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许心远还是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给言诚打早饭、找他吃饭、找他放学回宿舍,一个人在卖力地演着独角戏。
每当言诚拒绝她的时候她就呵呵两声说:“没关系,之前霸占你那么久,也该还一些给你的兄弟的,我很大方的,绝对不会生气。”完了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自己一个人走开,其实每天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流眼泪,甚至上课想起他眼眶就有泪水在打转。
遇见了你我的泪水就成了常客!
最后连言诚的同学都看不过去了:“你知道她多要强吗?你这样等于把她自尊踩在了脚底!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为你做到这种程度,说实话你言诚受的起么?”
“要知道我并没有要求她这样做。中午不吃了,陪我去打乒乓。”说完就折回座位拿球拍
这一新的学期,校辩论赛要举行了,上学期许心远就和团委中的3人结成队友,代表团委出战这唇枪舌战。
今天中午,许心远没去找言诚吃饭,皆因约了小伙伴讨论辩论赛的事情,大家分工合作。言诚还多在课室留了10分钟,原因就是许心远没来找自己去饭堂,不过即使许心远来了言诚也会找各种借口拒绝掉。
开始言诚担心许心远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但当他打好饭坐下的时候他看到了许心远,几个人在一桌说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吃饭,言诚还观察到许心远的饭一勺都没动过!
下午
“胡晓,麻烦你把面包拿给许心远可以吗?”言诚拿着一袋面包递到胡晓面前
“不用你关心,面包早有人给她送过去了。”说完胡晓瞪了言诚一眼
“谁?”
“天呐!你这是在关心许心远吗?以劈腿着的身份?呵!”胡晓再也不想理他了,拿起水杯就到外面打水。
辩论赛开始了,许心远所在的队伍节节胜利,但是这胜利下的压力却不小,每天中午研究辩题和说话技巧,研究怎么给对方下圈套,让对方掉进自己的陷阱中,但营养又跟不上,每天只吃那么几口的饭。
许心远总共打了5场辩论才进入到了决赛,很不巧对方是代表学生会出战的强大对手,其中还有那个女生,言诚曾经喜欢可能现在还喜欢的女生。
比赛在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放学时间,在学校大厅举行,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观战,紧张程度大胜于淘汰赛。
说实话,许心远瘦得极快,原来微胖的她在都身处瘦子的行列了,脸色还不怎么好。虽然她每天都有去吃饭,但是吃不了几口。
有天胡晓破天荒地找到言诚:“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劝劝心远,你看她现在身体都成什么样了,走起路来飘飘忽忽的,浑身没力气,饭也不吃。”
“她这样多久了?”
“你说呢?你估计比我更清楚吧。”
然后言诚一放学就到许心远的教室,直奔她桌前:“走,去吃饭。”
许心远以为是幻觉,最近她脑袋浑浑的,又低血糖,出现幻觉很正常。
言诚看着许心远桌上的便纸:“是辩论赛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言诚有些愠了。
只见许心远傻傻地一笑,真好,不是幻觉。然后脱口一句:“你重要。”
言诚听了后不禁心一紧,声音不由地温柔起来:“我们吃饭去吧。”
然后许心远就开开心心地收拾好东西就挽过言诚的手,但是被言诚拂掉了。
许心远愣了下,立马收起尴尬的表情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走吧,我要吃肉!饿死我了。”没有人看到许心远眼低的失落。
两人坐下来后,许心远立刻向言诚邀功:“你看!我不挑食。”许心远打了苦瓜,言外之意就是: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以改。
许心远被苦瓜苦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为了不让言诚知道故意低下了头,肉没吃多少,反倒是苦瓜全吃了。期间还被苦瓜苦得反胃了一下下。
“怎么吃那么少?”言诚见许心远放下了汤匙
“嗯,我就吃这么多,我很好养的。”
“再吃点,你看你剩那么多,浪费。”
“好。”许心远再次拿起汤匙吃了起来,她实在是吃不下了,但是为了多和言诚待一会儿,她就慢慢地逼迫自己吃,就这样,她把饭全部吃完了。
“你坐着,我拿去洗。”说完许心远就拿起两人的饭盒去洗,刚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反胃,不过还好没吐出来。
“以后要好好吃饭,知道?”
“不知道!你监督我好不好?我定力不好。”许心远拉着言诚的衣袖一角。
“你是不是还在期待些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该断就断!你这样不是我认识的许心远。”
“呵呵,说什么呀你,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不要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不要再骗自己。”
“我们不聊这个了好不好?下午放学我打辩论,你来看我好不好?”
“我会去看,但不是因为你,因为她也进入了决赛。”
她?我终究是输了么?许心远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一件事情就是:言诚是为了要忘记那个女孩才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一想到这就头痛。
“你喜欢她?”
“一直。”言诚此时承受的痛苦并不比许心远的要少,要一直伤害自己喜欢在意的人,明知道她很痛苦还要这样做。
“那……”我呢?许心远还是不敢开口,尽管眼睛蓄满了泪水还是没流下来,硬生生地逼自己笑,皮笑肉不笑的更让人心疼。
“请你放开。”言诚看着许心远的手,选择漠视她的泪水:“我不想让她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许心远讪讪地收回了手:“那不好意思啊,可能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就跑了……
许心远的自尊被言诚一点点地消磨着。
什么时候开始许心远对着言诚,说话做事这么小心翼翼,甚至陌生了。
辩论场上,许心远作为队里的一辩为队里开了个好头,给人的感觉十分自信,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就是脸色有点不太正常。
到了自由辩论的时间,许心远更是火力全开,全场之针对一人,就是那个言诚喜欢的女孩。每次两人对峙,许心远都会问她个哑口无言,并不是她太弱了,而是许心远给她下的套太深了,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却一步一步地把她往坑里带。
说到底那女生还是嫩了点。这样的许心远让言诚感到陌生,他不曾深入地了解过许心远的校园生活,还有她获得的成绩。如此自信、可以说是嚣张的她越发地让言诚感到自己要求两人分开是正确的,自己不应该拖累她。
其实老师说的非常正确,还在消费自己父母的自己能给到许心远什么?他不能靠家里,年幼资浅的自己用什么承诺许心远的以后?
胜负逐渐明显了,团委方占了上风。
到了观众提问环节。
“我想问反方一辩,你刚刚说正方三辩在试图扭曲我们的世界观,那么我想问刚刚贵方的二辩谈到的恋父癖的观点不也是在扭曲我们的世界观么?”是言诚。言诚为了让许心远彻底死心,决定狠下心。
就这么护着她?许心远定了定神说了句对不起后就坐下了。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许心远为什么不回答?以她的能言善辩,莫说这个了,更刁钻的问题也不在话下。不过也只有知道两人曾经是何关系的人才明白许心远为什么这样做,许心远的队友并没有责怪她什么,她这样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在他们眼里许心远有自己的考量。
结果是团委方胜利了,拿到奖杯的许心远并不开心,她的目光一直追随者言诚。就算赢了所有的比赛又如何?我还是输了你!
“我们周末喝酒去吧,这么开心!”许心远故意提高音量,她就是想看看言诚还在不在乎她,之前的他听到她喝酒了第二天就坐车来找自己了。
“疯了你,一开心就说疯话,我们课室学生干部,不能带坏作风!”在一个个团委的人责怪声下下,许心远看见言诚离开了,没有回头看一眼。
到底别人在说什么她没听进去一句,最后还大声说了一句:“不醉不归!”目光还是盯着言诚的背影。
2014年5月18日阴
今天赢了辩论赛很开心!又为自己的努力交了份满意的成绩单。今天还和诚一起吃了饭,这是分手2个月来我们两人待的最长时间的一次。他让我认清现实我做不到!至少现在不行,我做不到那么潇洒。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洒脱,不拖泥带水的人,但是一遇到他我就变了。我都这么地卑微了还是不想放手,或许我就是那么贱吧,明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是不愿意放手。我想你抱我一下,言诚!
许心远的日记本后几页全写满了言诚的名字……每晚都是想着言诚迷糊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