骄撵在君琰身前停下,君越欠身走了下来,君琰俯身作揖,唤道:“皇兄。”
语气不卑不亢,却也不失敬意。
“三弟亲自前来迎接,有劳了。”君越欣然一笑,道。
“如此,那便回府吧。”说完继而翻身上马,“皇兄还要坐骄撵吗?”
君越一愣,随即笑道:“一路上风光无限,骑马而行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跃上马背,两人疾驰而去。
“听闻皇兄在驿站遇刺,可有此事?”两人一路闲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官兵已是汗渍淋漓。
“确有此事,”君越颔首,“依三弟之言,可要告知父皇?”
君琰勾唇浅笑:“刺客已自尽,我们此刻无凭无据,若真闹到父皇那里去,恐会被澈王倒打一耙。”
澈王的为人他们都很清楚,只要有一点可以扳倒太子的机会,他都会紧抓不放。
君越点点头,君琰的想法与他一致,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不能莽撞行事。
一路闲聊,转眼来到热闹的城区,路过倾寒所在的裁缝铺时,倾寒正在门外甩卖一些特价衣服。
围观的人群很多,看到皇城队伍过来,大家都纷纷避让,倾寒的铺子也随之散乱。甚至有人浑水摸鱼拿了两件她的衣服,她丝毫没有察觉。
倒是君琰一眼看见,眸光一冷,冲那人吼道:“放回去!”
言词威慑,那人片刻也不敢犹豫,连忙将怀中的衣服丢会倾寒的铺子。
倾寒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偷衣服的人,她满眼怒火,那人自知理亏,悻悻离去。
倾寒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心里一肚子火不知往哪发,只好将目光瞪向君琰。若不是他们,她的生意会乱吗?
君琰看着她的目光,反而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懒得多想,朝她伸出手去,道:“上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扫向倾寒,人群中议论纷纷,倾寒一阵脸红,扭开头去:“我要工作呢!”
君越见到此番情形顿时来了兴趣:“三天何时识得如此佳人,本宫竟一点不知情。”
君琰闻言朗声一笑,道:“皇兄一走两月有余,不知情也属正常。”
君越笑言:“那三弟不准备让本宫认识一下么?”
倾寒耳尖,见君越自称本宫,料想必是南梁太子,不免多留意了几分。
见他长相俊美,气宇轩昂,倒也不比这君琰差呢。
君琰见倾寒直勾勾地盯着君越看,脸上表情不由暗了几分,他驾马来到倾寒身前,一把将她捞上马背,而后对君越道:“这是本王的女人!”
声音朗朗,响彻天宇,只听得马儿一声嘶叫,君琰驭马扬长而去。
君越扬了扬唇,冲他们离去的方向朗声道:“今晚在你府中一叙,切勿晚归!”
马蹄声渐行渐远,也不知君琰可否听见他的话语。
倾寒莫名其妙被他拉上马背,还被他安上一个‘他的女人’的身份,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她心惊肉跳。
眼下见他驾马越行越远,她不免愈发心慌。
“你要带我去哪里?”隔着风声她放声大问,裁缝铺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