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辰不急着挣脱,反而哈哈大笑,“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想想也是,十年来娶了十七位新娘,十六位新婚当晚被你这张脸吓跑,若换了谁,都承受不了这般沉痛的打击。”
“天天戴着面具而活是不是很痛苦?而我又最喜欢看着你痛苦,因为你的痛苦便是我墨景辰活着的快乐,你的快乐也则是我活着的痛苦,所以你这辈子也别想着能快乐!”
“至于你那第十七位新娘,我保证三天之内,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倾落言挫败的松开手,转过身不再看他,静静地注视着前方,沉静的夜色中顿时无声,墨景辰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静的倾府内,忽闻一声惊呼声,被吵醒的奴仆婢女们见怪不怪,等恢复平静又继续入眠,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乐灵惊恐的蒙在被子里,浑身颤抖着一直冒冷汗,是做噩梦了吗?可是如果只是做噩梦,那也不可能被吓成这般模样啊。
那个人真的很恐怖,黑色的大衣裹住身体,容貌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听了他的声音之后,犹如恶魔亲临的感觉。
倾落言寻着声音赶来,看到这一幕顿感不安,他掀起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乐灵惊恐柔弱的颤抖。
内心酸涩痛苦,他轻轻的抱住她,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只是被面具遮掩着,别人根本看不到。
乐灵害怕的依着倾落言,夜的黑使她什么也看不见,唯一只能极力的偎在他怀里。
“我梦见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条青色的蛇,他邪恶的对着我笑,不停地说要杀了我。”
“而我眼睁睁看着那条蛇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却无力动弹反抗,醒来才知道原来我只是在做梦,可是我却连一点做梦的感觉都没有,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乐灵轻声呢喃着,白天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她,可是等她转过身又什么都没有,晚上又做了这般真实的梦,乐灵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恐吓她。
倾落言虽然是她的夫君,但是他们毕竟都不了解彼此,这些怪异的事情自然不能跟他说。
“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醒云散,现在没事了。”倾落言显然明了,他知道这不是梦,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乐灵,因为一旦说了,要面对的可不是做梦这么简单。
清晨睁开眼睛,一张已经被毁的容颜尽收眼底,乐灵本来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
看清楚是倾落言,乐灵这才放下心来,定定神静静地看着他,如此精致的五官上多了这两道疤痕倒真是可惜了,当时你一定很疼很痛苦吧?
乐灵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脸颊,轻轻抚摸那道黑乎乎的疤痕,受过伤的皮肤,纵然已经愈合了,可是却永远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疤。
“看了我的容颜后,为什么你没有像她们那样逃离?如果你和她们一样逃离我,或许你可以不必受到伤害!”
倾落言突然突然睁开眼睛,轻轻握住她的手,黯然伤神的看着她。
乐灵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不过只是纯粹的走神被吓而已,待她平复情绪微微一笑。
“她们是她们,毕竟我与她们不一样,我不怕受伤,但是最怕活着没有希望,容颜毁了并不可怕,毕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心善才是真正的美,其实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乐灵回想着从成亲到现在,最多不过两天时间而已,虽然他们相处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倾落言其实并不可怕,相反他却是孤独的。
倾落言听了之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身边还有墨景辰如影随形的纠缠着,如果乐灵继续留在府中,恐怕会不安全。
“你还是走吧!”倾落言利索的起身背对着她:“留在倾府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甚至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乐灵轻轻摇头:“我娘的病还等着你医治,我是不会走的,就算你医治好了我娘,我也更不会舍你而去。”
倾落言瞬间沉默,原来不是谁都害怕他,乐灵竟然选择留下来,倒是挺出乎意料,他等的不就是这份不关乎外表的真情吗,可是乐灵真的不在乎他的容貌吗?
回过身紧紧看着她,“赵乐灵,你仔细看清我这张脸,仔细考虑好你的选择,我这张容貌这么吓人,甚至连我自己都讨厌,你确定选择和我过一辈子么?不担心生死,确定要选择留下么?好好考虑吧,选择了就真的没有后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