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莱德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街道上巡视的士兵多了起来,其中一名士兵手里拿着纸片碰到路人挨个检查,看一眼图片然后再看一眼路人,比对路人,像是在找人似的。
忽然,莱德有种不祥的预感,罗德里格斯动作真快,这才多会儿,全城开始了搜捕。
至于在抓谁,莱德还没有弄清楚,不过为了打探个究竟,莱德也是精心打扮一番,拨弄拨弄花白的头发,原本干净利索的老头子顿时沧桑了很多,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多岁,不过莱德那头凌乱的发型,倒是让自己变了个人似的,仿佛判若两人,在走过一处玻璃面时,莱德透过路灯光线的反射,扫了一眼镜面,镜中的自己简直有些认不出来,不过也好,要的就是装成路人。
看到有路人走来,拿纸片的士兵横着脸,指着莱德,喊道“你,干什么的,过来”。
莱德冲着横脸士兵嘿嘿一笑,迎了上去,恭敬的说道“当兵大哥,你叫我有什么事”。
“过来,站到我面前,让我看看”说着,一旁士兵拽着莱德站在那名手拿纸片的士兵面前。
手拿纸片的士兵先看了看纸片,然后回过眼又仔细的看了看莱德,过了几秒,忽然眉头一憋,不耐烦的骂道“这******纸上的人和这个疯老头完全是两个年纪的人,去,去,赶紧让他走”。
趁着士兵不注意,莱德扫了一眼纸片上的人,纸片上画的是凯蒙瑞的图像,非常逼真,就像是打印出来似的。
看着这一幕,莱德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不过,怕引起其他人注意,又谨慎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莱德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吐了一口气,幸亏计划考虑的周全,要不然刚越狱没多久的凯蒙瑞肯定还会被抓进去,这次进去可没有之前那么幸运,要知道越狱后被抓回来的囚犯不知要承受多大的痛哭,最后随便安上一个罪名。
想到这些,莱德不禁打了个颤,心里倒是还有些后怕。
天色刚亮起来,街上的人们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不过搜寻的士兵却是没有少,反倒是在洛城的各个路口设卡排查,检查的非常细致,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仔仔细细的排查。
看到街道上、路口排查的情况,一些眼尖的人类大概猜测出军方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这么兴师动众,消息之所以没有传出来,只是因为消息被封锁太严密。
不过,在酒馆、吃饭的地方偶尔有人提及到此事,毕竟是全城的士兵出动,动静像是不小,难免不会让人们产生怀疑。
一大清早,爱尼拉瑞早早的睡了起来,打开房门,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习惯的在院子活动活动身体。
刚一出房,却是眼前一亮,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巡视的士兵多了好几倍,他们随身佩戴着武器,三人一组,正在院中巡视,仿佛正在高度警戒。
这让爱尼拉瑞有些看不懂,微微眨了眨眼睛,回头叫了一名仆人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士兵”。
那名仆人怯怯的看了四周,神色略有些慌张,像是怕什么似的,见周围没有可疑眼神,这才凑到爱尼拉瑞耳旁,窃窃私语的说道“管家,我听他们说,是按照罗德里格斯的命令加派人手保护二少爷,好像监狱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爱尼拉瑞眉头一憋,抬眼看了看仆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监狱发生什么事,别人不知道,但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过,怎么又扯上凯蒙斯,按道理说凯蒙瑞被救出来后,凯蒙斯应该不用这么紧张,凯蒙瑞可是他的亲哥哥呢,虽然两人在老爷死去的那天脑翻脸,也不至于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啊。
思来想去,爱尼拉瑞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当然,爱尼拉瑞心里明的跟镜一样。
爱尼拉瑞抬头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帮人的着装,他们穿戴的可是灰白色的军装,俨然就是军人,现在洛城,权利最大的就属罗德里格斯,按道理说乔力斯老爷死后,这个家再与罗德里格斯没有什么瓜葛了,细想一下,平日里,凯蒙斯少爷与罗德里格斯也是少有来往,确切的说基本上没有任何来往,可罗德里格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派人。。。。。。
想着想着,忽然,爱尼拉瑞脑袋一阵胀痛,顿时眼前一黑,浑身像是失去知觉似的,身体一斜,向后倒去。
见状,一旁的仆人忙抓住爱尼拉瑞,问道“管家,你这是怎么了,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叫了爱尼拉瑞半会儿,不见吭声,顿时那仆人怔住了,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该不会是管家出事了吧。
想到这儿,那仆人怯怯的低头向爱尼拉瑞看去,这一看,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此时,爱尼拉瑞脸色苍白,没有点气色,呼吸起来还有些艰难,似乎像是得了重病。
看到爱尼拉瑞脸色不对劲,那仆人抬头欲要向周围其他人大喊,叫人赶紧过来帮忙。
可刚抬起头,张嘴欲要大喊时,爱尼拉瑞微微睁开眼,咳了一声,略有些无力的说道“别叫人了,我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管家,我看……”
那仆人刚开口便被爱尼拉瑞打断,爱尼拉瑞无力的抬起手,摆了摆,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了,把我扶到我的房间,我休息会”。
见爱尼拉瑞直接拒绝,那仆人也没再说什么,慢慢的搀扶着爱尼拉瑞回到房间。
这么多年以来,尽管爱尼拉瑞年事已高,但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这是第一次,爱尼拉瑞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如此的糟糕,心中不由的叹口气,老了,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爱尼拉瑞之所以给仆人说是老毛病了,只是不想让仆人担心罢了。
一晃好几个月过去,月牙湾大桥上已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它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拥挤在一起,扭动着僵硬的脑袋,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