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白和韩睿皱着几乎一样的眉，缓缓转过身来，韩睿微红着脸，顾也白带着淡淡的笑。
门口的刘丹很尴尬地杵在那儿，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倒是顾也白，依旧很大方地揽着韩睿的肩，冲刘丹温和地问：“怎么了？”
“哦……”刘丹一愣，“我落了一本书。”急忙跑到会议桌旁的椅子上，拿起了一本书。然后，冲韩睿略有深意地笑。
韩睿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
见到韩睿不好意思，刘丹反倒是恢复如初了，冲顾也白笑道：“顾大才子，你可是太疏忽了。怎么都不关门的？”
顾也白笑得很坦荡，看了看韩睿：“她后进来的。”
刘丹笑盈盈地看着韩睿，又瞄了一眼顾也白，问：“她就是原因了吧？”
顾也白以问代答：“你觉得呢？”
刘丹笑着点点头：“挺好的。跟你说啊，我第一次见她画画，就觉得跟你的画风特像。我还送给她你画的机器猫呢。”
顾也白询问地看着韩睿，韩睿俏皮地吐吐舌头。
刘丹看着两个人，眼眸一转：“咦！给你们这对新人一个默契搭档的机会吧？”冲顾也白挑眉。
顾也白一愣，接近恍然：“你是说元旦晚会的海报？不行。”
“你可别逗了！就我那两下子，你还不知道啊！别说你了，就是你们家尊夫人，我也是比不过的！”
韩睿眉头皱了皱，扯了扯顾也白的衣袖：“我不要当拙荆……”
顾也白宠溺地笑笑，顺势看着她：“咱俩一起画一张海报？”
“嗯。”韩睿甜甜地点头。
“哈哈，谢谢嫂子。”刘丹冲韩睿扮个鬼脸。
韩睿脑袋上一群乌鸦飞过……这个……比拙荆还雷……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刘丹抱着书边往外走，边道，“我会帮你们把门儿带上，放心。”
“部长，刚刚开会……”韩睿的问题刚出口。
刘丹便特豪爽地挥了挥手：“不用你，不用你！你只跟我们顾主席把元旦晚会的海报搞定就好。”
韩睿低头抚着顾也白胸前的扣子，小声嘟囔：“我是不是又托你的福了？”
“嗯。”顾也白应得毫不犹豫。
韩睿狠狠白他一眼，继续嘟囔：“我又靠上大领导了……”
顾也白装看不见，不慌不忙地接一句：“可是，你的领导很喜欢。”
“哦，对了。”韩睿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我问你啊，什么叫学术论文？”
“嗯？”顾也白一愣。
“呃……”韩睿不好意思地撇撇嘴，“我，因为逃了太多政治课。老太太发飙了，说我平时成绩的20分全扣。可是，我入学的时候，学校承诺是本硕连读的，条件就是，本科期间每门课程不能低于80分。我听说，这老太太是个‘名补’，好像还挺言出必践的。”
“嗯。”顾也白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说，期末试卷是不可能得满分的。如果我想要80分以上，除非参加省级项目或者在省级以上刊物发什么学术论文……”
“还得是第一作者。”顾也白道。
“你也知道？”
顾也白同情地笑笑：“这是她的传统，听说20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