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听说焕章好几次把他女儿从她姑妈家叫不回来心里疑惑了。金凤的姐姐就和杨果的姑妈家是一个村。为了弄个明白金凤去了她姐姐家。金凤的姐姐名叫金蝉。年轻的时候也很风流，她姐妹俩人称：双牡丹。在本地也是出了名的。她比金凤大两岁。因为男人是国家干部，在县上还是个局长所以不愁没钱花。她在村里也很少劳动，不晒太阳，保养得很好，看起开比金凤还年轻漂亮。她经常穿的很干净，打扮也很讲究，家里也收拾得很象样。这样做是为了不给局长丢脸。这是在村里。有时候她也去县上住些日子。这样不但打扮不同，而且说话也很有风度。既有农民的贤惠、忠厚的温柔又有国家干部文明的高雅。同行们看了都不胜羡慕。今天她见妹妹来了便笑着说：“金凤，你今天怎么来了？我想，你家里是很忙的。”“是的，姐姐”金凤说。“可是我那男人比得上一头牛。除了能吃苦，能干活甚么事都不闻不问。跟死人差不多。他把地里的活都干了，我只侍候他吃两顿饭。所以我也很清闲。”是啊！”姐姐说“他很老实。他没有甚么本事，可是很勤快，能吃苦这就是你的福气。”金凤知道她姐姐从来就看不起她的男人。不过她不计较这些。今天她是专门来打听杨果在她姑妈家的情况是个什么样子。而且还不想让姐姐知道她是专门来打听这件事的，怕引起她姐姐的怀疑。她知道她姐姐的疑心很大。如果引起她的怀疑她一定会想的很多。因为杨果爸爸的名声不好，她更害怕她知道这些。而且她知道这些以后会影响她反映情况的真实性。可是要想出一句巧妙的话把这件事引出来金凤也费了很多脑子。
刚才来姐姐家的时候，金凤过路过杨果姑妈家门 从门缝偷看了一会。只见杨果坐在廊下看书。看样子很认真。她心里想：这姑娘还在用功，是丕是还想考大学？如果真的考上了大学她还会做她的儿媳妇吗？正在胡思乱想，只见一个英俊青年从屋里走出来，搬了个小櫈坐在她身边。杨果看着他笑道：“看什么，还不赶快做饭去。爸妈回来见饭还没做好又生气了。别指望我，我可不会帮你的。”只见那个青年笑道：“杨果，你学你的吧，不用你帮忙，我希望你能考上大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说不定我还能沾点光。”
姐姐家和杨果姑妈家离得很近。想起刚才的事便问姐姐道：“刚才我路过张先生家看见一个姑娘在廊下看书，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身边。我听你说过张先生和他老伴都没有生过孩子，那么，这两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只见金蝉看着自己的妹妹笑了笑说：“金凤，你不问这件事我还不会说呢。看来这两口子还真有福气。前几年给别人要了个孩子，这孩子名叫李洋。谁知这孩子不但聪明勤快，英俊，而且还很孝顺。老两口十分高兴。平时就把他当做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最近老婆的娘家侄女来了。这姑娘名叫杨果。看样子她很喜欢李洋，李洋也很爱她。老婆子也有所察觉，就想让自己的侄女儿给自己儿子做媳妇。谁知当面就说出来了。她儿子很高兴。就这样两个孩子就好上了。听说-------”金蝉咬着妹妹的耳朵小声说：“这是我的猜测，千万别乱说。恐怕两个孩子都睡到一块儿了。”金凤听了大吃一惊。又想起刚才看见的情景也信了姐姐的话。便问：“难道这老两口就不管吗？” 金蝉笑道：“这老两口还巴不得这样呢。将来有了孩子就是他们张家的后代。金凤，你想想，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再说两个人都很年轻，都烈火干柴似得。”金凤一听心就急了。她想立刻就走。可是姐姐却拦住道：“妹妹，你常不来，在姐姐这里住上两天。”金凤忙说：“不！我想立刻就走！”“为什么这样急？不住两天也行，总该吃顿饭吧”姐姐说“前几天我刚从县城买了饺子，等吃了再走。”金凤怕姐姐起了疑心，只好把自己心里火气压下去，囫囵吞枣地吃了顿饭，根本不知道饺子是什么味道。吃了饭就骑了自行车急急忙忙地走了。金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金凤一肚子火气的来到焕章的家。刚进门老风流就心花怒放了。他笑嘻嘻地迎上去，把手伸出去想摸一下她那对好看的**。没想到金凤伸出右手，叭！叭！在他的脸上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又哭，又闹，还一把鼻子一把泪地骂道：“原来，你们一家合伙欺骗我！焕章，你眼睛瞎了看我金凤好欺负是不是？你亲口答应让你女儿嫁给我儿子，可是又把她送给别人。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没有结婚就和人睡了觉。你那嘴是说话还是放屁！你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否则咱俩就死到一块！我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沾的！”说着把头撞在焕章的怀里搡来搡去。焕章也摸不着头脑，一边任她糟蹋，一边低声下气地问：“金凤！金凤！你听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甚么？别冤枉我呀！我没有欺骗你！甚么，你说我把女儿送给别人？送给谁？”金凤气得说：“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不明白，你姐姐要让杨果嫁给她那野杂种儿子，他俩都睡到一块儿了，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有这样的事？”焕章真的不相信。金凤还把今天到李庄姐姐家里了解到的情况对他讲了一遍。焕章笑道：“金凤，原来你说这话也只是风话未必属实。我也不大相信。好啦，别生气，我明天把杨果叫回来就是了。”“不行，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她立刻回来！”金凤用眼睛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急？不就是差一天吗？”“你打不打？”金凤把手伸出来，做出要搧他的样子。焕章笑道：“好！好！我打！我打！让她立刻回来！”“不，还有。”金凤说“你就对她说小宝要和你领结婚证。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和你结婚。”焕章道：“如果她不同意立刻结婚，想再待一段时间呢？”金凤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把女儿扔在外头也不管一管，让人糟蹋，你是死的还是活的？你痰迷了心，油糊了窍，嘴给葫芦塞了，你哑吧了？单知道嫖风问柳，拈花惹草，女儿的事一点儿也关心。你也不打听打听，问一问杨果这些日子在她姑妈家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你那姐姐也是个老妖精！但番是个正经人也不会也让两个孩子没有结婚就睡到一块。你家没有后代，那是上辈子做了孽，亏了人，老天有眼活该这样！即使这样也不该半路上要掳别人家的女儿。那个老头子读书识理，德高望重，这会也痰迷了心，油糊了窍，想孙子想疯了，也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我看你们的脸面都往哪里搁！焕章，你不要脸我还要。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娶一个后婚女人。一个让人玩过的女人。和男人睡过觉到女人。杨果要是我的女儿，如果不答应我们亲事，我就死在她的面前！”金凤这一番话把焕章骂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只是羞得抬不起头，连看金凤一眼都不敢看。过了一会，金凤又笑嘻嘻地对她的情人说：“焕章，我这也是替咱俩着想。你想，咱俩家如果成了亲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爱我，我也喜欢你，今后我就有理由常常到你这里来。你也知道我那男人是个死人，我们俩到事他从来不过问，以后你想我了就打个电话，我随时都来奉陪。这样我就和你的妻子一样了。你想几时玩我们就几时玩。难道你不想这样吗？”焕章听了喜得心花怒放，笑道：“金凤，别说了，我明白了。我打！我打！立刻就打！”说着来到院子里拨通了杨果手机说“我亲爱的女儿！在你姑妈家也待够了吧？都快一个月了，该到回家的时候了。你爸爸可是一个人在家里。他每天都要干活，回来还要趴锅沿灶自己做饭。你可怜可怜你的爸爸吧！我希望能吃一顿我女儿亲手为我做的饭！”金凤在旁边骂道：“你死呀！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现在不是拉家常的时候。等她回来再说。”焕章朝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打搅。然后又对她说：“杨果，我今天对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什么事，你说吧。女儿听着呢。”焕章道：“小宝要和你明天到县上领结婚证。他们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结婚。你得赶快回来。”“爸爸”杨果说：“我还不想现在结婚。再等个一年半载还不行吗？当然，我不是不听你的话，也不是不想嫁给小宝。”当时李洋也在她身边。听了这话急得团团转。他恨杨果太软弱了，连自己终身大事都不敢做主。他气得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在这一头金凤听了这话心里气得说：“再待个一年半载，连孩子都生下了。”这时金凤竖着两个耳朵听焕章如何回答。“不行！我亲爱的女儿，你得立刻回来！”焕章生气了。“爸爸，你不要逼我！”杨果说“我听你的话是怕你伤心。可是我的婚姻大事我有做主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不过请你考虑一下，和小宝家商量商量。”“没有商量的余地！”焕章火了。“杨果，你明天如果不回来！”焕章哭着说：“我也不想活了！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你现在就做一个决断，你到底回不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现在就去死！你回来就等着收尸吧！”金凤听了这几句话心里很高兴。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白费。接着她听见杨果哭着说：“爸爸，请你不要这样！我明天一定回来。你千万不要糊思乱想。你的女儿很孝顺，一定会听你的话。她不会让你伤心！”听了这句话焕章高兴了。金凤更喜欢。焕章很快来到金凤面前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女儿很听话吧？”这时焕章见金凤喜欢，立刻抱着她说：“金凤，等她回来就让她和小宝把结婚证领了，很快把婚结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焕章高兴了，金凤也满意了，天也黑了。金凤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把床细细地扫了扫，展了一副被褥，脱光了衣服。这一亮像，焕章看了几乎傻了眼，嘴里喊着：我最亲爱的！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和金凤紧紧地搂在一起。金凤也觉得自己今天也很有收获，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情爱自然就很疯狂。这时只听见那张本来就不结实木床发出难以忍受的咯吱咯吱的叫声。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快乐和幸福是用儿女的痛苦和眼泪换来的。
可是杨果在她姑妈家却伤心地哭了一夜。她对她亲爱人说：“李洋，我没有骗你吧？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让我的爸爸因为我的婚姻不听话让他老人家去死吧？我把我的老人都气死了那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我总不能让大家的唾沫星把我淹死吧？我是他老人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我的老人难道我不应该孝顺吗？”李洋也流着眼泪说：“杨果，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不怪你。你不但很漂亮而且还很孝顺，这种高尚的道德品质更让我爱你！更让我离不开你！别的姑娘不像你这样。可是，你要记住我的话：我今辈子非你不娶。我要一直等着你。”杨果道：“李洋，你傻呀！难道我就那么好吗？如果我和小宝结了婚，你就给你另找一个。你这样单身一个人过日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不！”李洋紧紧地抱着她。“难道我们就不能约会吗？您还可以随时到我家里来。我都想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你爸学木匠，当他的徒弟。你回娘家来我们还能见面。”杨果笑道：“傻东西！这样偷偷摸摸那能比得上明正言顺的娶一个媳妇好呢？”李洋笑道：“我就爱这样偷偷摸摸，我还要让你偷偷摸摸地为我们生一个儿子呢。你瞧，爸爸妈妈多么希望抱一个孙子呢。我一定要让他们实现这个愿望。让老人幸福的度过自己幸福的晚年。”“可是”杨果说。“这个孩子也不会说有就有。再说，今后咱俩又不能常住在一块儿。”“谁说的。”李洋道：“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有了呢。”李洋和杨果为了生孩子早早的就睡了。不过，这一晚有甜蜜也有辛酸。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李洋把杨果送了很远一程两个人才洒泪告别。两个人的告别是揪心的痛苦，是难分难舍的伤心，是无奈的选择，是棒打鸳鸯的分离。她一直哭着回到家里。她一进门 就觉得气象焕然一新和她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院子打扫的很干净，家具排列得很整齐而且没有一点儿灰尘。爸爸窗户上的玻璃擦得十分干净，屋里窗明几净。爸爸的床单刚刚洗过，破洞用一块新棉布刚刚补上的，用的是缝纫机。做工之精细，技术之娴熟，可见其人之用心。床被、碗筷、案板、桌椅、厨具的整齐清洁绝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庭，更不是她离开前的样子。她回到自己的屋里更觉得很温馨。她觉得有一个人在关心着自己，爱护自己。而这个人并不是爸爸。因为工作做的这样细致周密男人是想不到的，只有女人才能做得出来。她的房间打扫的更加干净，桌椅擦得能发出光来。玻璃更加透明，花儿刚浇过水颜色十分鲜艳。被褥刚在太阳底下晒过，现在还有余温。自己不多的两双皮鞋都攃了油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杨果心想：她家里这两天一定有一个女人来过，而且在家里待的时间还不短。那么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她和爸爸是甚么关系？她为什么这样关心爸爸？关心自己？关心这个家庭？难道她是爸爸的情人吗？这难道和自己的婚姻没有关系吗？她来到院子里见爸爸在屋里正在做木工活。他脸上的表情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根据她和爸爸的一贯感情老人家不应该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这种激烈的情绪一定是有别的原因。爸爸的心理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和小宝的婚姻是痛苦还是幸福现在还很难预料。这就看以后发生的事情了。
第二天杨果和小宝一块儿去县上领结婚证。金凤和焕章亲自把他俩送到工交车上。杨果看见爸爸笑嘻嘻地看着金凤，金凤也笑着把他俩看了又看。她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不过杨果心理还不明白这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感情的原因呢，还是因为她和小宝能走到一块而感到幸福呢？
到了县城小宝和杨果下了车。小宝看着蓝天，瞅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笑着对杨果说：“啊！今天的天气真暖和。杨果，你瞧，街上这些人成天都忙些什么呢？”杨果看着他笑道：“你说呢？”小宝道：“我说不上来。我总不能一个个去调查吧。”到了民政局门口，小宝又对杨果说：“杨果，你瞧这国徽多庄严啊！”杨果道：“是啊！”后来小宝问杨果：“你为什么回答得总是这样简单？”杨果说：“这还是最复杂的！”从此两个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金凤逼得很急，结婚证领了没有几天小宝和杨果就结婚了。
在新婚的那天晚上小宝并没有因为杨果身子的漂亮和光滑美丽而动感情。他甚至没有碰她一下。两个人各睡各的被窝不说一句话。不一会儿杨果想起了自己婚姻的前前后后，想起了爸爸和金凤的关系，想起了自己和李洋的爱情，不由得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小宝看见就问：“杨果，我又没有打你，骂你，你哭甚么呢？我们只是睡到了一个床上，这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呀！”杨果听了很奇怪便拉着他的手问：“小宝，你是不是有病？”小宝笑道：“我没有病。我的身体很结实。我什么活都能干，而且还很有力气。”杨果说：“我问的不是这个。”小宝道：“那你问的是什么呢？”杨果又说“小宝，难道你就不想摸一摸我的身子吗？我可是女人。”小宝道：“摸女人和摸我有甚么两样呢？”杨果更加奇怪。她把自己的被窝掀起来说：“小宝，咱俩搂到一块儿睡觉也暖和些！我觉得很冷。”小宝笑道：“杨果，你真会说笑话。天气这么热要那么暖活干嘛？”杨果更加奇怪。她忽然钻到他的被窝，小宝吓得直哆嗦。他只是用手捂住他那个地放害怕杨果碰它。杨果一下子气急了，拼命将他的手掰开一看立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