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中存有疑虑,但人人都顾及到她与墨玹的关系,对于她的话,她们不敢违背,只得照做。
由于她们不熟悉此类步伐,以至于最初学时有的人连连摔跤,但这并未难到她们。在倾寒的细心教导下她们很快学会了并且走得很好。
时过一日,天色渐深,众人都累得够呛。送走了几名婢女,倾寒彻底瘫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
一天没休息,又累又渴,抱起桌案的茶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茶水渗出滑落嘴角,浸得脖子一阵冰凉。
抬袖擦了擦,忽地瞥见门口处站一身影,定睛一看,却是吓得她立马站了起来。
君琰悠闲地依在门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薄唇轻抿,默不作声。
“你你你……你干什么?”他每一次出现都如幽灵般悄然无声,每一次都让她有种坠落深渊的感觉。
君琰一勾唇瓣,道:“本王路过此地前来看看,不可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做衣服就走!”倾寒毫不客气,就要前去将门关上,熟料君琰一步就塌了进来。
扶了扶额,他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道:“既是如此,那你不妨为本王做一身衣服。”
“嘁!”倾寒傲慢地别过头去,“我们这儿的布匹是凡夫俗子用的,你是堂堂王爷,我怕您消受不起!”话是如此,字里行间却带着满满地讽刺之意。
君琰皱了皱眉,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如此说来,你是不想做这笔生意了?”
“做,当然要做,有钱不赚是傻子!”她扬唇轻笑,指尖遥指布料,“王爷,请选一块布料。”
君琰眉目低垂,看也不看一眼,只道:“由你替本王选,你觉得本王穿什么样的布料合适就选什么样的,至于尺寸嘛,你亲自动手量。”他抬眉,浓密的眉睫下眸子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看穿。
倾寒抽了抽嘴角,不情愿地拿起裁缝桌上的量衣尺没好气地道:“站好了!”
君琰挑了挑眉,伸开双手直身而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倾寒翻着白眼一边给他裁量尺寸,一边在心里咕哝道:这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又是来找茬的,自己得小心点儿!
量完肩宽与高度,当她将量衣尺围过他的腰间时,他忽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淡淡的铃兰花香索绕鼻间,清香怡人。
倾寒心一惊,急忙挣脱开,冷声道:“王爷,请自重!”
君琰淡淡一笑,细念她的名字:“倾寒,你很有趣!”
“你有病!”她咬牙瞪他,随后回到裁缝桌前开始记录尺寸,“你可以回去了,过个三四天再来取衣服!”
君琰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明日晚上之前,做好送到王府来!”
“你说什么?”倾寒停下笔,猛地抬起头来!
“需要本王再说一遍吗?”他挑眉反问,深邃的眸子氤氲着暗黑的光芒。
倾寒气得咬牙切齿,差点就抄起手中的抄尺扔了过去:“一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做好,最快三天,否则我宁可不做!”
说着扔下抄尺往凳上一坐,再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