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颜立雪挽着杨傲城的手,两人走到王锐身边。借着车灯的照射,只见他胸口插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嘴角有血渍流出。
“他是不是死了?”颜立雪颤声问道。杨傲城也慌了,蹲下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说:“还好,还有一口气在,我们赶紧打电话报警吧!否则时间拖久了,因为失血过多,或许真的会死的!”
“哦!”颜立雪赶紧拿出手机报了警,告诉警察具体地址,并且说了有人受了重伤。天气寒冷,两人又回到车里,坐在车上等待警察和救护车的到来。杨傲城握着颜立雪的手问道:“立雪,这个王锐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劫持你啊?”
颜立雪叹了口气说:“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也是我大学校友。大三那年,在一次校园活动上我们认识的,我与他交往了一年,发现他这个人心里极度阴暗扭曲,对好多事情的看法和做法都非常极端,后来我就果断与他分手,但是他却一直对我死缠烂打,我没办法,只好躲着他。幸好不久我们就毕业了,我没有给任何同学我的联系方式,悄悄的一个人来到金陵上班,没想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在这里上班,今天居然找了过来,纠缠于我,非要我与他复合,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做出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举动!”杨傲城紧了紧手中的葇夷,接着说:“还好他没有得逞,还伤在了自己的匕首之下,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以后碰到这类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会保护你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有这样危险的事情发生!”“嗯!”点了点头,颜立雪难得的表现出小女人姿态,脑袋温顺的靠在了杨傲城的胸口。
几分钟过去,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来,在警察携带的强光照射下,地上一片雪白。警察拍了现场照片,让护士把王锐抬上了救护车。一名自称姓刘的警官走到杨傲城和颜立雪身边,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事情经过,把二人带上了警车,说是要回警察局做笔录,而颜立雪的车,刘警官则另外安排了人开回警察局。
两人到了警察局,刘警官给他们做完笔录,两人都签了字。杨傲城问道:“刘警官,笔录也做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的同伴可以走了,你暂时还不行。”刘警官说。
“为什么啊?”杨傲城一听急了。颜立雪拍了拍他的手说:“傲城,你别急,听刘警官把话说完。”说完对刘警官歉意一笑,示意他继续说。
刘警官解释道:“因为按照你们的笔录所讲,你这是属于防卫过当致人重伤,依照法律,防卫过当致人重伤的,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的。”
“不是吧?是他先要致我于死地的,而且令他受伤的也是他自己携带的匕首,怎么还要让我坐牢呢?”杨傲城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刘警官微笑着说:“当然了,这也要看对方的意思,如果他坚持起诉你,那么你就得坐牢,如果你们能私底下解决,达成谅解,就不用了!”顿了顿,又接着说:“现在伤者伤势较为严重,还没有清醒过来,其家人因在外地也不能到场,所以现在,你可以让你家人过来做一个保释,你就可以回去了,当然,保释期间,你的动向警方必须掌握,在我们警方需要你回来配合调查的时候,你必须要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杨傲城松了一口气,又向刘警官询问道:“刘警官,我这防卫过当致人重伤有可能坐牢,那个王锐拿刀劫持立雪,也是要处罚的吧?”
“那当然了,伤者这是属于严重的犯罪行为,等他的伤势稳定,我们会依照法律,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的!我们的法律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刘警官严肃的说。
因为怕母亲着急,大晚上也要来警察局,杨傲城拨通电话,让母亲叫父亲接,叮嘱一番之后,才告诉他自己在警察局,让他过来保释自己。
不一会儿,杨临便急匆匆的来到了警察局,询问了杨傲城事情的经过,得知自己的儿子是为了救颜立雪而伤了人,这才放下心来。
杨临在刘警官的带领下,办好了保释手续,领着杨傲城和颜立雪,三人一同走出了警察局。“叔叔,我开车送你和傲城回去吧!”颜立雪对杨临说道。杨临奇怪的看了一眼两人非常自然地拉在一起的手,点了点头说:“也好!”心中却在疑惑:“这两个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关系好像有所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