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张木撕开饼干的袋子递到赵可面前，“一进来就看见你在睡觉，难道你昨晚兴奋得都没睡好么？”
“拉倒。”赵可接过饼干白了张木一眼，刚吃了一块，恶心的感觉让她暗暗发誓以后不能再熬夜。
整节课赵可都是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下课之后，她趴在走廊栏杆上透透气，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赵可。”简乐的身影挡住了光线。
“恩。”赵可懒懒地抬了抬眼。
“我听说张木跟你在一起了。”
“恩。”
“之前的不愉快是因为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抱歉。”简乐语气诚恳，“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张乐是我的好兄弟也是一个特别单纯的人，你别伤害他。”
赵可冷笑一声，“好的。”简乐疑惑地看着她，赵可没有再说话，撑着下巴看着外面发呆。
“简乐他刚跟你说什么？”张木跟小白打完招呼走过来。
“没什么，就是祝福你。”赵可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我不该跟你在一起？”
“什么？”张木跟后面的人说话，并没有听清楚赵可说什么。
“没事。”赵可低下头想着，从头到尾她没有想伤害过一个人，但每个人都被自己伤害了，到底是自己太莽撞还是别人太脆弱？到了最后，每个人眼中自己都是一个不能深交的人。
“中午他们约我去打球，你等我打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么？”张木笑起来眼睛弯得厉害，赵可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吧，怪不得很多人给他塞纸条和零食。
“热，不想去。”赵可有气无力地甩了几个字，转身教室趴在座位上。
“那我给你打饭回来陪你吃。”张木说完就转过身准备上课了。
第五节课之后，赵可准备回去睡觉，但浑身无力根本不想走路。
张木凑在赵可脸旁，一直盯着她，直到赵可不耐烦地抬起头，“干嘛？”
“你不舒服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我晚点去打球。”
“随你。”赵可说完又趴下睡觉。
“你等我啊。”张木欢快地跑了出去。
刚到教室的李薇薇脸色很苍白，手背上还粘着输液用的胶带，后面的两个女生刚进来就白了赵可一眼。
“都跟你说了，跟那种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其中一个开口。
“现在好了，把你丢一边跟别人好了，你都生病了她来关心过你么？”另一个接住话。
赵可从手臂的缝隙中间看出去，李薇薇正看向自己这边，满脸憔悴，眼眶通红。赵可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她不敢面对李薇薇的脸，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不知道她从很久开始就做的这些选择是不是对的。
但至少当时看来，赵可觉得自己的每个选择都让自己走得更加艰难。没有任何人给过赵可建议，也没有任何人的支持。赵可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的选择承受着后果。
最终，赵可选择沉默，甚至开始期待张木快点回来，自己不想在这个尴尬的局面里继续无声地当着被人唾弃的坏人。
“赵可，赵可。”张木提着饭盒进来，轻轻摇了摇赵可。
“恩？”赵可装作睡眼惺忪，抬起头来偷偷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
“吃饭啦！”张木推开桌上的书，把饭和奶茶全部摆好，掰开筷子递给赵可。
“谢谢。”赵可拿着筷子迟迟没有下手，她知道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瞪着她。如果白眼这种东西能够实体化并且储存的话，这几年自己收到的数目足够占满几个教室了。
赵可倒是觉得越来越无所谓了，但李薇薇呢，她没有被伤害和背叛过，不应该因为自己受到这么多非议。想到这里，赵可食欲全无，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饭菜。
“嘿！”张木伸手在赵可面前晃了晃，“是不是感动得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我？”
“烦死了！”赵可一把打开张木的手，白了他一眼，“买的饭多少钱，我给你。”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让女生给钱。”张木笑眯眯地给赵可的奶茶插上吸管递过去。
“那下次我请你吧。”赵可说完默默地吃了起来。
“谁要你请啊。”张木撇了撇嘴，不停往赵可碗里夹各种肉。
“我不吃肉了！”赵可吃了几口肉又夹了几坨回去，“你没看到我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么？”
“长胖点不好么，胖点多可爱。”张木笑着又把肉夹回去，顺便扫视了一下赵可全身，虽然不苗条但是算是很匀称，“你再胖点才算是胖，到时候只有我肯收你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