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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石像 毯子 绣画

我抑制住心中的诧异,几步便跑到雕像跟前,的确这是和真人大小差不多的贾明的雕像。用手一摸,坚硬的感觉立刻传递过来,我的第一反应是 :这他妈的是什么材质的,这么硬?

“我的天啊!”,没看到人,已经听到了新朋的惊喊,看来新朋已经恢复了意识。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衣服破了好几处,裤腰带还耷拉着。

目光一扫,看到那群奇怪的人又跪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过了头顶。

一眨眼的功夫,新朋已经走到了我旁边,“怎么这么像贾明啊!”,他惊呼道。没等我回答,他又接着吼道:“这是哪里?谁他妈的把我弄晕的?外面那些是什么人?”

我回答:“我怎么知道! 还不是因为找你,才在山缝里被这群奇怪的人弄晕了,捉到了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瞟了门外那群跪着的奇怪人,他们竟然保持那个姿势一直跪着。

对他们我一无所知,说实话,还是很担心这群人会突然会反目。既然语言不通,我就用表情和手势——我微笑着做了个让他们起身的动作。果然,他们竟意会到了我的意思,老者首先站了起来,其他人这跟着站了起来。看来即使没有语言,全世界的人也都能沟通。

我简单地把怎么进来,怎么看到了这群人,他们又怎么改变了态度,给新朋讲了讲。新朋听得目瞪口呆。

我问:“你是怎么被捉住的?”

新朋回答,刚解开腰带,就看见缝隙里站着一个长头发的大胡子,还没来得及呼喊,就晕过去了。

“你没拉屎?”话一出口,我已经闻到了臭味。新朋也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全拉到裤裆里了,霎那间,他的脸就红了。

“老杨呢?”新朋喊道。

这时我才想起,一起来深山的还有老杨,看情景他没有被抓进来。大概当时,我被袭击的时候他在我身后,还有时间逃跑。也许这时候已经在回村子的路上了。

新朋又问我这是在哪里,其实我内心也分析过,就告诉他,这很可能就是宾馆老板讲述的那对小情侣遇到“现代人”的地方。新朋听到我的话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没说出任何话。

我们围着贾明的雕像仔细看了一番,依然看不出什么道道。本来在这种地方,看到这么个东西,应该是让人感到很惊悚的事,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离奇的事,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折腾了一阵子,这会儿刚能停歇一下,才意识到已经饥肠辘辘。

我拉了新朋一下,示意他跟着我。

我走到门口,笑着对外面的人们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又弯了弯腰做了捂肚子的动作。我的意思是,饿了,需要吃饭,希望能提供吃的。

怪人们先是一愣,互相对了对眼。那个抢我包的矮个子对着老者说了几句什么,老者“奥”了一声,比划着让我们跟着走。

这时候,我才有心思打量了四周。

放眼望去,这像是一个原始的小寨子,从小草房的数量看,住在这里的人不多。他们可能从出生后,就没理过发,男人们几本都是大胡子长头发。更主要的是,他们都穿着长袍。怪不得那对小情侣称呼为“古代人”。

经过几个小草屋时,无意中看到门口有装束和他们差不多的女人偷着看我们。女人也是长发及腰,远远看去有些瘆人。

很快我们走进了另一间大房子,里面是木制的长桌子和椅子,这像是个大厅。老者比划着示意我们坐下。我坐下了,新朋却站着不动。我这才想到,他一屁股大便,还没处理。他红着脸,不知所措地晃动着身子。

我笑了笑,比划着对老者指了指新朋的屁股,做了个捂鼻子的动作。或许老者早就闻到了臭味,竟然第一时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乌鲁乌鲁”喊了几声,侧屋里走出来俩女人。老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俩女人走向新朋,拉着他出了门。

目送新朋出了门,我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室内。屋子只有我站着,其他人都围着桌子恭恭敬敬地站着。这让我很别扭,于是比划着让他们也坐下。比划了一阵子,也只有老者胆怯怯地坐到了我对面。

我看也就这样了,到现在为止,我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见了蓝皮书之后对我这么恭敬。

不一会儿新朋回来了,他身上换了件和这群人所穿一样的灰色长衫衣服。看样子,刚才是出去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屎,洗了洗,换了干净的衣服。

他坐到了我身旁,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他妈的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他们又听不懂。”我冲他小声说。

他也小声说:“我看到旁边的屋子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好像还有一台电脑”。

“我呸!你看这好像是个原始小山寨,连电都没有哪来的电脑?”新朋支支吾吾地说:“我看着很像,就在隔壁……”。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在这种环境里有电脑,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我们正在小声交流,只听对面的老者喊了一声什么。

这时候,又出来两个女人,拿着一张褐色的大毯子,铺到了我们前面的桌子上,顿时原本做工很简陋的大桌子一下子有了几分“雍容华贵”。紧接着他们又回到侧屋,再出来时,每人时手里都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菜。

来回端了几次,已经有一桌美味佳肴了。那些装菜的碗都很大,咋看起来很有年岁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

新朋乐了,咧起嘴笑起来,还猥琐地看着我:“咱吃吧?”

我白了一眼小声说:“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老者大概看出了我们的意思,比划着做了个吃饭的动作。我还没反应过来,新朋已经下手抓菜了,竟放着旁边的木勺子不用。这家伙真是饿坏了。

我也饿得难受,随即拿起勺子吃起来。

我俩一顿狼吞虎咽,也不顾这是在什么地方,面对着什么人了。

太饿了,吃得猛了些,我和新朋都咳嗽起来。很不好意思地看向对面的人,无论是坐着的老者还是站在他身后的一群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用胳膊肘戳了戳新朋,他“恩”的一声,也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我已经吃得半饱,才看清桌子的菜,除了几碗肉,都是些大叶子的蔬菜,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味道很香。

一低头,目光扫到了铺桌子的毯子上,这才注意到,这张毯子上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画,因为是用黑线绣的,并不明显,不仔细看的话,就当作是一些装饰的花纹了。

我踢了还在大嚼大咽的新朋:“你看这是什么?”

新朋一边嚼着一边看向我指的地方。“哎?上面这么多画?”我们做了手势,示意对面的老者把饭菜都端走。老者一挥手,周围的人一拥而上,瞬间就把桌子清空了。

我站起来,这样能清楚的看到整个毯子。目测着毯子是边长约两米的正方形,四条边都有两公分左右的黑边,做工非常精致。

再看画,以人物为主,似乎是描绘了一些活动。我尝试着从右边开始看,看到的是一群人从一个山洞样子的地方走出,走进了离洞口不远处的一个湖里。这个湖看起来不大,是个非常规则的圆形。大概是为了绣起来方便,这群走进湖里人外形都一样。

顺着往左看,所绣的像是个湖,排着队的人正走进湖里。“画的什么呀!看不出个头绪”我心里想。新朋吼道:“你看这是什么,我看向他指的地方,那是一堆人在搬东西,好像就是从我刚才看的那幅图的山洞里。

又看了旁边的一幅,那是一群人抬着一个长方形像棺材一样的东西,从山洞出来,两旁密密麻麻跪着一大片人。绣的倒是栩栩如生,却还是看不明白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再费劲了,指着画上那个洞看老者,做了个皱眉头的表情。那老者原本是坐在我对面,看我这表情立即起身走了过来。

看清楚了我指的是什么,立刻又跪下了,一脸的惶恐。屋子里所有人也都跪了下来。吓了新朋一跳,一下子跳到了我旁边。我尽量做出微笑的表情,然后再次指了指那个山洞。我的意思是:这个湖和山洞真的存在么?如果存在,请你带我去看看。老者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身示意我跟着走。

老者竟然带着我们走出了他们居住的这是几个寨子,顺着山坡往前走,这时我才看清我们所在的位置,这是一个山谷,和一般的山谷不同的是,四周都是高山,这样一来,这里就与世隔绝了。

我心里想道:这里怎么会有贾明的雕像,是一群什么人?如果那对小情侣所述是真的,贾明肯定和这个地方,和这群人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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