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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安静下来的男生,一见到她,立即像五百只打了激素的鹌鹑,叽叽喳喳地又叫起来,“你是这里的经理吗?”
“你们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们才刚进门,她就拿啤酒瓶子砸人哪!”
“现在把我的朋友砸伤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
事实证明,男人聒噪起来,真是比女人有过之,而不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万万刚听了个开头,就低声下气,对着况铭浩不停地赔礼道歉,“她是今天才来的实习生,还没受过任何正式的培训呢!这位帅哥……”
“帅你个头啊!”况铭浩现在是杀红了眼,逮着谁,都能开刀。
“实习生,实习生怎么了?实习生就能拿着啤酒瓶砸人了吗?再说,她一个实习生躲在包房里干什么?”
“呃……这……”万万有心维护丛珊瑚,把责任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这都怪我,是我让她在这里练习端托盘的……”
“练习托盘子!在这儿?”况铭浩扬高音调,不言而喻地扫了眼包房。
不必他开口。
所有人都看到了。
烟灰色的大理石茶几上,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丛珊瑚来不及“焚尸毁迹”的瓜了壳。
而打翻了托盘的包房门口,自不必说,尤如一个瓜子壳的垃圾填埋场。
“你……你这是干什么?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万万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丛珊瑚一眼。
她没注意到,一滴鲜红鲜红的血,顺着丛珊瑚垂下的指尖,滴到地上。
“对不起啊,这位帅哥,”万万合手作揖,尽力陪着笑脸地说,“真是十二万分的对不起,我想珊珊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错了!”丛珊瑚差强人意的打断她,忍着掌心的痛,忍着内心即将爆发的火山,恨之入骨地瞪着况铭浩,“万万姐,你说错了。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要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