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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躲在门外的丛珊瑚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庞,微微泛红。
那是因为他面前,摆着的,两支已经空掉半瓶的红酒吗?
靡烂的寄生虫,死样!惺惺作态的家伙……你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丛珊瑚心里绕着弯子,把他骂了个一千零一遍。
而万万,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正不胜其烦的向他解释道,“帅哥,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嘛,珊珊走了,她真的已经离开了!”
“走了?”况铭浩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眼万万,“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帅哥,真的,我不骗你!”
万万的声音,嗲得让丛珊瑚浑身迅速冒出一层生机勃勃的鸡皮疙瘩。
“你想啊!她只不过是个临时来打工的***,现在砸了你的脚,还差点伤了你,我自然得把她打发走了。”
“打发?”况铭浩一脸的轻慢和不相信,“她砸了我的脚,一句对不起都没说,事情还没解决,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她给打发走了?”
不等万万开口狡辩,他又咄咄逼人地追问,“更何况,她的手,不是还受伤了吗?”
万万奇怪地皱了皱鼻子:他这句话里,听上去,怎么关心的味道比责备的味道更浓,更重,更明显?
“而且,刚才那个死丫头叫你万万姐,你叫她珊珊时,不是叫得挺顺嘴,挺亲热的吗?”况铭浩精明的揪住两人的小辫子。
呸!缩在门角的丛珊瑚,厌恶地磨了磨牙:臭人妖,珊珊……珊珊,也是你叫的吗?多好听的一名字,从你的毒舌下吐出来,就像从屎壳螂的臭嘴里喷出来似的——倒胃!
“这个珊珊的伤口呀,我当然随便帮她处理了一下嘛!”万万毕竟是在夜场混过几年的丫头,顺着他的话,圆滑地编下去,“至于叫她珊珊,我们这里都是这样叫的呀!万万呀,绒绒呀,源源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