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高阳大概是被梦三斤的一声怒吼给吼懵了,他原本打算把不相关的人赶出去,结果连同以农一起放行了。
天快亮了,恢复过来的范以农半躺在病床上不安的望着躺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梦三斤。昨晚上她的表现相当怪异。
徐汀州走进来将手里的一杯水递给范以农,“多喝点水吧。”
范以农接过水,徐汀州回头看了一眼梦三斤。
“汀州,你有没有觉得——”
范以农话未说完徐汀州忙不迭的点点头,小声说道,“你也发现了?”
“嗯。”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认为她怎么了?”
徐汀州摇摇头,“不好说。”舔舔嘴唇道,“你相信世上有鬼么?”
范以农面有难色,“不知道,从没见过。”
“我也是,可昨天晚上,我看见她先是对着空气说话,然后又无关无故刮起奇怪的大风来。对了,你有带她去过范家宅院吗?”
“没有啊。”
“那就更奇怪了,她好像很熟悉那里似得,下车就直奔你的房间。”
范以农愣住了,回想起她唤自己名字的时候莫名的很有亲切感呢。
“算了,也许只是巧合吧。”徐汀州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父亲可真恐怖啊,这种药也敢给你吃。”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见范以农不悦徐汀州想起了婚讯的事情,便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汪茗烟好上了?”
“什么好上了?她只是我父亲找来一个木偶罢了。”
“这么说,她是准儿媳的事情是你父亲做主的?”
范以农这才知道自己被“婚”了。
“三斤知道这事吗?”
“应该还不知道。”
范以农想了想叹息道,“看来眼下我得先处理这件事情才行。”
徐汀州莫名笑道,“你确定对付得了那位疯狂的爸爸么?”
范以农耸耸肩,“大不了鱼死网破。”
“别,你死了她怎么办啊?”
两人同时看了一眼梦三斤,然后笑了。范以农感慨道,“有人可以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你啊天生爸爸命,就该让你遇到这么个孩子。”
“是啊,我想我跟她的相遇多半是命中注定的。”
徐汀州强调道,“是一定。”
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梦三斤便醒了,她伸伸懒腰,睁眼看见范以农正笑盈盈的注视着自己。“睡得好吗?”
柔声细语。
梦三斤坐起身来怔怔的看了范以农一会儿,问道,“我们怎么在医院里?”
心头一惊,原来她不记得了。
“昨天酒喝多了,不得不来医院挂点滴啊。”
“啊,你喝了多少酒啊。还难受么?”梦三斤起身跨坐在范以农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瞧着,“瞧你,好憔悴的样子。”
“下次不敢喝这么多了。”
“是啊,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
范以农会心一笑紧紧抱着她。没想到她对于昨晚上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实在替她担心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梦三斤不解道,“干嘛突然这么问,我很好啊。”
“没什么,就想说反正来医院了要不做个全面检查。”
“你疯了吧。没病检查什么?”
“定期体检也是很重要的呀。”
“我不要。”
“怎么,害怕啊。”
“我讨厌医院里的味道。”
“还好吧。我们一起检查啊。”
这时徐汀洲走了进来,笑道,“真是一副爸爸抱着女儿的即视感啊。”
梦三斤回头疑惑看着他,“咦,你不是在农场酒店当保安么?这会儿怎么穿着医生的袍子啊。”
徐汀州笑呵呵的解释道,“偶尔做个兼职什么的,增加一点人生阅历嘛。”
梦三斤似懂非懂,算了,他具体是干什么的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