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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直接朝卧室走去。
因为姜家也在这一片的半山区,而且,就在离况家不远的另一幢豪宅里。
姜氏一家三口,实际上,也不经常回来。
所以,这层楼的房间,在大部分的时间内,都是闭门紧锁的。
几乎是以乘坐神舟七号的速度,火速赶到的陈医生,正在姜启凡的卧室里,为他小心谨慎的处理着伤口。
姜启凡,浑然无力地瘫倒在床头。
失去神采的眸子,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走进来的况铭浩。
或许他不是装的,可在况铭浩的眼中,他这就是在装腔作势。
死丫头的手,昨晚不是同样受了伤;
同样流了不少的血,可也没像他这样,萎靡不振,只会躺在床上,装死呀!
一见他这个侄儿子,杀气腾腾地走进来。
况惠瑜马上像只护犊心切的老母鸡,把儿子挡在身后,如临大敌地提防着他。
仿佛他是一个随时随地,可能对她儿子,发起攻击的老疯子!
“怎么,这么快又被你妈,赶回美国去了?祝你一路顺风啊——不送!”
她怪声怪气地撂下这句,转过身,只把傲慢无礼的背部,留给了况铭浩!
该死的,我走了,你们不就皆大欢喜了!
想逼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况铭浩“砰嗵”一声,丢下手中的行李箱,大大咧咧地走到床前。
“别给我装死了!这点伤,值得你投入这么多的感情和演技吗?”他直截了当地问,“你认识死丫头吧!”
姜启凡微怔。
“我说得,就是西彦会所里,那个叫丛珊瑚的小丫头!”况铭浩解释完,又适时地戳了他一下,“或者说,你在暗恋她!”
刚才厨房内的那一席话,分明是在为死丫头出头。
他是在为死丫头昨天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疯狂地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