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怎么可以沦陷在冷辛枂的吻中,他辗转反侧,突然狠狠咬住她的唇,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唔!”冷辛枂吃痛,瞪大了眼,撑在他胸前的手更用力的推,却仍旧推不开他。
品尝了嘴里的血腥,冷闵修才满意的让开,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侧头瞥她一眼:“现在,跟我回去。”
回到冷家,所有人都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冷辛枂还是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就连“小姐”这个称呼,都染上了讽刺的意味。
冷辛枂冷笑,这些年仗着冷闵修对她好佣人们也都客客气气的,可是四年前的那场事故后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对于唇上的伤,没人问她是怎么回事,但对冷辛枂来说,这是耻辱的标记,她掩埋在心底深处的爱慕,却让她遭受了人生最大的劫难!
冷闵修没有兄弟姐妹,他的性格也十分冷淡,唯一能让他露出微笑的,是他的未婚妻叶若秋,但就算是叶若秋,也不敢肯定的说她了解这个男人!
吃晚饭时,清冷的餐厅,长桌一边,冷辛枂低头安静的吃着饭,她不敢抬头,怕看到对面那慑人的目光。
冷闵修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她耳朵里:
“明天起你到帝伦来上班。”语气霸道,不容置疑。
她猛的抬头,对上冷闵修的视线,飞快的回答:“我不去!”
“不去?!”冷闵修冷着眸子淡淡的停留在冷辛枂身上,重复这句话。
知道接下来有可能要面对的,但冷辛枂还是选择了为自己的未来赌一赌,她理想的未来,有一份理想的工作,理想的……他。而非这种霸道的强虐占有!
“我不去!”同样坚定的话。
“给你一秒钟,把话收回去!”对面的冷闵修双眸已经明显的蹿上了耀眼的火花,隔着餐桌的距离,依然灼烧的她很疼。
为了自己的未来,冷辛枂决定再坚持一次,“我……”
“别忘了,你的身份,时刻将你的位置摆好,记在心里!”冷闵修放下碗筷,‘善意’地提醒她,自己在这家的地位。
养父没去世前,她只是管家的女儿,照理说,她只能叫她一声少爷!但却因为冷闵修不想她在冷家特殊,所以允许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并且让家里的佣人都叫她小姐,只是这个小姐…这样的改变,从四年前开始,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不值一提。
她,如今只是他眼中的下人,是一个恶毒自私的女人罢了!
所以,她没有资格在他面前SAY NO!
冷辛枂略低下头,有点逃避这个事实的地位,她真的很不甘,刚毕业的她拥有所有大学生拥有的梦想,去一个自己想去的公司,即使是一个打杂小妹也好,只要是在自己喜欢的职业,而非帝伦集团。
“明天早上九点去人事部报到。”丝毫不管冷辛枂脸上落寞的表情,冰冷的说完径直起身,迈着颀长的身子离开餐厅。
冷辛枂抬头,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眼圈红红的,她真的好不甘。
她记得,她曾经告诉过他,她最喜欢的设计,而她的专业也是如此。可他……在明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连否决的权力也不给她。
倏地——
走上楼梯的挺拔背影突然回头,恰巧与她的视线相撞。脸上的神情来不及收回,被他撞个正着。
只见他勾起一个微笑,完美的轮廓无懈可击,犹如天神般俯视着她,讥讽的话语被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记住,别试图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出来,你没有资格得到我一点点的怜惜,所以,收起你那套!”
“委屈,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冷辛枂淡而坚定的回答,眼眶的红也被她迅速的收了起来,既然自己在他面前,卑微的可以,那么她自己得坚强。
“呵。”嗤笑出声。
将她倔强中带有的骄傲看在眼里,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地位再次抛了出来,“既然成了我的情人,就要懂得自己的本分,现在,我要上去洗漱休息!”
转身,留给冷辛枂一个冰冷的眼神直接上了楼。
留下一脸惨白的冷辛枂,他这是在说,她现在是他的地下情人,他要上楼洗澡休息,难道是要她去伺候他么?
三楼。
全欧式风格的灰色搭配让这个房间显得有些冷清,配上名贵的大理石地板,明明就是五月的炎夏,冷辛枂却觉得心生一股冷意,在这样的房间中,即使再名贵,有着高档的家具,她一样觉得犹如身在冰窖,更何况是在这种她如个傻瓜一样呆立中央,听着浴室中的哗哗水声。
一会儿,他走了出来,腰间系着条白色的浴巾,而上身则是赤裸着,露出他古胴色的肌肤和健朗的胸肌。因为刚淋浴的原因,头上正滴着水滴,有的滴到身上顺着那迷人的胸肌往下流,加上他阴鸷的神情,更加诱人。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冷闵修,冷辛枂显得有些尴尬,头略低,不敢直视。
然而,那道冽人的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近,专属男性的气息也是扑鼻而至。
耳边响起他嗤笑的声音:“冷辛枂,你在是在我面前装羞涩吗?!”
“你……”
她不过是本能的反应,他却这样说她!
“一个喝醉酒,会主动爬上别人床的女人,只是看见男人赤博着上身就不敢直视的低下头!”下鄂突然被单手挑起,他不屑的轻启薄唇,“冷辛枂,你这是欲迎欲还的招数?”
“闵修,你不要太过份!”
原本她以为有了昨晚,即使他对自己的心意不会改变,但至少那些难以入耳的讽刺会少一些,却没曾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分?!”他一挑眉,戏谑的加重手中的力道,无视了冷辛枂脸上的愠怒,略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水滴打湿的胸膛,“现在就履行做为地下情人该做的事!”
……
看了他的胸膛一眼,比起现在被擒住下鄂的姿势,冷辛枂觉得替他擦干胸膛的水来的比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