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我越觉得寒毛直竖,就和新朋沿着原路回到洞外。
到了洞外,看到那个圆湖,头脑中那种怪异感觉再次浮现出来,想到那幅图,心里不自觉地乱想:不会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排着队走出洞,踏进这湖里吧?又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总觉得这里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和新朋一边聊着天一边朝寨子走去。
我们聊起山洞里有三十多具我家祖先棺材的事,都摸不着头绪,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山寨里怪人的话,我们听不懂,能想到的唯一解释是:几百上千年前,我的祖先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很快就到了寨子里,钻了好几个小屋子,竟然没发现一个人。我们猜测,他们可能有什么集体活动暂时离开了。新朋想临走之前,去看看贾明的雕像,去了之后,竟然发现小厅贾明的雕像消失了,我俩都是一脸茫然。
沿着寨子后的山峰找了不长时间,我就看到了两山峰之间裂开的缝隙,大概这就是我们进山谷的那条山缝。往里走了五六分钟,果真到了谷外。
终于走出了这个骇人又神秘的山谷,就目前情况看,所有未知的谜团只能先放一放了。我觉得此行还是很有收获的,也猜到了班主任之所以想来洛阳,就是为了找这个山谷。可他究竟是是怎么知道这个山谷和贾明的关系的呢?恐怕已经没人知道了。
走出缝隙,想找到原来的背包,发现已经没有了,一定是老杨离开的时候带走了。
用了五天时间我们才算走出这片丛林,其中受的苦就不多言表。我们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上山草药的中年赤脚医生,见我到俩后,吓得他拔腿就跑,好不容易才劝住他。原来他把我俩当做了野人。
我看了一下新朋,他上身有多处裸露,裤子更是只能勉强遮羞,头发脏乱的成了一团。看见他,我就猜得到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不怪人家把我们当做野人。
我们胡乱编造了理由,就说是进山探险的旅游,不小心迷路了。
赤脚医生很热情,带着我们去最近的小溪洗洗了澡,送了一些干粮,最后指给了我们下山路。
三天后,我们各自回到家。
“失踪”了十几天,挨训的肯定的,老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骂完后,才记起告诉我,有几个陌生人找我好几次了,还留了电话。
“陌生人?”我疑惑地问。
去老君山的这短时间,手机基本处于无信号状态,根本没法联系到我。我照着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几声,对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喂,回来了,小伙子?”
我愣住了,听声音,对方是个老头,我的记忆里并不认识这样一个老头啊?
对方说让我在家等着,明天一早来找我。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车门开了,走出两个带墨镜的中年男人。他们走到我跟前,其中的一个递给我一摞照片。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怎么又是照片,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了出来。照片是一些符号,正是贾明民族的神秘文字。黑墨镜开口了,问我是不是很熟悉。我点了点头。随即,他从挎包内拿出几本线装古书,一看我就呆了,那正是奶奶给我的那种书,也就是启动某些开关的密码。我忍不住问:“你们怎么有这样的书?”黑墨镜低声说:“请跟我们到车上来。”我犹豫了几秒钟,心想,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车上总不可能有几个凤姐等着非礼我吧!黑墨镜打开了车后门,我跨进去后,才看到原来车坐着一个老头。看样子,老头六七十岁了,身材消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冲我微微一笑,我也咧了咧嘴算是回礼。老头开口了“你姓刘吧?刘茂堂的大孙子?”我点了点头。没等我开口,他又开始说话了“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量。
为了转述清楚,我先介绍一个老头。
老头姓木,是北大历史系资深教授,当然,这只是他表面身份。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国家三十年前成立的某秘密研究史前文明小组的组长。
接下来,我把这个故事的大概转述出来。
三十年前,几位中央的高层领导找到包括他在内的十几人,成立了一个秘密小组,其任务便是研究一种揭开了冰山一角的史前文明。解放后,我国科技远远滞后发达国家。当时,苏联和美国已经熟练掌握了核武器技术,这让中央感到惶恐。这时候,一支负责找石油的技术队在打洞时无意中发现一处地下洞穴,里面摆放着几件模型,这几个技术人员感到事情不简单,立刻上报,后来调来了几个专家研究。几年后,中国研制的原子弹爆破成功了,这让发达国家们很不理解,因为当时的中国绝对没有这种技术。照着模型发明原子弹的秘密至今没有公布,因为在洞穴里还发现了至今没破译的文字。高层们觉得如果翻译出这些文体,会有更大的发现,于是秘密成立了该小组。
他们所拿着的几本书,就是那次红兵卫从我爷爷家抢走的那几本。
他们也用尽一切办法,至今没有破译书上的文字。他们曾想从爷爷身上找到答案,可直到爷爷去世,也没问出什么。这二十多年里,每天都会有人监视我家。我前几年的经历,他们都知道,因为一直有人跟踪我。可惜,我去过的地方,跟踪我的人进不去。他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进入老君山的神秘洞穴和昆仑山腹地。这才意识到,可能我们家族的人有某种特性,只有我们家的人拿着被称之为“钥匙密码”的书,才能打开门。
于是向上级汇报,让我加入该小组,并帮助他们进入地下洞穴。
木教授讲述完了,我沉默了好久,想起了爷爷,还不知道他隐藏了多少秘密,竟然在老人家去世后逐渐被我所知。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至死没有参与这个组织的活动,或许是真的不想身陷此事,或许当年他也承受了好多痛苦。此时的我早已身心具疲,如果可以,我宁可忘记一切。然而人生的好多选择都是身不由己的,置身进来,某种神秘力量会推动着你往前走,明知凶险万分,却停不下来。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和木教授他们一起揭开一段史前神秘文明的面纱。
帕萨特启动了,两个邀请我进车的壮汉,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默不作声。木教授似乎也很累了,把眼镜摘了下来,闭目养神。 我曾问他去哪里,他只是对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大约行驶了三个小时,车停下来,壮汉下车打开车门,我迈出车外,天完全黑了,我们停在了一所古色古香的院子里。还没等我缓过神,教授已经做出让我进屋的手势。我跟着他走进这间似乎有百余年历史的房子。
一进门是客厅,并不算大,家具也极为简单,除了茶几和两排沙发,别无它物。
教授并没有在此停住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打开了旁边房间的门,我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我就呆住了,里面正对门口的墙上沾满了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至少千余张。毕竟这几年经历的太多离奇的事,这还不足以让我震惊,震惊我是照片上的人——竟然好多是我爷爷和贾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