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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可信纸抬头的两个字,就把姜启凡一颗激动不已的心,击得粉碎。
但接下来的几句话,又让他放开介蒂,释怀地扬起了嘴角。
“我知道,我用这两个字叫你,肯定又会引起你强烈的反驳,‘不要叫我哥哥,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你叫我哥哥吗?’呵!
可学长你就是我的哥哥,天生注定了是我的哥哥呀!
我要自豪地说,有你这样的哥哥,何其幸运!
真的!哥哥,我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你救了澄澄和果果,救了简姨。
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疯的,爸爸会疯,铭浩,奶奶……我们所有的人都会疯的!
是你挽救了我们所有的人。
只除了,你自己……
哥哥,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呢?”
丛珊瑚的这句话,明显没有写完,可信纸上的下一段,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字体。
瘦金体,却带着潦草,粗犷的男人味。
“因为他疯了!”
这张狂的语气,除了况铭浩,还会是谁!
“姜启凡,虽然,我不太想感谢你!
不过,事实还是让我不得不违心的,对你说声谢谢!
你得庆幸,你没死!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记得每年,带着澄澄和果果,去你的坟头上,指着你的照片,告诉他们,你就是那个小时候,为了无耻的诬谄我,而把我推进泳池,长大后,为了救他们俩,又把自己,莫名其妙丢进大海里的疯子!
当然,如果,你想看到,他们俩每年都到你的墓碑前,向你磕几头,尽管在跳海,撞车,卧轨,坠楼……中选择一种最适合你的方式。
我不会嫌每年带着澄澄和果果,上墓园探望你,是件很辛苦的事!”
嗤!
姜启凡轻蔑地哼了声!
况铭浩,你在用最老掉牙的激将法,劝我不要自杀吗?
还真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