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灵力将阴阳鱼罩住,免得对小女孩的魂魄产生什么影响。要知道连那个老色鬼都招架不住阴阳鱼的光芒,更何况一个毫无凶戾之气的少女。
张远跟我出来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口唇发紫,两颗眼珠子好像失去了灵活。
出来后,我对着那个少女轻声笑道:“走吧,赶紧去轮回道投胎吧!”
那少女脸上不由自主地落下了两行泪,然后上前搂住我的腿说道:“谢谢你,大哥哥,来世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下一世投个好人家就行,去吧!”
那少女刚要离开,只见一道灵符从车上飞来,英硬生生地打在少女的身上,少女动弹不得,看样子极为痛苦。
这时候,车上下来一个老者,老者正是县城道教协会的主席刘登羽。
刘登羽穿着大衣从车上下来,再下手套,缓缓上前,略带轻视地看着我说道:“阁下师从何派,居然能将老夫设下的紫雷符咒破掉。”
我看了一眼身前的刘登羽,微笑着说道:“我呀,无门无派,误打误撞将什么雷咒给解开了,前辈莫要见怪啊!”
说完,我向被灵符定住的少女身边和你走去,轻轻将他不身上的灵符摘下。
“慢着,你究竟是何人?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一个幽魂。”刘登羽打量着我,明显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没有理会刘登羽,对身后的少女说道:“赶紧走吧!”
少女毫不迟疑地向远处飘去,对着我磕了一个头,最后消失于虚空之中。
这时候,我走到刘登羽身边,细声说道:“前辈,您也知道她只是一个幽魂,身上毫无凶戾之气,不如让她进入轮回道,重新转世不是更好吗?”
刘登羽微微一怔。
我想此刻他肯定在想着我到底是何方神圣。然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圣,我就是一个一穷二白,成绩不好还谈恋爱的小diao丝一个。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件破旧焦黑的破屋子。抽出木剑,豪不迟疑地将紫雷符咒留下的界限劈去。
那界限在我的桃木剑下,化成虚影,终成虚无。
刘登羽脸色有些难看,狠狠地盯着我说道:“臭小子,你可知道这界限内关着的是什么东西吗?贸然地放出来,如果扰的附近的居民不安定,你负责的起吗?”
我嘿嘿一笑:“一个恶灵而已,已经被我消灭了,不必大惊小怪。”
额……
刘登羽听后脸色更加难看。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可是县城道教协会的主席,就连他都灭不了的恶灵,居然被我三下五除二给灭了,面子上终究挂不住啊。
他不是太相信,于是小心翼翼地向破旧的房屋内探查了个遍,这才相信我说的话。
他回到我身边起初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片刻之后,微笑着说道:“小兄弟,不简单啊!能不能方便透露一下师从何门何派啊?”
“我真是无门无派,都是侥幸而已。”我嘿嘿地说着。
刘登羽无奈,便没有再问下去。
这时候,胖子和那几个哥们见刘登羽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稍微缓过神来的张远样子狼狈形容不堪,只见他立马跑到我身边连声说道:“小宇哥,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从今往后,只要能用得着我张远的地方,我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
“唉呀妈呀!这转变也太大了!”胖子说道。
这时候,秋菊走上前搀扶着我的胳膊,说道:“小宇哥哥,最厉害了。”然后,甜蜜的脸蛋贴在我的胳膊上。
刘登羽凝眉看着我身边的秋菊,不可思议地问道:“秋菊?是你吗?”
“是我,你是哪位?”秋菊惊讶地看向刘登羽。
刘登羽走上前,脸上露出平缓的笑容:“我是你刘爷爷,县道教协会的主席,以前去过你们家的。你不记得了吗?”
秋菊想了一小会:“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算命的刘爷爷啊!”
刘登羽听后有些无奈的擦了擦额头,感情他这道教协会的主席就是一个算命先生,江湖郎中。但是他还是回道:“是啊,就是我,想起来了吧!”
秋菊点点头。
刘登羽继续问道:“这位小哥是你什么人啊?”
“我男朋友啊,不过你别告诉我父亲啊!”秋菊说道,她好像很害怕他父亲的样子。
刘登羽说道:“放心吧!不会告诉你父亲的。”
说完,刘登羽走到我身边:“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跟着刘登羽向前面走了几十步。
刘登羽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满脸笑容地说道:“小兄弟,我刚刚看你施展桃木剑的时候有一道鸿光出现,如此年纪就能引鸿光入剑,你的修为不一般啊!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县的道教协会啊?”
我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地看着刘登羽:“我这个人自由惯了,不太喜欢被约束着,所以……”
“俗家弟子是基本不受约束的,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用急着给我答复。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打我电话。”刘登羽轻拍两下我的肩膀走开,回去和秋菊招呼一声,然后驱车离开。
经过这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
胖子和那几个哥们回自己的宿舍,张远等人也已经离开,空荡荡的校园内一下子又只剩下我和秋菊两个人。
秋菊缠着我的胳膊,不停地问我关于鬼魂的事。
“你怕鬼吗?”我说。
秋菊信誓旦旦地挺起胸膛说道:“鬼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它们还得怕我呢!”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轻轻一笑,从路面摘下两枚榆树叶,念两句后,将榆树叶往秋菊的眼睛上擦了一下。
秋菊睁开眼睛,举目向四周望去,那些飘荡在操场上的灵魂,全部向这边看来。
秋菊吓得立马将将头埋到我怀中。
这时,我连忙洗去她那双被开的眼睛。
事实证明,本来想吓唬吓唬她,结果受害的却是我。
那天晚上,秋菊死活不肯回宿舍,非要赖在我身边。我只要挪开她的胳膊,她就开始抽泣起来。
我这人对女生的哭泣根本没有任何免疫力。
无奈,我只能陪着她在学校前面小湖边的柳树下聊天,我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她依偎在我的怀中。
深夜,学生宿舍的大门已关。
可恶的是夜里十二点左右,天空居然下起了大雨。
我们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