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本来应该隐于暗处,但是因为司徒浩然最近很忙,也就忘了跟紫落说把暗一安排给她做护卫了。过来这么几天,暗一觉得他应该主动献身一次,让他的新主子知道他的存在。其实说实在的,暗一只是因为看到紫落总是看着小源子,而且小源子长得有些不赖,况且他上次特意查了女尊国的一些消息,他觉得自己的新主子,绝对不是普通的男尊国的公主,应该是女尊国的皇女,所以为了以后不跟自己的主子脱节,他才特意去查女尊国的一些信息。他查到女尊国的男暗卫,其实还有帮主子暖床的职责,一想到这个暗一的脸更红了。
暗一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生病了,他想他是中毒了,中了名为司徒紫落的毒。他有些担心新主子会因为他比她大十岁就不然他做她的床伴,如果那个人是司徒紫落,他心甘情愿。这几天想了很多的暗一,在看到紫落总是牵着小源子,吃醋了,他觉得他的老主子想起他,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打算现身,让紫落知道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只是显然这个时机,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敲门声传来,暗一又隐了回去。
深夜毅王府书房,毅王靠在窗边站着,两只手在身后紧紧的握拳,只听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一个少女出现在毅王的身后,“父王,不知深夜招孩儿过来有何事吩咐?”原来她就是司徒黄毅的女儿,司徒紫妖。这个司徒紫妖,在紫落出生前可是司徒王朝的第一才女啊,不仅有美貌还有才学,武功也是不错。只是紫落的出生,让她失去了这种光环,但是她们两个最不可能友好的堂姐妹,偏偏就成为了闺中密友。司徒紫妖的性情也是上层,她从来都不在意父辈间的恩怨,在她看来父王当什么她都不在意,她是公主也好郡主也罢,只要她能快乐自由的活着,那些附加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司徒紫妖是个相当爱才的女子,本来她和紫落因为父辈的关系并没有往来。但当紫落才女的名义出来后,她就常常去皇宫与紫落玩耍,她们两个因此成为了好姐妹。她们总是在谈风流的堂哥,又做了什么坏事,她们都下定决心要做女尊国的女人,才不嫁人呢,她们不要整日以泪洗面。她们也总是聊聊紫落表哥,新任宰相之子,司徒王朝第一才子的故事,她是有些心怡这个才子。
她知道自己的父王从来没有放弃对王位的幻想,甚至打算罔顾祖制。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去阻止她的父王。她也曾担心她和紫落的友谊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散去。只是硬要从父王和紫落中选择一个,她会选择她的父王,而且还会全力以赴对抗紫落。因为只有全力以赴,才是对朋友和对手的尊重。
司徒黄毅转身看着自己这个比他还优秀的女儿,“妖儿,你想当女皇吗?你父王我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从小就知道你父王我一定会去登那个位置的。你做好准备去做女皇了吗?”
司徒紫妖看着面前这个带有一丝病态,却又精神抖擞的男人,“父王,孩儿一直都有准备。父王,你是准备出手了吗?”
“妖儿,你最大的敌人是司徒紫落。所以你要先把她给解决了,现在她对你还没怎么设防,等到后面你父王我的动作大了,司徒浩然那个家伙肯定会有所防范,这是一场持久战,而第一炮由你打响。”
“对付紫落?父王,难倒用毒?但是紫落的食物,一定有验毒的环节呀?”
司徒黄毅从暗格处,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司徒紫妖,“妖儿别急,这是睡美人。”
“睡美人?”司徒紫妖有些疑惑,这个毒药她从来都没有听过,听名字应该是致人瞌睡的毒药,也不知道这个药的效果如何。
“睡美人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毒针是无法检验出来的。这个毒药不会一击致命,会让人经常打瞌睡,睡眠时间逐日增加,直到睡死过去。”司徒黄毅看着紫妖疑问的表情,慢慢的解释道。
“那父王,这个毒药可有解药?孩儿怕自己不小心碰到。”紫妖听到药性脱口就问解药的事,又怕司徒黄毅有所怀疑,就再加了一句。
“傻孩子,有毒药自然也就有解药了。这个解药对于我们皇族来说,很容易得到的,那就是千年人参。”
“父王,只要一颗千年人参就可以解毒?”
“不用一颗,只要喝口千年人参汤就可以解毒。”
“孩儿明白了,孩儿会找机会让紫落服下这个毒药的。父王,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有,孩儿就告退了。”
“妖儿,还有一事,你要引导紫落去皇庙。”
“去皇庙?”
“这个是我们的盟友的要求,他们可能是想抓紫落作为人质吧。”
“知道了父王,明日我就去皇宫,看望皇祖母,顺便去紫落的宫殿坐坐。”
“恩,那你早点休息吧。”
司徒紫妖回到房间,看着这个木盒,慢慢打开它,里面有一个透明的瓶子,想必瓶子里装的就是睡美人了。对于要给紫落下毒这回事,她没有什么内疚与不安,只是有点担心她这个对手和朋友就这样死去。虽然这种死法很安然,但是她心底隐隐有些不舍。说到底她不是铁石心肠,她们可是朋友,最好最好的姐妹。
只是她没有办法拒绝父王的吩咐,这就是她们立场不同的悲哀了。想到紫落一直想喝她做的果酒,她从柜子里把早就准备好的果酒拿出来,打开盖子,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她把睡美人打开,睡美人慢慢的滴下进入果酒里。直到睡美人倒完,紫妖才发现她竟然流泪了,她真的舍不得紫落。
她有一种想把这个酒倒掉的冲动,只是她没有勇气这么做,父王从小到大的教诲在耳边响起,她挣扎的把果酒收好。慢慢的躺在床上,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挣扎了许久,才渐渐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