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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儿,让风都吹进来,冷死人了!”简瞳茜像往常一样,口无遮拦地埋怨起他,“快点把门关上,去卧室里,帮我们看着一下澄澄和果果,别让他们俩从床上滚下来了!”
什么?
让他进门,是把他当长工使唤的吗?
不过,算了!
看在澄澄和果果的胖脸上,他也只有委屈一下了。
“爸……爸!”澄澄和果果,一见走进卧室的他,欢天喜地地叫起来。
吐字比上次见到时,明显清晰多了。
看来,死丫头确实有用心教他们两人。
他不生气了。
也不觉得,坐在丛珊瑚狭小的卧室里,有种拘谨和畏手畏脚的感觉了。
原来,他也是这么容易得到满足的人!
他脱了鞋袜,半躺在床上,任由两个小豆丁,把他的身体,当小山丘似的奋勇攀登;
或者,当大鼓似的敲打、蹂躏。
过了一会儿……
“铭浩!”走进来的人是况怡瑞。
一见她那张拉得长长的苦瓜脸,他的心情,就不自然的跌至谷底。
“妈,走了!”她一屁股坐在况铭浩身边,话未出口,先六神无主地抹起眼泪来。
“信呢!拿给我看看!”况铭浩坐起来,若无其事地问。
可他内心,却似海啸来袭,汹涌澎湃。
“喏!”况怡瑞把厚厚的一撂信纸,交到他手上。
他静静的,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把前面感人至深的内容,一一看完。
最后,终于轮到他了。
简泓茜把他留到最后,是为了证明,他在简泓茜心目中的重要性吗?
“铭浩。
我走了!
对于一个害死你亲生母亲的女人,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的资格,乞求得到你的谅解!
这十八年来,我一直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掉我对你,对珊珊,对丛家,以及况家犯下的欺骗和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