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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段氏夫人今天可忙了,明天段飞就要进京应试了,她这个当老姑的可要多费心了,买一身像样的衣服是一定的,还有路上吃的。她不想惊动了家员,自己悄悄地出了府门走进一个成衣店没有相中接连转了几个。在一个离城门较近的店里看中了一身,付了银子便出得店门,正巧碰上一个穿着红黑交色身材细高的女子,段氏夫人哪里认得她是灵宵洞的花花。花花是受蛤蛤的指令来打探段飞何时进京赶考的。花花跟了夫人好一会了。这次来了机会,便在店门口等,她见段夫人买了衣服出来便笑着说道:“嘻……这位贵妇人想必是洪馆长夫人吧,看你这一身的穿着着打扮再看你买这么贵的衣服家里想必是有什么喜事吧?”

段氏夫人这几天心情非常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所以就没有想那么多也是笑哈哈地说道:“这位小姐好眼力呀我能不高兴吗,我家段飞明天就要进京赶考了要当状元了。我能……”段氏夫人话已出口自知不妥忙又说道:“看我……胡言乱语了,这事说不清是明天还是后天,再见了姑娘。”

“夫人再见了。”

段氏夫人并没有把遇到花花的事放在心上,因为在服装店遇上个姑娘很正常的。随后她又在一个卖卤肉的店里买了段飞最爱吃的烧猪蹄等等,便提的提,抱的抱累得她直冒汗。当她来到府门前正碰上从里出来的家员洪福,洪福急步上前接过东西说道。

“夫人啊,你……你怎么今天亲自去买东西,这都是我们下人干的活,让洪老爷知道了要说我的。”

“段飞明天就要进京了,我不是高兴吗。所以就……没事的,城里转一转也能舒展一下筋骨。段飞与洪娇他们呢?”

“回夫人的话,他们正在广场那习武呢。”

“你把东西拿回去我去看看。”

“好的,夫人。”

段氏夫人并没有直接到段飞和洪娇跟前,而是躲在一个花坛后观望。她想看看两个年轻人在一起除了习武之外还干些什么,她还想知道段飞会不会永远和洪娇在一起。要不是段飞去京城应考,她也不会这么想,因为她平时里也看出个端倪来。

段飞飞今天练功特别专心,把各种兵器都熟练了一遍。洪娇在一旁直喊好。每当段飞换兵器的时候她急忙上前去给段飞擦汗,段飞呢也不推辞可也不说一句谢谢之类的话,只是微然一笑。等架子上的兵器用完后,洪娇递过来一碗水说道:“飞哥,你歇会喝口水看我的剑法有进步没有。”

段飞坐在凳子上喝着水观看洪娇舞剑。洪娇也不含糊这剑舞的快如风,似一道道白光,真可谓水泼不进,洪娇不但剑法纯熟前后翻更是精彩好像轮子飞转一样,段飞一边喝着水不住的点头,洪娇收住剑想让段飞夸两句便说:“飞哥,我这剑舞得怎么样?”

“这剑舞得确实好看,不过……”

“只要你说好看,我每天都舞给你看一直到我们双双白发行吗,飞哥?”洪娇娇看了一眼段飞又问道:“刚才你说不过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过要是看一辈子,到死……”

洪娇立刻上前用手捂住段飞的嘴说:“我不让你死……要死就一块死”

段飞也不言语,只是用一只手捂在了洪娇放在他嘴上的那只手上。

段氏夫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也是她平日里想见到的。不过这些事她并没有跟洪震山说起来。其实洪震山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没有表明罢了。这事到挑明的时候了,段氏夫人径直走了过去。

洪娇背着个脸没有发觉妈妈来了,而段飞侧看到了欲把手抽回,洪娇呢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段飞的手,段飞说:“老姑来了。”

“来了好,让她看。”

“洪娇啊你是不是在欺负段飞?”段氏夫人故意道。

“我就是欺负你段家的人,并且一辈子。”

“老姑,您来了。”段飞后退一步,嘴离开了洪娇的手。

“娘,段飞给您当姑爷行吗?”洪娇大胆地说。

“娇儿,我和你爹都是喜欢段飞的!可是他爹娘……我看还是等等再说吧。”段氏夫人仍在考察着。

“可是他爹娘要是永远见不着呢?”洪娇道。

“这事我也不好说。跟你爹爹说去吧。对了,我今天买了好些段飞爱吃的猪蹄还有新衣服。”

“娘你就是偏心飞哥。”洪娇笑道。

“贫嘴的丫头,当心你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对了,娶个段飞来更好。”

三人喜笑着吃晚饭去了。

洪震山今天也特别兴奋,把藏有多年的老窑拿了出来。边给大家倒酒嘴里说道:“今天的这酒啊,你们都喝得高兴吗?”

“爹呀,还有比段飞进京赶考更高兴的事呢。”洪娇端起一杯酒说。

“是吗?有比考状元还高兴的事吗………猜不出来。”洪震山摇头说道。

“爹爹呀,先为那个事干上这一杯吧。”

“莫明其妙的,干个啥我的闺女,莫不是拿我开心吧?”

“怎么不高兴了,保你一百个满意。来,干。”

“好 ,就干这一杯。”洪震山道。

“这酒也干了,应该说为啥了吧?”

“今天是双喜临门爹爹,第一段飞进京夺取文武状元,第二你女儿将来要娶状元过门来!”

“这……这……想必是你们三人商议好的吧?段飞啊,这可是真的?”

“老姑夫,不!岳父大人。我和洪娇对你和娘的后半生负责。”

“这事嘛……不行”洪震山直摇头。说不准他在想什么。

“她爹你……”段氏夫人有点不理解。

“夫人呀,洪娇、段飞,这事……”

“这事难道你不……”三人齐声道。

“你们错了,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洪震山大笑起来。

“爹爹你真坏,可吓死女儿啦。今天得罚你三杯。”

“喝三杯,高兴嘛就三杯”洪震山连喝了三杯后又道:“娇儿呀,你们俩这事爹爹我是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段飞爹娘还没见着呢咱们不能专权吧?是不是先等一等再定呢。”

“等什么,先定下。等他们夫妻来了再跟他们讲明了。”段氏夫人道。

“还是我娘有主见。”洪娇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三人齐说。

“好就好!再干一杯,”干了酒后洪震山又道:“段飞明天进京不能一人去吧?”

“爹爹我与飞哥同去。”

“你……你会做什么?”洪震山道。

“我会照顾飞哥一切的,包括安全。”

“你飞哥用得着你保护吗?不过……去吧,也见见世面。”

“谢谢爹。”

“好了,吃菜吧,菜都凉了。”段氏夫人道。

“好!”

第二天,一大早洪府所有人都起来了。段飞和洪娇正在吃着饭,家员已把马匹备好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厚棉袄看上去很凉的样子,洪娇道:“大叔啊,这八月的天有那么凉吗?看你穿的厚呀。”

“就这我还浑身冰凉冰凉的,说来也怪啊。往年八月可没有这么凉过,这鬼天气有点反常了。你们可要穿厚点,骑在马上风大。”

“洪福啊,这马得备上四匹,你和我送段飞与洪娇到黄河边。摆渡船只小只能乘人,我俩把马带回来。“洪震山进来说罢看了看洪福的厚棉袄又说:“这天真怪,和数九天差不多,才八月呀!”

“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黄河结了冰走过去不是更好吗?”段飞道。

“看来段飞可成贵人了,老天知道要过黄河把黄河冰封了。”洪福笑道。

“福叔说得对,这次段飞一定高中!”洪娇道。

这时段氏夫人也穿了一件冬装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段飞的棉衣说道:“昨天老姑费了那么大力气给你买的衣服看来用不上了,这鬼天气。段飞快把这棉衣换上,别冻坏了。”

“老姑为给我买这衣服够辛苦的,不穿对不起您,就穿在外边吧。”段飞接过段氏夫人递过来的衣服换了起来。

“老爷,我心里好像……有点预感,你说他俩在路上不会有什么事吧?”段氏夫人对洪震山说道。

“放心吧,段飞吉人自有天相的。”震山道。

“你就放心吧,夫人,不会有事的。”洪福道。

“但愿如此吧。”段氏夫人祈祷着。

一切准备妥当了,洪震山就陪同段飞他们上路了,刚一出府门,苏大人坐着大轿也赶来了。段飞忙上前掀起轿帘说:“苏大人,这么冷的天您老身体又欠安,怎么还来了……”

“段飞啊,我与你老姑夫是朋友啊。这却不说。将来的洪洲城是你们的了,我们都老啦。老百姓想要过好日子,就得有像你们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呀,这也是众人所期望的。”苏大人走出轿门语重心长地说。

“苏大人,您的话段飞一定牢记在心,我绝不辜负我老姑夫、老姑的养育之恩,和你老人家的教诲。其实呀,你就是一面镜子,我们年青人都应该向您学习。”段飞发自内心地说。

“段飞啊,你若此次高中,能像苏大人一样为官清廉,也不枉我和你老姑的一片苦心呀。”洪震山也语重心长地说。

“二位老人的话段飞铭记在心,绝不食言。”段飞猛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来了一匹马,马上坐着的不就是紫燕姑嘛,他忙叫道:“紫燕姑姑。”

“是紫燕,”众人也认了出来。

紫燕这马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众人面前,下了马,她却不知怎么说话可好,姑姑、姑夫还有为豪的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不管怎么样她总觉得对不起为豪。自己已快四十岁了,那苏大人也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别说让人家抱孙子了,就是连个公爹也没叫过呢,想到此,她急忙向苏大人跪下说道:“不孝儿媳见过公爹。”

“孩子起来吧,你也有几日没来家中了。你娘天天念叨着你呢。”苏大人看上去心里有话。

“我说紫燕啊,那段玉来与不来……唉,我想那呀你哥段玉今年一定会出现的,是他应该回来的时候了。也应该是你和为豪新婚大喜了。”洪震山又对苏大人说:“苏老兄啊,我也知道你的心事。俗话说五十得子不算晚,人活八十不算多,这早晚一炉香不是吗?你这十八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个月吗?”

“洪老兄,看你说的,把我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知我者,洪老兄也。”

“你苏老兄真不愧是孔夫子转世呀,说出话来让人听了就是与众不同呀。”

“好了,洪老兄,你还是送段飞要紧。”苏大人又对段飞说:“段飞呀,此番进京, 我就不跟你去了,到了京城可找你为豪叔,一切会有他照应的。”苏大人对洪震山他们抱着拳又道:“洪兄,苏某祝你们一路顺风。”

“且慢!”紫燕突然叫道。

“紫燕姑,你……”

“这双鞋是姑姑给你做的,这一对……给你为豪叔捎去。”

“紫燕姑娘真有心啊,你看这鞋做的,好功夫啊。”段氏夫人上前看着赞道。

“这不光是鞋做的好,还有一片真情呀。”洪震山笑道。

“公爹,这还有一双是您的。”紫燕从包里又拿出一双递给苏大人。

“你看你苏老兄,还是你们一家人亲近,看我这姑夫当的……”

“这最后一双就是姑夫您的。”紫燕拿出一双递给了洪震山。

“我说嘛,紫燕不会把我这个姑夫给忘了的嘛。”洪震山接过鞋,笑了起来。

“看刚才把你洪老兄给吓的。”

“这紫燕真是鬼呀。”洪震山道。

“哈……哈……”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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