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拎着热水壶走了。
韩睿依旧笑得咄咄逼人。
“你看，这样多好。”王硕略略认真地说，“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你就该这样。我不喜欢怯生生的你。好像真的欠了我什么似的。韩睿，你从来不欠我什么。知道吗？”
韩睿的笑慢慢缓了下来，很真诚地看着王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我刚刚踏入这所学校的时候，你曾怎样帮过我。”目光垂了下来，继续道，“陈一楠……找过我。她查过我的资料，知道……我……喜欢顾也白。她要我退出你们之间的事，还承诺，如果我退出，她会帮我追顾也白……”
王硕慢慢喝了一口茶水，安静地听着。
“我动摇过。甚至，已经下决心，要答应她了。”韩睿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茶杯上，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着王硕，“然后，我就喝到吐血了。”
韩睿笑了笑：“后来，我已经放弃了。可是……可是……”韩睿眉头微微皱着，“我真的不知道……顾也白，他，他……他第二天跟我告白了。”
王硕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只剩半杯的茶水还晃出来一些。
韩睿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并没有觉察到。
“我以为，我是个重诺的人。我以为，我很讲义气。可是……对不起。”韩睿的目光很真诚，带着天使的光环。
王硕挑挑眉，嘻嘻一笑：“喂！他算是你软肋了吧？”
韩睿略带羞涩的一笑，点了点头。
“哈哈！韩睿，你你！你还会害羞？！”王硕笑得很张扬。大概只有笑得张扬，才会掩得住眼底最深处的落寞。从韩睿的反应看，他的掩饰很成功。
韩睿狠狠一敲王硕的脑袋：“看错了！”
“不闹了，不闹了。”王硕端着茶水，正色道，“以茶代酒，替你高兴。”
韩睿很豪爽地碰了杯：“干。”
水足饭饱，两人正往宿舍晃。韩睿的手机响了，翻出来一看：刘丹？递给王硕看看，自己一头雾水地想，什么事儿呀？
刚按下接听键，刘丹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地鬼嚎：“韩睿，开会了，你哪儿呢？！”
“啊？什么会啊？”
“你小年痴呆啊？！我前天不是特意打电话通知你的吗？”
“啊！”韩睿如梦初醒，一看表，还剩两分钟……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那个……部长啊，我，我五分钟就到……”
听筒里没有声音。
“喂？”韩睿甚至觉得电话那头好像换了个人，连呼吸都不大一样了，“部长？你在听吗？我……”
“吃饭了吗？”顾也白清凉的声音。
“啊？！”韩睿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叫。
“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顾也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韩睿想象的到，他一定是把电话从耳边移开了，而后是正常的声音，“回答问题。”
“哦。”韩睿一想，什么问题，哦，对了，忙回答，“能。”
“……”顾也白有些无语，不得不再提醒一句，“第一个问题。”
“啊？哦……吃过了。”
“在哪儿？”
“膳之坊。”
“现在？”
“东门口。”
“你五分钟能到活动中心？！”顾也白一副“你疯了”的口气。
“呃……飞奔的话……”韩睿实话实说。
“走过来。”
“啊？”韩睿有些迷糊。
“不着急。”顾也白顿了顿，“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