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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丛珊瑚像垂死的田鼠,拱来拱去的,拼命想挣脱他的大手。
一边抹了下湿嗒嗒的流海,把挤出来的污水,往丛珊瑚的脑袋上,愤恨地抹;
一边把臭哄哄,湿透的腿,贴着丛珊瑚不断往后退却的大腿、小腿,用力地蹭,带着报复,带着积怨,泄愤似地蹭……
死丫头,惹你,你会抓狂。
你以为惹我,我就不会抓狂吗?
你让我丢脸,你让我当众出糗,你想让我变成臭不可闻,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怪物。
你也别想躲开!
你也别想好受!
“你干什么?”丛珊瑚松开护着脑袋的一只手,拍开他往自己脸上,嘴上,没头没脑乱抹的脏手。
这刺激性的臭味,让她直想吐!
她想往一旁躲,想把自己嵌入电梯壁板里,躲过况铭浩暴戾的长腿。
可无处可退,无处可逃的她,被况铭浩粗鲁地挤在角落里,浑身上下,无一处可以幸免,好像一根干巴巴的臭腌菜。
“叮!”
电梯门很快开了。
电梯外守候的人,被况铭浩狰狞的表情,可怖的形象,唬得自动地分开两边。
“跟我出来!”况铭浩在众人恐骇的表情下,把毫无反击之力地丛珊瑚拖出去。
到哪儿了!
“低头认罪”的丛珊瑚,除了数着地上一模一样,一尘不染的大青砖,根本不知道,况铭浩要拖着她,去哪儿。
她不想问,她也不愿浪费口水问。
以她对况铭浩的了解。
她问了,也白问!
况铭浩瞟了眼,大厅内,来来去去,络绎不绝的职员,暂且,停下了脚步。
其实,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他,也没想好,该揪着死丫头上哪儿,好好地教训一顿。
总台的接待员,已经看到浑身污浊的两个人。
惊恐万状地瞪大眼,捂住了嘴巴。
他可不能再丢脸了,不能让这件事,再继续扩大,传到奶奶或母亲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