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乐灵感觉手掌心一阵清凉,痛意也随着减弱,紧接着是一道淡淡的香味袭入鼻中,渗透着微凉微凉的清爽,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只一会儿的时间,掌心间的凉意渐渐消散去,鼻间的香味也随之而去,双掌间再次被疼痛占据,乐灵下意识伸手去抓,只可惜落了个空!
双手瞎折腾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有够着,反倒把身上的伤口给扯裂了,痛得她眉头直蹙,瞬间睁开眼睛,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诺言!”乐灵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喊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倾落言长得非常像,哦不,应该是另一个倾落言,他一袭紫衣,青丝垂下披散肩上,洁白肤色犹如白雪,英俊清秀的面容上,此时正挂着一抹淡雅的微笑,看了只觉得心里暖暖的,透着一丝丝魅惑。
乐灵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把秦夜君当成倾落言了呢,他们虽然长得像,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倾落言早已没了昔日容颜,秦夜君是秦夜君,倾落言是倾落言仅此而已,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曾多次把秦夜君当成了倾落言。
“你醒了?”秦夜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她,柔声淡雅的问道“伤口还疼吗?”他手上拿着一个看上去很精美的小瓷盒,见乐灵醒了连忙关心问道,丝毫不把她把自己当成是落言的那件事情当回事。
乐灵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秦夜君,淡淡的声音说道:“多谢秦公子关心,已经不疼了!”其实还很痛,只是不想再麻烦他而已。
秦夜君从她话语里感觉到明显带着刻意的距离,面上微微一笑,“那就好!”把手上的小瓷盒递给乐灵,温雅的说:“这是薄荷膏药,伤口痛的时候抹一点,可以帮你减轻一些痛苦。”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和态度,乐灵在心里犹豫了片刻,接过膏药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想必睡梦间的清凉和淡香就是这盒膏药的奇效吧。
“既然你是落言的妻子,而我又是他的好友,赵姑娘你也不必秦公子秦公子的喊我,和落言一样叫我夜就好。”秦夜君温文尔雅的说:“我听肖原说,昨天你们本来要去探望一位婢女的,但在去的途中发生了一点意外,导致你被受惊的马儿带出黎城是吗?”
乐灵放下手上的膏药,再看了看掌心间的伤口,不深不浅,乏着红沁着点点血丝,“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要再喊我赵姑娘,就叫我乐灵吧!”
乐灵见自己衣衫整齐,便也动作缓慢的起身下床,漫步到桌前坐下,用右手碰了一下茶壶,茶水是热的才端起来倒了一杯。
自始自终秦夜君也只站在一旁看着,似在等着她说下一句话,直到她在桌前坐下,他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乐灵面前坐下,跟着也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里,目光却一直停在她身上。
“不是马儿受惊,是我故意的!”乐灵感觉每说一句话心脏位置的伤口就抽痛得难受,她蹙着眉头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简单来说我被人骗了,但这也怪不得谁,若要怪只能怪我太愚笨,受的伤也只能说是我自找的。”
在林子里被诺依狠刺了那一剑,不过还好无性命之忧,虽然被诺依和那个叫慕沈笪的男子骗了,但是那一趟也算是没有白去,也还算有些收获,至少知道紫挽现在是安全忍的。
乐灵似乎想起什么,突然一眼不眨的看着秦夜君问道:“昨夜你并非掉入猎人陷阱那么简单吧?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肯定是被慕沈笪擒了,不然你不会去了那么久,但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你的武功应该和落言不相上下,可是为什么会被擒住呢,武功那么厉害就算打不赢,但是逃应该逃得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