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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梅雨江南

紫红的霞光把我们带到一座细雨纷纷的古城,天已全黑,雨下个不停,我们冒雨找了间客店走了进去,店中一个客人也没有,非常清静,几盏油灯和蜡烛把小店照得冷阴阴的。

大伙全身衣服已湿透,我们彼此看着都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店主人一看到奇装异服,肩上插刀、面色生冷的我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一个劲的磕头,我们此时又冷又饿,不知怎么给店家解释才好。

只见孤帆大叫一声:“呔!“小二”给我听好了,我等是罗刹国魔王,今是特来将此地变成一片汪洋,你若乖乖孝顺我等,可饶你一条性命,快把好酒、好菜抬将上来!”

店家让孤帆吓得连滚带爬忙到厨房准备酒菜。

不一会,酒菜就摆了上来,一桌色艳味鲜的苏杭小菜非常可口,大伙一阵猛吃海喝,一会儿的功夫就吃了个风扫残云。

一夜无事。

清晨,雨还在下,孤帆起了个大早,叫醒大伙一道去古城逛逛。

“要去你自己去吧,阴雨天的有什么好逛的?”正伟边拉被窝盖在身上,边打着哈欠责备孤帆。

只听孤帆叹了口气对着正伟说道:“贪吃贪睡不可教矣!”

随即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小二!给大爷拿身干净衣服来,大爷要到城中看看,有没有可留不杀之人!”

雨不停地下,我们就在店中呆了一整天,只有孤帆到外面逛了一天。

再说孤帆换好衣服,向店家要了一把伞独自一人向闹市走去。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美景如画的杭州城把孤帆逛得不亦乐乎,游过大街小巷,尝过风味小吃,孤帆径自向西湖走去,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美景把人醉,孤帆站在一座叫“断桥”的石桥上饱览西湖风光,来来往往的行人从桥上匆匆走过,烟雨中匆匆走来衣着一白、一青两个女子,细雨已把两人衣服淋湿,烟雨映得两女子清丽、端庄。两人走到桥边树下小憩。

孤帆用伞挡住身子,从伞缝中偷偷向白衣女子看去,没想到这一看两眼就移不了位了。

孤帆悄悄向桥边挪近些,清了清喉朗声唱道:“一溪碧水梦江南,桃红柳嫩花满天。莺歌燕语私窃窃,哪家小女纤腰展? 秀足盈盈罗衣翩。凭吸巧看低眉黛,恰是月夜落眉弯。”

白衣女子转头看了孤帆一眼,娇羞地低下头,青衣女子狠狠瞪了孤帆一眼。

孤帆看着白衣女子傻傻一笑,又接着唱道:“玉人摘花梦香甜。笑拈粉腮归洞户,伫听春声五更天。 绿杨芳草雀呢喃,袅袅娜娜含烟翠,纤指轻撩十三弦。晨间蝶影舞翩跹。朱粉不匀腮边称,双燕归来筑巢檐。”

雨停了,两女子从桥上轻轻走过,在与孤帆擦肩的瞬间,白衣女子回眸向孤帆轻轻一笑。谁说这世间没有一见钟情,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孤帆象失了魂一般,一个人绕着西湖乱转。

天色已近下午,孤帆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找不到回去的路,索性雇了个船家,“打船的”去对岸,反正船到桥头自会直嘛。

船正要离岸,一阵清甜的声音从岸边传来:“船家,等一等,载我们姐妹一程。”

孤帆转身一看,正是在断桥上遇到的两个女子,不由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船家为难地说:“这位客官已将船包下了,这个、这个……”

“没关系,没关系,船家就有劳你载她们一程吧。”孤帆在船头着急地叫了起来。

上了船,白衣女子向孤帆欠了欠身说道:“多谢这位相公,我们姐妹这厢有礼了。”

孤帆呆了半晌,忙欠身还礼。

船走了半程,孤帆只是傻呆呆地看着,不时又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忽然间雨又下了起来,孤帆忙撑开伞递到白衣女子手里,白衣女子稍作推辞,含笑接过孤帆的伞。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孤帆就成了一只落荡鸡了。

船家在船尾大声喊道:“客官,离对岸还早呢,你们不如就将就撑一把伞吧,要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白衣女子把身子挪了挪,低首轻轻说道:“这位相公,就委曲一下吧。”

烟雨中,青伞下,两人聊起了家常,孤帆这才知道白衣女子名叫梅雨,青衣女子,名雨心,在杭州城中开了一间药铺,今日两姐妹去为一户人家诊病,遇上了雨,巧遇孤帆……

船到了湖对岸,两人已有些难舍难分,转身刚走出几步,雨心叫住孤帆:“这位相公,你在哪儿居住,明日我好将伞奉还。”

“哦!我和几个朋友就住在杭州城许家老店。”

说完孤帆一步一回首,不知怎么走回的客店。

回到店中,孤帆一句话也不说,换了一身干衣服,倒头就睡,大伙都感到奇怪,这小子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出去中了邪了。

正伟凑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孤帆啊!是不是在西湖遇上了白娘子,把魂给勾去了?”

孤帆也不理会,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谁也不理。

“难道这小子真中邪了,郁闷!”

第二天一早,大伙正在吃早餐,一位女子的声音正询问店家:“有没有一位叫孤帆的客人住在这儿?”

孤帆一听到声音一下蹦起老高,大声叫着:“在这、在这……”几步跑下楼。

我们走出房门一看,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子,一身青衫, 亭亭玉立,手中握着一把折叠整洁的雨伞,正和孤帆说话。

孤帆见到我们站在楼栏上,回头说了一声:“我和雨心妹子出去一会,别等我吃饭!”

“雨心,江南梅雨泌雨心,难道她就是……孤帆,等会!回来!”我忙叫孤帆。

“我去去就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话没说完,孤帆已经蹦到了店门外。

晚上大伙正吃晚饭,孤帆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迫不及待地问孤帆:“早上的青衣女子是不是叫雨心?”

“是!”

“是不是还有一个叫梅雨的女子和她在一起?”

“是啊!你怎么知道?”

“江南梅雨泌雨心,你不记得了吗?”

孤帆一拍脑袋大喜说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哈哈哈,太巧了!太巧了!对了,明天梅雨邀大伙去吃饭呢。”

转日清晨,我们让店家买了些礼品,嘱咐他看好我们的行李,就跟着孤帆去赴宴去了,雨心早在店门口等候我们,走进后院,满院透着苏杭风情的清雅。

我们在当中的大厅坐下,过了一会,一位白衣素颜,明眸皓齿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孤帆忙站起来为我们一一介绍,大伙重新落座,边喝茶边聊本地的风土人情,喝了会茶,已是正午时分,梅雨和雨心亲自下厨去准备酒菜去了。

酒菜摆上桌,三碗三碟三笼菜肴色香诱人,我刚要动筷,雨心调皮地说了声:“慢!”

看着我们一愣的样子,又眨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各位哥哥,这些菜是我和姐姐亲手做的,就请各位哥哥猜一猜哪几道菜是我做的,哪几道是姐姐做的,要猜错了就得先罚酒一杯。”

我看了看满桌的菜肴,指着一盘胭脂火腿说道:“这盘菜嘛是用豆腐片包夹火腿蒸煮,让豆腐吸去火腿中的浓盐,再把豆腐充之,火腿配以素腌清瓜摆盘,如此精细之作,一定是梅雨姑娘所做。”

我看了看雨心不动声色,又指了指面前的一盘糖醋狮子头说道:“这狮子头一炸、二蒸、三裹糖醋,碧叶做菜饰,如此鲜明的色彩,一定是雨心姑娘所做。”

雨心那修长的柳眉间已按捺不往心里一丝喜色,笑意盈盈。我起身拣起一个精巧的包子尝了一口,细细品味一会赞道:“这笼中之包,以香芹、虾仁、青豆做馅,老鸡汤和馅,菠菜汁合面,包共九折,一定是雨心做馅,梅雨所包……”!”

雨心高兴地一个劲拍着手叫道。“太对了、太对了!”

“雨心,别再难为众位哥哥了,还不快给大家斟酒。”

过了一会,我对梅雨轻轻念道:“江南梅雨泌雨心。”

两姐妹立刻惊喜地望着我们:“难道几位就是来取长生索的侠士?”

我点点头。

“长生索就在我家中,几位取到长生所就要离开此地吗?”

我又点点头。

“孤帆也要和你们一起远去吗?”

我忽然感到有些左右为难,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只有孤帆吞吞吐吐含糊说道:“这个、这个……”

“阿弥陀佛!”

厅内忽然间走进一个貌似病虎的老和尚。

和尚一揖手说道:“各位施主从何而来,到此间贵干?(邪魔歪孽)此地一游可曾尽兴,(放下屠刀)可曾到老僧金山寺一游,(回头是岸)……”

听着和尚话中返音的声音我忽然感到昏昏欲睡,不好!是催眠大法,我睡倒之前已看到大伙全倒在饭桌上。

当我醒来时,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被关在一间有顶的木笼里,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往四周看了看,感觉我们被关在一座庙里,以许是确定我们跑不了吧,周围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大伙渐渐醒来,古剑吃力地把腿弯成了90度,从鞋跟处抽出一把三寸长的小锯条,很快就锯断了手上的绳子,帮大伙松了绑,接着很快锯断了木笼上的一根木桩,大伙出了木笼,顺路向山下跑去。

没跑多远,大家都感到气力不支了,躲到一座大殿后的树林里略息一会,忽然见到远处梅雨和雨心被一群持棍的和尚挡在山路上,拿住我们的老和尚也走了过去,双手合什,对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就闭上眼不停地念起经来。

离得太远,我们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见两人给老和尚跪下,老和尚也无动于衷,只是闭目念经。

孤帆大怒,一下跳了起来冲了过去,我一把没拉住孤帆,还没等孤帆冲近老和尚已被那群持棍的和尚截住,拿了个正着。

我们浑身上下一点劲也没有,只好暂时撇下孤帆连滚带爬顺山坡向下滚去,山下湖边有一只小船,大伙凶神恶煞地冲上小船,吓得船上的伙计一个个只往水里跳,石生捡起一把船尾的柴刀,威吓着船夫扯帆开船。

我们这才看清这是一只载着烟花、爆竹的船,船上装了不少的鞭炮、二踢脚和各种烟花。船刚行出一程,河岸边已涌出几十名僧兵,正驾一只快船追来。

大伙立刻分头在船上找有什么可以御敌的物件,古剑看到桅杆下有几支固定桅杆的柱形铁筒,让大伙马上剥出些烟花的火药,大伙马上明白古剑要做什么,立即动手捡大个的烟花剥开倒出火药,正伟忙着抖些火药搓火捻,石生用柴刀把一块镇船的青石敲成小块,古剑把火药尽数抖进铁筒中压平、塞紧,铺上碎石,插上火捻往船尾一摆,正对着追来的僧船。

待僧船离我们只有十多米远的时候,石生从小船烧水的火炉中取出一块火碳将火捻点着,只听“轰!”一声巨响,火药卷着碎石向僧船船首轰去,木质的船首被炸了个稀啪烂,一群僧众全数落到水里,我们乘机逃离了险境。

回到店中,看到店掌柜的正在翻我们的背包。

“原来是这家伙找那和尚来擒我们的!”石生大怒,拎鸡似的拎起店掌柜。

店掌柜吓得一个劲讨饶:“各位魔君,饶了小人吧,小人也怕各位要了小人的命,才向金山寺的长老禀告的。”

“算了,拿好我们的装备赶快去救孤帆吧!”

石生把店掌柜扔出老远,清点了包内的物品看看也不差什么,大伙就一起走出了店门。

“寺里有几百僧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救出孤帆呢?”正伟问道。

“正伟,快连线雪梨,让她发一张大宋年间金山寺的鸟晰图来。”

不一会,雪梨回话:“要这个做什么?”

我对她撒了个谎:“我们正对金山寺新发现的一个古洞进行考古!”

万不得已,第一次向我最信任的朋友撒谎。几分钟后,一张手绘的古地图发到了正伟的电脑上。

“大家看,这是什么?”正伟指着山顶上一个坝状的建筑说道。

“那一定是个水坝,从山顶流下的水蓄在这个坝中,坝中多余的水延这条沟流向西湖,坝中至少有几百万立方的水。”古剑确信地分析图中水坝的情况。

石生一拍大腿大喊一声:“这么办,老和尚既然对咱们这么无理,咱就给他来个水淹金山寺!”

“好,就这么办,要他好好放出孤帆,我们则罢了,他要为难咱们,咱们就给他好看!”大伙一至赞同水淹金山寺的决定。

正伟搔了搔额头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有些像《白蛇传》里水漫金山寺的故事。”

我看了看远处的西湖,笑了笑说道:“也许,《白蛇传》的故事就是根据我们将要做的事改编的吧!”

凌晨,我们摸到金山寺附近,正山门已被僧兵把守,我们从后山攀上山顶,在半山处找到了水坝,古剑在十多米高的水坝上标出了爆破点,石生把两提炸药安放好。

我嘱咐石生:“听到下面喧闹不止,就炸掉水坝!我们救出孤帆后在梅雨家的药店汇合。”

我和正伟、古剑三人延着林中的小道边走边看有没有孤帆的踪迹,尽量避开大道上的僧人,走至半路,忽然传来阵阵诵经声夹杂着孤帆的叫骂声,在一块平地上,正中间架了一大堆柴火,孤帆被绑在柴中间,梅雨和雨心被一群持棍的僧人架在一旁,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孤帆痛哭,四周围了一圈和尚,几个值事的和尚正忙着搬运柴火。

“他们不会是要把孤帆烤了吃掉吧?”正伟不解地说道。

“他们认定孤帆是魔君,所以要把孤帆烧掉,即然他们那么爱玩火,正伟,你跟着那几个搬柴火的和尚去他们堆柴火的地方先放一把火,让他们先热热身!我和古剑去跟老和尚谈谈心!”

正伟一点头,尾随着几个和尚去了。我和古剑随即慢步走到场中央,所有人见到我俩先是一愣。

还没等众人开口,我先大声地问道:“老和尚,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朋友?”

只见老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

接着说道:“斩妖除魔乃我辈职责,你等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

古剑在一旁怒骂起来:“你他妈才是妖孽呢,老子本来就是堂堂正正的人,你他妈人、妖不分,真他妈是个王八蛋!”。

“你一个出家人,为什么心地这么恶毒,你明知柴堆上绑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你还要放火活活烧死他!你放不放人?如若不放,可不要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老和尚也不答话,念起了他的催眠经。

“哈哈哈,我们吃你一次亏,还会上你二次当吗?你省省吧!”我厉声吼道。

还绑在柴堆上的孤帆也来劲了,呵呵笑着骂道:“老和尚,你从早到现在念半天了,渴不渴啊?大爷正憋着一泡尿呢,要不要喝两口解解渴啊!”

老和尚见招已被我们看破,一挥手,二十个手持长棍的武僧冲了过来。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叫:“失火了、失火了……”

一股浓烟从近处冒了出来,外围的僧众忙跑去救火,我向古剑使了个眼色,古剑一个翻身跃上柴堆,一刀斩断孤帆的绳索,我举刀迎战冲过来的一群武僧,这些家伙平日里真是吃饱了饭就练身体的,气力特大,没几下我已经招架不住了,身上被重重地挨了几棍,古剑和孤帆也是身处下风不是对手,我们三人渐渐被迫到一块,只能背靠背应战。

二十多条大棍转眼结成一个棍阵,将我们团团围住,大棍横七竖八地分上、中、下向我们击来,我们手忙脚乱地举刀相迎。

忽然一个和尚腾空跃起,一条长棍力劈华山式向我们上方砸来,我们三人忙齐托刀背一迎,不料下破绽全露了出来,我忙回刀换式,可已经来不及了,十多根长棍已将我们三人索住,我们奋力挣扎,却挣不脱紧紧索压我们的长棍。

正伟忽然从远处跑来,从高处一跃而下,人借坠力,一下扑倒了五六个和尚,我们乘机挣脱困境,两人一组散开距离迎战这群和尚。

“砰”一声,一支长棍重重击打在正伟背上,正伟一跤摔倒,三支大棍一起返身向正伟头上砸去,我忙就地一滚,左手托刀首,右手托刀柄架住三支大棍,棍砸到刀刃上,我只觉得双臂一麻,战刀脱手而飞。

古剑、孤帆也被两面夹攻的长棍困得腾不出手来救我们。

这时只听山中“轰”一声巨响,一股决堤的飞流冲泻而下,半山间的庙宇被滚滚水流瞬间冲得支离破碎,树被连根拨起,楼台亭阁被水流卷起的沙石夷为平地……

众僧一见来势凶猛的水流,忙丢下我们转身就跑,我一把抓住雨心,孤帆抓住梅雨,正伟捡起地上的战刀,古剑断后,转身就往山下跑。

水流来得太急、太快,我们还没跑出多远,第一波急流也赶上了我们,我们被高高抛起又落到水中,我在水中好不容易抓到一棵树木,让雨心紧紧抱紧树杆,古剑一把扯住正伟,借着树木的浮力浮到了水面上。

我们四人在水波滚滚的水面上找寻孤帆和梅雨,我大声地叫唤孤帆和梅雨,水流的轰响声盖过了我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见到他们在远处已爬上一扇木门浮在了水面上,我暗自庆幸大家都没出意外。

又是一声巨响,山顶的大坝全部倒塌,所有的水顺着山坡狂泻而下,我们紧紧抱住树木,等待第二波水流的到来。

我大声冲着远处的孤帆和梅雨喊道:“小心!”

第二波浪头盖过,我们又浮出水面,我回头往孤帆那儿看去,水流正推动着半截折断的宝塔翻滚着向他们压去,已经漂到距他们两人五步远的地方,只见梅雨用力把孤帆重重地推出,自己则落到水中,那半截断塔在水流中翻立而起,又卷着泥沙重重砸下,把梅雨重重压在水中。

“梅雨……!”“姐姐……!”

水面上只剩下孤帆和雨心的喊声在回荡。

水渐渐退去,我们在泥泞中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梅雨,雨心泪流满面痛声哭泣,孤帆像疯了似的双手只顾在泥水中乱刨,双手被碎石、残瓦划得鲜血淋淋也无所顾及。

天渐渐擦黑,山腰的一棵榕树下坐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和尚,走近一看此人正是法海,仇人相见,怒火烧干了众人心中的哀痛。

孤帆大喊一声:“谁也不要帮我,让我好好揍这秃驴!”

话没说完握紧双拳冲上前去挥拳就打,法海也不示弱拉开架势就和孤帆过招。

古剑正要上前帮忙,我忙拦住古剑说道:“就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吧,这老和尚不是孤帆的对手。”

两人拳来脚往打得渐渐没了章法,最后竟双双抱住在泥水中扭打起来,毕竟孤帆年轻力壮,几个回合后,法海就被按倒在泥水中,孤帆一只手按住法海,一只手挥动重拳猛击法海的光头。

不一会孤帆也打累了,我们拉起孤帆把他拖到一边,法海已被揍得满脸是血,躺在泥水中,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从泥水中挣扎着坐起。

法海恨恨地说道:“没想到今日老纳将要命丧妖魔之手。”

正伟大怒走近法海大声骂道:“谁是妖魔?谁是妖魔?老子要是妖魔早把你整个生吞了,老子们就是堂堂正正的人,你他妈人妖不分,你他妈才是妖中恶魔,魔中之妖!”

法海面如死灰冷笑说道:“老纳修为不精,不能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还毁了一座大好的寺院,惭愧、惭愧,就任凭尔等宰割。”

说完紧闭双眼,双手合什,引颈待戮。

我走近法海冷冷地说道:“宰了你还能把你炖汤喝啊?你的修为还不够精?你把一个活人放到柴堆上烤的时候难道你那蛇蝎心肠的修为还不精吗?你听信店小二几句谣言就把人当妖魔捉来,你是非不分主观还不够精吗?那慈悲为怀的修为怎么就不在身上存那么一点点影子?”

法海无话可说,苦笑一声辩道:“尔等水毁金山寺,此行径又和妖魔有何分别?”

我冷冷嘲笑道:“祸端因何起,你心中最明白。不是因你争强好胜,错将人当妖捉来哪会惹此灾祸?一切错在你修为不精,把争强好胜修成了你的心魔。”

一句话像一根针刺中了法海的内心,法海垂下双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下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雨心跑上前使劲摇晃着法海,哭着喊道:“你还我姐姐,你还我姐姐……”

一行人回到药店,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雨心。看着孤帆那无神的眼睛,我们只能默默看着。雨心从房中取出一只锦盒,从锦合中取出一段青白相间的长生索交到我手里边。

雨心擦了擦眼泪对孤帆说:“孤帆哥哥,你是姐姐一生最喜欢的人,你可一定要记住姐姐!”

孤帆含着眼泪点点头。

此时我心里好难受,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做出水淹金山寺的决定,我好希望雨心责骂我们几句,那样我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雨心转过身,像安慰我们似的说道:“姐姐找到了她最爱的人,她为至爱的人而死,虽然死了,她也很幸福!”

说完擦了擦眼泪笑了笑,对大伙说道:“各位哥哥,祝你们一路顺风。”

“冰月常圆茉莉紫!”

一阵青白色的光亮在我手中的长生索泛起,在光华即将罩满全身时我向雨心道别:“雨心妹妹,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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