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冷若零望着诺大的漠家别墅,心里忽然多了许多感慨,这个地方除了漠邵祁就只有骆冰,连手下也很少踏入,‘他是如何度过一天又一天,看着日出日落的?’
冷若零似乎已经能够看到那个孤独落寞的身影,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的天空,陪着他的只有风,只有空气,只有自己。
这是一个牢笼,就算再华丽依然是牢笼,困住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忽然间,冷若零觉得漠邵祁好可怜。
“咚咚”的脚步声,把冷若零的思绪拉了回来,下楼的,是骆冰,她正看着冷若零,斜着眼睛。
“骆冰!”冷若零走到了这个女人面前,问道,“漠邵祁呢?”
“睡了!”骆冰对冷若零的问题感到一丝奇怪,居然笑了笑,“怎么?你很关心他?”
“才不是,我,我……”
“少女的心事,我可没有兴趣,留着说给少爷听吧,我带你上去休息。”
骆冰突然打断冷若零的话,转身,神情冷得让人发抖。
冷若零乖乖地跟着骆冰,这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乖乖听话,乖乖讨漠邵祁的欢心。可是,她做到了吗?她自己也糊涂了。
骆冰推开门:
“进去吧,这里海风很大,记得盖被子!还有,晚上不要出来走动,子弹不长眼睛。”
然后,转身离开。
冷若零走进屋子,跟上次住的那间一模一样,还是说,根本还是那一间。
深深地吐了口气,紧张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冷若零拿着跟踪器,想了想把它塞进了枕头底下,然后就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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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脂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屏幕,看着那个倩丽的身影走进房间,偶尔看到她有些犯愁的脸,然后屏幕变成了一片黑暗,他的身体,向后仰去,倒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冷寒冰站在窗前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烟头扔了一地,满屋子都是弥漫的烟圈。
“老板!”陈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恭敬地站在冷寒冰的身后。
“办妥了吗?”
“办妥了!林凯文这小子果然有点本事,是他说服的仇楚天,起初他说什么也不肯租船给我们!”
“哼!”冷寒冰将烟头在窗台上用力的拧了拧,“他真当自己是根葱?等我收拾了漠邵祁,很快就轮到他了。”
“那个夏……”
冷寒冰突然扬起手,禁止陈管家继续说下去。
“我还不能得罪他,没有他我还灭不了漠邵祁,不过——有些账,我早晚要跟他算清楚!对了,凯文呢?”
“他去酒吧了!”
“又去酒吧?”
“是!要不要……”
“不用!”冷寒冰露出得意的笑容,“让他玩,尽量让他多享受享受,有欲望,是好事。我冷寒冰虽有野心,无奈啊,手下没有几个得力的人,这个林凯文,有点意思。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太可惜了,派人盯着了吗?”
“是!派了,他很喜欢那里,叫了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一直躲在包厢,还叫了很多名贵的酒。”
“好,非常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