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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去向

司马云雀在司马燕的搀扶下走进了司马长宇的房间。司马云雀看着人不像人的司马杜鹃,有些差异,有些不敢认:“鹃儿?你是鹃儿吗?”同样惊讶的还有司马燕:“这,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司马杜鹃看见母亲和姐姐来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有些惊慌:“母亲,姐姐,我回来了。”

“真的是你吗?鹃儿,快告诉母亲,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司马云雀推开司马燕,快步走向司马杜鹃,还差一点跌倒,被司马杜鹃接住。

司马杜鹃扶起母亲,确认母亲能站稳的时候才开始说话:“母亲,孩儿不孝,被恶魔强行灌输了血液,现在我是一只半魔。”司马杜鹃转头看了看安静的司马长宇,继续说到:“父亲也被我打伤,薛医生花了半个时辰才治好父亲,现在他没事了。”

司马云雀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司马长宇,因为爱女心切而忽略了丈夫。司马云雀深知皇族堕落成魔会有什么下场,她很担心,也很无奈:“鹃儿,你真的,真的变成了半魔吗?你可知道皇族半魔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是自愿成魔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多么坏的下场吧。”司马杜鹃摇了摇头看着司马云雀。

“趁你父亲还没有醒来,你快离开司马家吧。”司马云雀有些着急的催促到。

“母亲,为什么那么着急赶我走?就因为我是半魔吗?我给家人丢脸了?”司马杜鹃没有离开,而是牵着司马云雀的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鹃儿。”司马云雀扶起鹃儿:“不是你给家人丢脸,而是皇族出了半魔的话是辱逆圣上的表现,是会被砍头的,严重者还有可能连累所有直属亲戚,听母亲的话,快离开这里吧。”司马云雀急的都快哭了。

司马燕也是第一次听说皇族还有这项规矩。明明不是自愿的,却要承担所有责任,这令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还那么小的妹妹。白一笑,白嫣然,薛云轩,小昭就静静的看着,司马家的事儿他们无法给出任何意见。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鹃儿就走了,感谢母亲父亲姐姐的爱护,抚养。”司马杜鹃听完后认为自己可能会给家人带来危险,只好选择离开。司马燕拉着往外走的司马杜鹃:“等等,你走了之后住哪儿啊?你还是个孩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属于半魔,我应该有资格去魔界吧。”司马杜鹃低着头回答。

“母亲,不能让妹妹去魔界,这样会错上加错,完全毁了她的。”司马燕向司马云雀哀求道。

司马云雀真的是无能为力,为了让杜鹃活下来,只有驱逐的方法:“对不起啊,鹃儿,燕儿,这件事只能这样。”

床边的司马长宇被司马燕的声音给吵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小昭看见司马长宇醒了:“老爷醒了。”司马云雀一惊,看向司马长宇:“老爷,您醒啦。云雀求你一件事,不要把鹃儿成半魔的事告诉你皇帝,行吗?”

司马长宇没有说话,想要撑起身子,司马云雀见状赶紧去扶。司马长宇依靠在枕头上,看着司马杜鹃的背影,有些心酸,也有些开心:“看来我是活着回来了,不容易啊。”司马杜鹃立即跑到司马长宇的身边哭道:“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鹃儿,你没事就好。”司马长宇摸着司马杜鹃的头:“鹃儿,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那只一星魔怎么样了。”

司马杜鹃把司马长宇昏迷后的事告诉了他。司马长宇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身边的白一笑:“你?能拿起我的兀鹰?我是兀鹰唯一的持有者,任何人想要拿起它都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发觉你异于常人,但这个还是有些不可能。”

白一笑也根本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当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我被谁控制了吧,只有小昭和二小姐知道一些而已。”

“是这样的啊,也罢,既然是你救了我们的话,说吧,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司马长宇在司马云雀的搀扶下走下床。

“赏赐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你既然是皇族的人,那么有一件事你必须得做。”白一笑严肃的讲到。

“请讲,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去做。”司马长宇感觉白一笑的眼神有些变化,不知不觉就被带过去了。

“我和小昭到那边的时候,我发现树干里面全是魔,而洞口名字叫炼魔洞,我感觉里面应该都是被抓去的凡人被强制修炼成半魔,就像您的女儿一样。”

司马长宇想了想救女儿之前和一星魔的对话:“我想起来,被控制的鹃儿称一星魔为老师,一星魔则称鹃儿是他最强的学生,或许你的感觉没错,我立马通知上面派人来调查。”

“不行,不行的。”司马云雀使劲的摇头。“这样的话鹃儿会被抓走的,老爷你不能这样做。”司马云雀带着哭腔哀求司马长宇。

“对了,现在鹃儿是半魔,皇族人出了半魔的话会被砍头的。”司马长宇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所有人都在想该怎么办,皇族不能对平民弃之不顾,也不能对自己的女儿见死不救,这可真是为难。

“要不这样吧。”小昭打破了寂静:“老爷可以先给白一笑一座房子,让二小姐居住到白一笑的家里,既能藏身,又给了贫穷的白一笑生活上很大的帮助,岂不一举两得?”

司马长宇听了之后感觉很有道理:“小昭说的对,我就先给白一笑一座房子,让他们所有人都能居住,白一笑也有压制恶魔的能力,如果鹃儿突然失去理智的话,白一笑能帮得上忙。你觉得怎么样?白一笑。”司马长宇问白一笑。

突然之间他们就能直接晋升到贵族的地位,对于白家所有人都是难于登天的想象:“这,这是真的吗?我当然愿意接受这份赠礼。”白一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但是又有些担心:“司马大人,您说二小姐有可能失去理性?那能不能请我父亲和我姐姐居住在你们家里,万一我的能力只是昙花一现,岂不是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这当然没问题,燕儿和你姐姐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想没有人会觉得不合适吧。至于你爹,就让他来我家当一个园丁吧,每天剪剪花草树木什么的,我们当父亲的都不想在孩子面前慵懒的坐着。”白一笑还没说出想让父亲在这里工作,就已经得到了司马长宇的同意。

“感谢司马大人,您为了我们这些平民煞费苦心,真的很谢谢您。”白一笑向司马长宇深深的鞠一躬表示感谢,白嫣然见状也微微的鞠了一躬。

“是我感谢你们才是,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现在我就去通知上面。”司马长宇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吹了一声口哨。然后飞下来一只鸽子。司马长宇把备好的东西放在鸽子腿上,放飞了它。

司马云雀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抱着司马杜鹃:“好好保重,鹃儿。”

薛云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请问,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起自己没吃饭。“走吧,难得热闹一次,那么多人一起吃饭。”

丰盛的午宴,虽然有些迟到,但每个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从未见过这么多好吃的白一笑和白嫣然,眼睛都快掉进去。“你们放开肚子好好享用,饭菜多的是。”司马长宇笑到。

“这些都能吃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白嫣然问道。

“当然,这些都是皇族名菜,就连贵族也只是大事的时候才会做这些菜。”司马燕给白嫣然夹了一块肉。薛云轩也给白嫣然夹了一块肉。

“谢谢,你们别给我夹,你们也吃。”白嫣然不好意思到。

酒足饭饱后,白一笑向司马长宇请到,能不能给他留点儿饭菜,既然是名贵的菜,那肯定不是每天都吃得到的,他想晚上请他爹来尝一尝。“这有什么问题,晚上让你爹到府上来,晚上再弄一点就行了。”吃的喝的在皇族面前永远都是铺张浪费的。

司马长宇带着白一笑去看送他的房子。薛云轩,司马燕,白嫣然则去了学校。司马杜鹃陪着司马云雀。小昭跟着白一笑一起出去,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待在司马府上,只好求助白一笑,让自己服侍他,白一笑不但是司马家的救命恩人,也是小昭的救命恩人。

“小昭?你不待在司马府,跟着出来做什么?”司马长宇还不知道小昭也是魅魔,只是小昭现在是人形态,隐藏了魅魔的样子。

“司马大人,我不是真正的小昭,不瞒您说,我也是一只魅魔,我不能再待在司马府上了,对不起,您要我命也可以。”小昭如实说到。

“什么?你也是魅魔?”司马长宇愤怒的说到,正要一掌打下去的时候被白一笑拦了下来:“且慢,司马大人,虽然她有错,但是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也没法找到你们,就当功过相抵,放了她吧。”

司马长宇手举在空中很久,还是没有打下去:“也罢,也罢,既然一笑向你求情,我也不好说什么。”

“谢司马大人不杀之恩,谢谢白公子帮我说情。”既然白一笑有了自己的房子,也和司马家有了不解之缘,小昭叫白一笑白公子也不足为过。

“别叫我白公子,我还是个孩子,你比我大,你叫我弟弟或者一笑就行了,叫白公子听着别扭。”白一笑听着这个称呼有些反感。

“是,白弟弟。”小昭改口叫白一笑白弟弟。而白一笑也改口叫小昭,小昭姐姐。

房子很不错,虽然没有贵族的房子大气,不过比普通平民的房子好得多,白一笑很喜欢。司马长宇安排了白一笑之后就离开了,他还有事情的做。

“白弟弟,能不能让我住在这里?我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失去了一星魔的控制,我已经不知所措,让我在你家帮你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行吗?”小昭因为只是对人界的向往,但是真正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却不知所措。

“这不好吧,但是二小姐也会到这里住,你们的关系有些...”白一笑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司马杜鹃是想要小昭的命,如果他们住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出事的。

“连司马大人都放过我了,你就帮我向二小姐求求情吧,我不想离开,不想回魔界。”小昭向着情窦初开的白一笑撒娇,白一笑抵抗不住只好打赢了她:“好吧,我试试吧。我现在要先回去把我爹接过来,一起去吗?”“嗯,好啊。”小昭已经有些依赖白一笑。

白一笑和小昭步行来到青山脚下,白一笑的家。小昭知道白一笑贫苦,但是没想到那么苦,房子又小又破,下雨还有可能会漏雨。“到了,这就是我家,这个时间我爹还在山上砍柴,你是在我家休息一下,还是和我一起上山?”白一笑向身后的小昭问道。

“这就是你家?这个地方真的能住下三个人吗?”

“挤一挤还是能住人的。”白一笑苦笑了一声。

“我还是跟你一起上山吧,你家我一个人待不下,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是真的待不下。”小昭也苦笑道。

“没关系的,我们家确实也是这种情况,那走吧,就在山腰,你如果走不动的话就用飞的,山路有些难走。”白一笑并没有太在意小昭的话。

小昭没有选择飞,而是陪着白一笑慢慢爬山。“白弟弟,你以前一直都走这样的山路吗?”

“是啊,我从小就在这里走,走了大概10年了吧,我们除了砍柴维持生计,偶尔在下雨天去采采蘑菇,有一次我吃了毒蘑菇差点死去,不知这么回事又好了,我姐和我爹吓得半死又高兴的半死,我家可没有钱救我的命。”白一笑讲着自己的经历,有些搞笑。

“这充分说明你不是普通人啊。”小昭笑了笑。

“是么?难道我还有不死之身的能力?百毒不侵吗?呵呵。”

一路聊着天上山,小昭也没感觉多累。很快他们找到了白铁牛:“爹,我们不用再砍柴了。”白一笑看到白铁牛,第一时间跑过去。

白铁牛直起身子看着白一笑,放下了斧头:“一笑,你说什么?你的事儿办完了吗?”

“办完了,办完了,我们不用再住在这里了,我们可以住大房子了。”白一笑在白铁牛的面前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真的吗?那太好了。”白铁牛也很高兴:“我也可以住大房子?”

“是啊,司马大人已经同意了让你去他家当一个园丁,每天修理修理花花草草什么的,也没有砍柴累。”白一笑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呢,你做什么?”

“我照顾司马家的二小姐,因为二小姐身体有些异样,我和二小姐要住在自己家里,姐姐和爹就住在司马府。”

“这样啊,那你口中的二小姐是得了什么病吗?如果是传染病什么的,怎么还是别去了吧。”白铁牛担心到。

“不是什么传染病,您放心吧,没事的。”白一笑隐藏了司马杜鹃成魔之事,要是说出来更让白铁牛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白铁牛看着白一笑还有个姑娘呆呆的站着:“这位姑娘就是二小姐?”

小昭急忙向白铁牛问好:“伯父您好,我是司马府上的丫鬟小昭,不过现在不是了,白弟弟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打算帮助他,当他的丫鬟。”

“丫鬟?我记得嫣然一笑的母亲也是个丫鬟。”白铁牛笑到:“可惜在生下嫣然的时候就悄然去世了,唉。”

“对不起,让您想起了伤心的事儿。”小昭急忙道歉。

“没事,没事。”白铁牛摆了摆手。

“那我们下山吧,这些都不要了,我已经都迫不及待的想让你看看我们的新家。”白一笑拉着父亲跑下山。

“你慢点,那么急干嘛,房子又不会长脚跑掉。”白铁牛笑了笑。

下山后他们来到以前住过的家。白铁牛有些不舍,毕竟这破房子已经为他遮风挡雨那么多年,一说离开还是有些不舍得:“你们等等,我进屋拿点东西,一笑你又什么东西要拿的吗?”“没有。”白铁牛回家拿走了他死去妻子的灵位,上面写着白铁牛之妻小芸之墓。然后出了门:“走吧。”

白嫣然在学校依旧训练这她未突破的第一阶段,她集中精神力冥想着。今天的她异常的高兴,因为自己不在是穷人,不会在被别人看不起,心里的压力也都得到了施放,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失败。看着小石头慢慢的飘起来,她高兴的大喊:“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老师和同学们回头看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的白嫣然,一些同学嘲笑到:“成功了还不是最后一名,有什么好高兴的。”司马燕从座位上跑到白嫣然的身边,祝贺到:“恭喜你啊,终于成功了。”“嗯,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过来吧,既然突破了第一个阶段,就要准备第二个阶段了。”老师安排白嫣然坐在司马燕身边,给了她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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