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鹰紧紧的抓住剑刃,下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一向都是身体的反应比脑袋快,当时他就想着不能让她有事,结果就冲了出去。
两方的人因为损失惨重,就互相僵持着。
曲文慢慢的走下来,拍了拍聂水的肩膀“把剑收了”聂水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文“阁主,可是……”曲文淡淡的看着她,看不清玄色面具下的那张脸,聂水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的凝固了。
再加上曲文你与生俱来的威严让聂水的心里一颤,到了嘴的愣是没说完。可是聂水也不是傻子,知道惹怒了曲文的后果有多严重。
只好不情愿的把剑收了,少鹰垂下头,退到曲文背后,手上的鲜血一直流着,他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痛,就任由它流着。
曲文看着萧霜,萧霜亦看着他。曲文嘴角上扬,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道“下一次见面,真是令在下期待呢!后会有期。”声音附有磁性,又极为暧昧,萧霜只觉得她的脸烫烫的,虽然看不到整张脸,但是那笑容也确实摄人心魄。
墨竹心里不平,打完了就想走,怎么有那么便宜的事。身体向前一步,准备拦住他,结果被青衣给拦着了,给他使了个眼色,墨竹心里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停了下来。
曲文从樱桃身旁经过之时,停下来侧过头看着她。樱桃全身戒备,如临大敌,用冷冽的眼神回过去。曲文笑了笑,不知说了什么,樱桃的身体一颤,震惊的看着他。曲文似乎没看到樱桃的表情一样径直的离开。聂水、少鹰等一行人也紧随着离开。
看到他们离开之后,墨竹瞪着青衣“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青衣被墨竹一吼,心里也不舒坦,真是个蠢货“你吼什么吼,不要以为你来救了我们,就可以蹬鼻子上脸。”青衣瞪着他,墨竹心里气的不得了。一张脸青一会儿紫,就差直接出手掐死她,但还是控制下去了。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萧霜摆在面前,墨竹也没有本事去做什么,就算他打的过萧霜,那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你、你、你这个、……你这个、……”脸憋的通红,也愣是没说出个什么来,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青衣盯着他,学这他的样子“我、我、我、……怎么……样啊,哈哈哈哈”青衣笑的不亦乐乎。墨竹气的把拳头捏的恪恪响。感觉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偏青衣没觉得。
萧霜看着墨竹吃瘪的样子,感觉青衣有些过分了“好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往往这种情况下,萧霜才最可怕。
青衣立刻闭上嘴,恢复了常态。
萧霜看着墨竹“墨竹,我替青衣向你陪不是,你莫往心里去。”墨竹也不是傻子,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不松口,到显得小家子气了。更何况开口的还是萧霜。墨竹微微拱手“霜儿姑娘说笑了,”萧霜点点头“多谢,我们走吧,这里可不是聊天的地方。”墨竹点点头,大家也都表示赞同。樱桃却还愣在那儿。
萧霜看着樱桃,走过去担忧的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樱桃听到声音,才缓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看着樱桃的模样也不像没事的人,萧霜向来都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也就没在说什么,若是樱桃想告诉她,自然不需要她去问,樱桃就会说,既然不想说,那问了也是白问。
萧霜点点头“好”拍了拍樱桃的肩膀,就走了。
樱桃看着萧霜的背影,眼中蓄积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像短了线的珠子。最终还是控制了情绪只要她没事,就好。
青衣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小姐,这事儿我们要不要告诉柳少爷?”萧霜一怔,恐怕他早就知道了。叹了口气“我们出来有几个时辰了?”青衣有些不明白,这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啊?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两个时辰了吧”
萧霜挑挑眉头继续道“那我们住那儿?”青衣就更不明白了,“现居丞相府啊!小姐,你问这个干嘛?”墨竹跟在后面,也有些不明白,莫不是打傻了,也不对啊,她刚才根本就没有怎么出手好吧。樱桃暗暗抚额“你啊我们暂居丞相府,自然一言一行都在柳少爷眼里,我们出来了这么久,他会不知道吗?”
青衣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暗骂道“真是笨呢!”“呵呵”墨竹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了。青衣瞪过去“你笑什么?”墨竹自然是不会告诉她在笑她,但是又不想和她扯。他本就不善言辞,就只知道不要说话就成了。但是这在青衣眼里就成了藐视,她当然就气不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出手。
“站住”墨竹闻声,才转过头一把剑就刺过来,幸好他眼快,躲过去了。墨竹心里真是感慨一句话,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太狠了。但是到了旁边,青衣处于暗处,当墨竹在看之时,青衣的剑没有剑刃,墨竹皱着眉“不可能啊,刚刚明明有的。”青衣见墨竹躲过去了,还想再击,樱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青衣的背后,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青衣背后响起“小姐不喜欢把话说两变,冷静点儿”青衣撅着嘴“哼,我知道了,下次别这么悄悄咪咪的,我差点儿把你砍了。”樱桃无语道“多谢青衣女侠剑下留情。”青衣故作高深“嗯嗯”
离开了羽衣坊。聂水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阁主,你为什么……呃”聂水的话还未说完,曲文便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目阴暗,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记着,我讨厌擅作主张的人,更讨厌好问的人。”
聂水睁大眼睛,这样的阁主好恐怖。聂水的脚慢慢脱离了地面,“属、属下、……呃……咳咳……知、知错、求阁主、呃、饶命……咳咳”曲文咪了咪眼哼了一声,就把聂水像扔物件一样,丢在地上,再拿手绢擦拭了一下就扔下离开了。
如释重负的聂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从未见过阁主这么生气,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叫月歌的女人,她到底是那谁,聂水不止一次听到阁主在梦中呢喃,那脸上的温柔是遮盖不了的,但是这温柔却不属于自己,聂水心里不服,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手刃那个女人。
不管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