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杨云好都在李向远的魅力中陶醉着,只要看到李向远的身影就马上跑过去问这问那,李向远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让她痴迷!有两次她甚至冲到他的房间吻他,把他推倒在床上贪婪的盯着他看!就像一头发情的母狼!然而有一天李向远委婉地拒绝了她说是吃坏了肚子,转天穿戴整齐背着装备行囊的李向远来向她来告别,没有承诺更没有留恋,只是挥了挥手;杨云好霎那间就尝到了魂飞魄散的滋味!她说那滋味就是空白!什么都不存在了,她甚至说她是在自己身体里见证到自己消散的过程的:她看见自己的尸体悬在虚空中,躯壳里先是被抽走了脏器然后是筋骨,血肉!而那躯壳也由红色渐变成粉色.牙色.直到化为一道白光!
等到云好恢复神智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向远那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他那蓬松的长发在晨光里一荡一荡地好看极了,杨云好想要追上去,因为她还有太多的话没说,但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美隽和双玲流着泪一左一右地架着自己,他走远了...消失了...什么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自己一个空膛般的躯体,犹如一滩烂泥!
云好病倒了,一向以母老虎自诩的她此时静静地躺着,眼睛怔怔地像是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她有时脸色惨淡地摇头苦笑手脚冰凉,有时又满脸通红头发里蒸腾着雾气一个劲儿地喊:弄死我!快点儿弄死我吧!......一连几天云好也不吃饭,只用手捂着胸前道:俺这里痛!大小医院跑了几个都说没办法,就连兼负现代医学知识与传统驱除邪祟神通的瑶医也摇头说道:心病务必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众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杨云庆看见姐夫钟老七过来,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事发突然也加上钟老七体质弱点儿,好悬没趴那儿,大声问道:干嘛啊?我可是你姐夫!杨家人也不解释,连魁只说了一个字:滚!
“李向远又来了”双玲跑过来说道:“他们好几个人开着车来的”,杨连义嚯地站起身道:“他妈这小子还真有种,欺咱杨家没人是吧!”众人呼啦就出去了,杨云好想要阻拦,抬起手却说不出话来,连续咳嗽着吐了几大滩黄痰,双玲连忙端来热水,云好漱了嘴又喝了两碗,额头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双颊也泛起了红晕,挣扎着道:“走,咱们看看去”,云好勉强穿鞋下地,虽在双玲的全力搀扶之下,开始也是虚浮难行,好在身体底子好,硬是咬着牙挪出了家门,美隽早提前放好了椅子,众人见云好出来,双方也停止了嚷吵围了过来。
李向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杨云好会以这种状况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还是那个明眸皓齿前突后翘的矫健的女人吗?这还是那个浑身散发着山泉般清新气息的漂亮女人吗?是的!一点也没有错!这就是那个女人!只不过那双善解人意热情似火的美丽的眼睛此时黯淡无光显得疲惫而慵懒,只不过那曾经在自己耳边呢喃着绵绵情话的红红的双唇此刻显得苍白而干涸,整个人只是软软地靠在椅子上显得虚弱而憔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渣,一个卑鄙的不负责任的败类!没错,这个败类就是我———李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