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张家人是谁?那是我的表姐妹!我母亲去世了,我们不是理该聚在一起奔丧吗?这有什么问题?至于这个瓶子,我看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既不在府,怎能不把它随身带着,可是,没想到,这个我们重视如宝的东西,这个姐姐生前拼死保护的东西,却不如她的一句话!你,你竟忍心这样对玉儿!”憋了好久的气,今天,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
“如雪……”不习惯二夫人的这个样子,而且,也不习惯她的脾气,花世荣有点生气,先前的内疚也完全消失,“这事,是我们不对,可是,事情也过去了不是吗?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说完,就离开了西厢房,东厢房,他和罗青衣的地方,有更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
“老爷……”看着他的绝然而去,夏如雪的心,彻底凉了,这个就是当年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人,这个就是这十多年来对自己温柔相待的男人?就因一个儿子,对自己,竟这么的绝情?
她恨,她怒!可是,她却无奈,深深的落寞感,笼罩在整个西厢房。
“随影,明天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香苑,流香在院子里,弄着手里的底纸,问着。
可是,半晌,却没听到回话。
“随影?”奇怪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正呆坐在一旁的随影,放下手里的东西,推了推她。
“啊,二姐,怎么啦?”发呆的随影一下子站了起来,愕然的问道。
“随影,你这是怎么啦?这些日子,好像总有心事似的?”流香关心的问。
“没有,哪有什么心事,这不,胡思乱想一会罢了。”
“真的没有?”还是不放心,“随影,我们姐妹一场,都十多年了,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的。”
“二姐,我……”随影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是动了嘴唇,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真的没事。”
流香无奈,“那好吧,没事就好,如果有事你就和我说吧。我刚才问你,明天的东西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天?”随影为之一愣。
“明天呀,明天是我娘的忌日,往年这些事不都是你安排打理的吗?怎么,你忘了?”流香伸过手,摸了摸随影的额头,“你不会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如果真这样,那明天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就在房里休息吧。”
“不,那可不行!”随影关急着说:“夫人的忌日,我怎么可以不去拜祭呢,我去,我一定去,我现在就和管家去准备!”说着,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着那急冲冲却仍是一脸迷惘的侍女,流香的心,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随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细心如你,怎么会忘了,每年娘的忌日,你都会给她做桂花花糕,可今年,你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