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我们都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放亮。
起身后,一边收拾着,我边和阳阳讨论着昨晚的声音。如果我们分析的没错,这山中有很大的空洞,洞口可能很小,只有风很大时才能产生“共鸣”现象。
阳阳说:“昨天的蒙古大哥说,自从铁木真在这里驻军并杀死了所有百姓和士兵后,才有了这种‘鬼叫’的,冤魂之说肯定是不切实际,可这是不是能说明产生这样的声音和铁木真驻军有关?”
虽然阳阳表达的不甚准确,可我还是听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她是想说,当年铁木真在这山上做过什么,才导致了以后产生这种“共鸣”的物理现象。有两种可能:第一,铁木真军队封住了一个很大的洞穴,但是封得不够严实,空气还能流通;第二,铁木真军队挖了一个很大的洞穴,后来又把洞口堵住了。
如果蒙古此后取得的旷世成就和这次驻军有关,那么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在这山中找到了什么,后来的杀村民和残忍地毒死两万士兵都是在掩盖这一发现。
收拾完了,我问阳阳是不是煮点东西吃,阳阳摇了摇头。再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能吃到吃到最好的食物也不过是煮方便面和牛肉干,之前在老君山和昆仑山里,我们早已吃厌了这些速食食物,不是太饿的话,根本咽不下去。
下山的路上,看着周围的景物,我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脑子里装着八百多年前铁木真的行动吧!
到了镇上我们分头打问关于这座山的传说,几个老人的讲述基本也都和昨天蒙古大哥说的差不多,阳阳倒是问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个镇绝大部分居民都姓“孛儿只斤”,那少数其他姓氏的是后来搬迁来的,也就是说这个镇上的几千人都是“孛儿只斤氏”的后裔,这可是元朝的国姓啊!
我和阳阳讨论过,他觉得这些人是蒙古皇室后裔的可能性很小,这就像明朝的郑成功,被南明武帝封为“国姓爷”,那个时代的人都称他为朱成功,直到清朝康熙收复台湾后,命令编篡史书的史官记载为“郑成功”,现在才有了“民族英雄郑成功”的称号。阳阳判断这群人极有可能是群类似于“守陵人”的后裔,而这个姓则是元朝的某位皇帝赐的。
我问她:“守护的是什么呢?不会真是成吉思汗的坟墓吧!”
阳阳摇了摇头,说:“虽然现在关于成吉思汗的陵墓所在地尚有争议,可基本断定不会在这个镇周围,因为铁木真是在征讨西夏的过程中病逝的,没有意义把尸体迁到这里安葬。至于守护的是什么,暂时无法得知,有可能和我们去过的那座山有关。”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我们的推断。
贾明照片的线索就此止住了,我们突破口换成那张标有小圆圈的世界地图。
山顶的古建筑至少有千年历史了,可是千年前的人类又怎么能画出这么全面准确的地图呢?我们拿出相机,找出世界地图的相片看。仔细看,地图上的南极洲似乎和现在地图上的南极洲有所不同,这张地图上南极洲的海岸线更长。
阳阳惊呼起来,指着这延长的海岸线说:“这是几万年前的南极洲啊!”
“什么?几万年前的南极洲和现在不一样么?”我没听懂阳阳的话。
阳阳给我解释:几万年前的南极洲比现在的面积要大,在五万到十万年前,南极和南美还是连在一起的——当然连接处都是冰面。只是后来随着全球温度的升高,这部分海域的冰才融化掉,整个南极洲的面积也在逐渐缩小。
这一下子惊得我俩谁也说不出话,难道有人在十几万年前见到过南极洲?
我想到了我藏在床下的那张地图和羊皮卷,事到如今,也许从那上面可以发现些什么。
当天的下午,我们就赶到镇上的汽车站,买票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我们递过身份证后,售票员拿过去看了看又还给了我们,笑着对我俩说已经有人给我们买好票了,说完就把两张通往济南的汽车票递给我们。
我们先是一惊,赶紧问是谁买的票。
售票员也是愣了一下,问:“原来你们不知道谁买的?”说完她描述了一下那人的样子。是一个瘦高个男青年,穿着一身灰色冲锋衣。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谁,关键是没有人知道我们到这里来啊!突然,我就想到了我俩为什么到这里,还不就是因为贾明寄来的那一摞照片?这售票员描述的不正是贾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