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去,赵可回到了以前老师的房子继续住着阳台房。夏天如期而至,林南和魏雅言住到了学校外面的出租房。
一天赵可抱着书往教室里走着,习惯性地往林南的位置望去,没有人。上课铃响了,赵可转头看去,依然空着。
她第一次看见她们迟到,但是不过五分钟,两个人就在门口喊了声报告,老师没有半句责怪,让他们进来,赵可正想着这种差别待遇明显得有点过分,林南脖子上很明显的吻痕突然出现在她眼中。
赵可感觉被人敲了一闷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头晕目眩,她马上低头假装淡定地继续抄笔记。那种眩晕感伴随着鼻酸让眼泪堆积在眼眶里打转。
赵可用力握紧拳头憋了一口气终于没让自己哭出来,但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吻痕的地方看去,一不小心碰到了魏雅言的眼神。对方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像独裁者宣告主权一样抬了抬下巴,,一巴掌拍在了林南背上。
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全班人都朝林南望去,赵可连忙转过头,而魏雅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抄笔记,旁边林南一声不吭,吃痛地揉着后背。
赵可在学校后门偷偷摸摸拿完夜宵外卖,刚往回走就听见很熟悉的两个声音,从花坛边伸头出去一看,果然是林南和魏雅言。
“你看她干什么?”魏雅言嗓门提高了不止八度。
“我怎么看她了?”林南很生气。
“你是不是还很喜欢她啊!她这么对你!你是不是贱啊!”魏雅言跑到林南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林南有点烦躁地躲过她。
“你傻么!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就是利用你!不是我照顾你!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么!”魏雅言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
“林南!你给我说清楚!”魏雅言使劲掐了一把林南的胳膊,疼得林南连退了好几步。
“你有病啊!滚开!”魏雅言被突然一吼,吓得愣在原地。
赵可在花坛后面犹豫了很久,走出去会被看到,不走又有很多蚊子,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思考再三,赵可还是跟着一起拿了外卖的人走了出来,她拿出漫无目的地乱按,努力不看魏雅言那边。
魏雅言愣在原地,突然看见人群中的赵可,顿时觉得又生气又委屈。赵可肯定听到刚才的吵架声了。魏雅言想着想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又不能让别人看见,于是低着头快步向林南的方向走去。
“你有必要这么吼我么!”魏雅言追上林南,话说到一半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自己太过分了!”林南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自顾自走着。
“我刚看见赵可了。”魏雅言站在原地擦了擦眼泪,“她都看到我们笑话了。”
“赵可?”林南疑惑地转过头,还是拿出纸巾给魏雅言擦掉了眼角的泪痕,“她怎么在那里?”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听见了我们说话。”魏雅言顺势挽过林南的手臂,“对不起。”魏雅言声音少见地温柔了下来,林南没有说话,慢慢走进了小区。
看了看表,林南合上书调暗了卧室的台灯。昏暗的灯光里魏雅言的睡脸很安静,安静得不像平时的她。老旧的地板在脚下沉闷地发出声音,魏雅言吸了吸鼻子往被窝里又钻深了一点。
她说过自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旦有了想依靠的人,就会全身心地扑过去,即便不确定那个依靠到底能不能依靠。突然发现她似乎跟某个人很像,但是那个人更加喜欢逞强。
林南摸了摸她的头发,脑海里突然闪过赵可熟睡的脸,于是猛地站起来,到外面点了根烟。
魏雅言眨了两下眼睛,心里酸得发苦,她看得出来每次林南那种表现都是想到了赵可,即便是自己有多努力去温柔或者多用力发脾气,那种表现都会时不时冒出来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她,她是一个掠夺者,破坏了别人的感情。魏雅言有点想放弃,因为这一切受伤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
晚自习之后,赵可回寝室拿刚发的辅导书,看时间还早于是趴在阳台上抽烟,一个女生跑过来拍了拍她肩膀。
“赵可,有人找你。”赵可转过头熄灭了手上的烟,然后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