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怎么了?”清早准备出发的四人还不待走近圈马的地方就发现有一匹马躺在地下口吐白沫。
“看样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怎么会?这附近还有什么东西是马能吃的?”四周除了一片冰雪,还是一片冰雪。橙虹简直难以相信,四匹马一起拴在这边的,为什么独独她的那匹生病?
“不然你还能解释这种情况吗?”这小妮子竟敢质疑他文昭的眼力?
“算了,小橙子,你跟我骑一匹。我们还是快走,要是再有雨雪可就走不了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出发吧。”耶律灿率先飞奔上马。
吁~吁~正在行进中的马忽然发狂一跃而起朝天长啸,声音甚是凄厉。
“啊!”坐在马后背的橙虹差点被甩落,吓的她直惊叫。
“怎么回事?”
吁吁~马开始乱串,让马背上的两人心再次提起来。
“小心!”一直领先的耶律灿和文昭听到动静立刻停下来查看,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分别抱着夏侯意主仆两人从马背上滚落在地。
“怎么了?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惊魂未定的夏侯意没注意自己此刻是在耶律灿怀里的,纤细的双手牢牢的攀在耶律灿的腰上。
“看这情况应该是马受惊了。可能是不小心踩到什么尖锐的东西,它受伤就会这样。”
“我不知道原来马受惊会这么恐怖。”
“你还好吧?”
“我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
“你没事就好。”他望着她的目光满是关怀。
又是这种炙热的眼神,险些让夏侯意无法自已,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是躲在耶律灿怀中的,难怪那么暖和,那么舒坦。
真是羞死了~她立刻跳了起来逃离耶律灿的怀抱。
“现在怎么办?我的马也出问题了。”
“没事,不是还有两匹嘛。”
“这。。实在不好意思,一路上总是我麻烦你。”
“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
之后她们只能客随主便,因为他们的马认主人,所以只能橙虹和文昭共乘一骑,她和耶律灿骑一匹马。如此近的距离,和心仪的男子靠在一起一路奔驰,整个脊背都能感受到耶律灿温暖火热的胸膛,鼻间时不时的充斥他男性的阳刚气息,惹的夏侯意一路上都在脸红心跳,一颗懵懂的惷心更是为之荡漾了……
***
“今天好像更暖和些呢。”
“对,因为我们快到涟港了,所以气候更温暖。”
“真的吗。。”夏侯意的声调不是上扬的的那种兴奋,而是趋于下降的那种。
“再有两天吧,我们就能到了。”他看向身侧的她,觉得阳光下迎风而立的她微闪着一种少有的落寞的光芒。他相信她是美的动人心弦的那种。“你不高兴吗?”
“啊,怎么会呢?我一直想看看北辰堡著名的都城涟港是一番怎样的景象。马上就要亲身感受了,我当然高兴啦。”她侧过脸,同样看着他,立刻展露笑颜,“那我们快赶路吧!”
恢复她活蹦乱跳,活力四射的模样,她不想让别人窥探到她心里的那丝因即将离别而产生失落感。
“走!臭娘儿们,你给我快走!”
远处的阵阵辱骂声传进夏侯意他们的耳中,让他们不得不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微微发福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往前走,年龄大概都在三十左右。那个女子,确切的说,是半躺在地上被拖着走的。身上的衣服头发全部凌乱,衣服和身上还有几处都已经磨破,显然被拖着走了蛮久的。
“你不是人!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女子声泪具下,歇斯底里的叫嚣着。一直在努力把被绑的手扯开,手腕处有触目惊心的红肿。
“杀了你,哼。你想的美!老子又不傻!到了那边你想死就死,现在不行!”
“你个杀千刀的!你这个禽兽!”
“站住!”夏侯意出奇不意的跑到那两人面前,阻挡那个男子的去路。
果然是个面目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家事!”
“既然只是家事,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对她?”
“好心的公子,救救我,他要把我卖到窑子里。求你救救我……”女子暂时停止挣扎,双目充满乞求。
“你管不着!给我滚开!不然连你都打!”
女子吓的停止哭泣,看他瘦瘦小小的模样,怕他不是丈夫的对手,反而连累到他,转而提醒夏侯意,“公子你还是快走吧,他不是人,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还是别管了。”
“小兔崽子听见没有,给老子滚。”
“我要是不呢。”
“你找死!”男人双目大睁,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正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拳头却被人硬生生截住。“你又是谁?!”
“你爷爷!”文昭一动不动的握着他的拳头,任他怎么都无法抽出来。
手被制住无法动弹,男子是面红耳赤,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有他欺负人的份,谁敢欺负他?!
“还不把你的脏手放开!”有叶灿他们在,夏侯意更加无所畏惧,用扇柄用力砸他抓着女子的手,让他不得不放开。
和橙虹一起松开绑缚女子双手的绳子,她把她带离男子数步。
“你怎么样了?”
女子直接朝夏侯意跪下了,“我还好,谢谢公子,谢谢你!”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对你?”
“这个男人原本是我的夫君,现在他什么也不是。”
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果然北辰堡的女子比她们东阳城的女子直爽豪气。
“胡说!我还没有写休书!”男子目露凶光,如果不是他现在寡不敌众,他一定要他们好看!
“你确定?”旁边的耶律灿好心开口提醒他,“北辰堡律法,贩卖妻子是要坐牢的。”
这句话堵的男子一时无话可说,只能暗叹自己今天太背了!
“哼,”女子满是泪痕的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你不务正业,终日饮酒作乐,花天酒地,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现在还要把我卖到窑子里给你挣钱,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我受多少苦无所谓,但是窑子我是打死也不会去的。所以我早就趁你昏醉的时候让你在休书上摁手印了,我现在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臭娘儿们,你敢对老子使计!”如果不是他被人制住,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
“好极了,贩卖无辜的人,你是罪加一等。”耶律灿冷冷的说着。
“公子你能收留我吗?只要别把我卖到那边去,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一生一世给你做奴婢,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
“好了,别磕了,快起来吧。”原来天下间还是有这么多可怜人。夏侯意转身对那个男子喊道,“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拿了钱以后就不准再找她麻烦。要是让我知道了,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吓唬我!既然要做冤大头,那他就不客气了,“一百两。”
“胡说!就算是卖到窑子里,老*鸨也只答应给你十两而已!”女子直接反驳道。
好极了,敢匡她,当她夏侯意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