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钊沉默了良久:“他这次异常的烦躁,恐怕快到成狼阶段了。”
染若漓眨巴着眼眸:“诶?什么……成狼阶段?”
欧子钊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就关上了门,关上前那个眼神染若漓一直都没有看懂。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还是这件事情没他说得这么简单。
染若漓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窗外,大眼珠子转了又转,嘴角微微一翘。好奇心和对娄易多的担心驱使着她要这么做。
“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他问清楚。”染若漓静静坐在床上心里密谋着什么,嘴角的微笑越发的灿烂诡异。
天色已不在拥有太阳的追捧,昏昏沉沉中染若漓微微睁开那双大眼。现在已经凌晨十分,天空黑得出奇,唯有一轮弯月格外的引人注目。
染若漓拔掉了手上的点滴,悄悄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就看见外面有个身影在走动着。门是走不了了,她也没想过会成功。回头望了望那扇关着的窗户,染若漓咬咬牙走了过去。
刚准备跳上去就顿住了,这哪是爬窗出去啊,直接是跳楼了好吗?
本来豪华包间都在最顶层,这家医院又是全市最大的,现在她可是在三十几层啊!怎么跳?!
默默合上了窗,她还不至于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乖乖回到了床上,打开手机却依旧是忙音,染若漓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管他什么成狼阶段呢……娄易多。”
*
刺鼻的药水味还混杂着怎么也消不掉的血腥味。那健壮的身躯被铁索死死地缠住,泛着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浅的血痕。娄易多的额上布满了汗珠,昏暗的灯光下只能隐隐看清那一双森森可怖的眼眸。绚烂的红光此时却越来越让人发慌。
娄易多忍者痛,忍着想要破坏一切的念头,忍受着脑海中闪现的贪婪混乱。
耳边好像多了那么一句话,一声轻柔的呢喃,声音轻巧动人,灵动暖心。干裂发白的唇角好笑有了些知觉,微微动了动。嗓音沙哑虚弱,却依旧听得出他的坚定:“漓……儿……”
“成狼式……嗨……”欧子钊站在封闭的房外,透过玻璃望着里面那个不堪一击的少年。
“欧少,您还是回避吧,可能会伤到您。”饿狼天矢的人走到欧子钊旁,冷冷说道。
欧子钊瞥了一眼:“没事,怕就怕我走了你们借机除掉他。”
那些人顿了顿不再说什么就退下了,留下欧子钊一人望着那个忍痛虚弱的娄易多。
都说饿狼天矢的人最难熬的就是成狼式,有的人要么就是直接放弃了结,要么就是在煎熬中昏厥。可是他不叫也不喊,只是恍惚中微微笑着。
因为还有一个人给了他必须坚持下去的勇气。
饿狼天矢究竟应该坚持自己的冷血还是应该让冷血的人儿拥有爱。这样的矛盾一直都没有什么答案可言。
或许只有爱到痛彻心扉,那些其余的伤痛才会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吧。
那一夜,有兄弟,有爱人,彻夜难眠陪伴着痛苦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