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秉安一下楼,便看见医院大厅里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是一脸的老谋深算,身边都带着一两个保镖。
“邵祁呢?他是不是让我们上去找他?”
一个看上去七十来岁的男人,急忙冲到楼梯底下,问道。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下巴留着几小缕胡须,体型微胖。
“少爷说,他不想见你们,以后你们能从漠家得到的好处,只会多,不会少,少爷受了伤,需要休息!”
“什么?”男人眉头一皱,“不想见我们,这个小子,我们可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一句不想见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当年我们为漠家流血流汗的时候,他还没投胎呢!让开,今天,我非见到他不可!”
男人的话立刻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太不像话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漠家的军火生意都搭上了。他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就算是漠景天对我们也是礼让三分,这小子,居然说不想见我们!”
男人立刻向前几步,准备冲上楼,却被钟秉安拦住了去路:
“得罪了,没有少爷的命令,今天谁也不能上去!”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你顶多就是漠家饲养的一条狗而已,居然敢挡我的路?”
男人冲身后一挥手,
“搞定他!”
立马三五个男人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钟秉安虽然身手不够灵活,可是,他体型彪悍,出拳极其有力,每次都是看准了时机,一击即中。一拳下去,即使不晕死过去,也没有力气再出第二招。
这几个男人,根本不在他的眼里。
三五下,很快就搞定了。
钟秉安拍了拍手,憨厚地笑了一声:
“您说对了,我就是漠家一条忠实的狗,可是,我只是属于少爷一个人的,除了少爷的命令,别的人对我来说,说话就是放屁!你们这些人,今天想上去,除非先摆平了我!”
钟秉安大无畏地站在楼梯口,一夫当关,庞大的身躯,黑压压地堵在那里。
“钟秉安,别以为漠绍祁宠你,就能不把我们这些漠家长辈放在眼里,我就不相信,我宰了你,漠邵祁能把我怎么着!”
男人离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钟秉安的脑袋。
楼下原本看热闹的医生护士,都赶紧吓得蜷缩在角落里。
“你让不让开!”
钟秉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是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像一具木头。
男人愤怒的横肉,抖动了一下,拉开了保险箱:
“找死!”
“爸爸!”
身后,一个中年男子忽然出现,行色匆匆地阻止了他。
“邵忠,你让开!”
漠邵忠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把嘴巴凑到了男人的耳边:
“爸爸,我是来阻止你做傻事的。这可是漠家的私人医院,你在这里开枪,漠景天和漠邵祁以后能放过我们父子吗?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些兄弟,吵着要来的是他们,可是,做出头鸟的,是我们。这点你还不明白?”
男人一愣,忽然尴尬地收起手枪:
“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了你!”
说完,一转身,居然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