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将慕容涛关入死牢后,虽然知道慕容涛说得都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其处斩的做法也确实欠妥,但是他当众劝降,大伤士气,于是也只好将错就错了。处置完慕容涛,王敦别无他法,便只好命令石堪率领四万精兵出城作战,希望石堪能够大败敌军。因为王敦知道,只有让桂军大伤元气,桂王便会为了保存实力而自动后撤。
石堪出城之前,王敦举酒为其饯行:“石堪呐,你也知道我城中只有五万军马了。这次一下就让你带出去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不负众望,打退敌军,保我衡州城不失啊。”石堪抱拳回道:“多谢大王如此信任我这败军之将,臣定当肝脑涂地,保我主无恙!”王敦点点头,目送着石堪出了城。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分离便是永别。
鲁飞龙大营内,一名军士飞速来报:“启禀大帅,贼兵出城挑战来了。”“敌兵是何人挂帅?”鲁飞龙问道。“据探马回报,敌军大旗上写着‘石’字”。兵士赶紧回答道。“原来是石堪,好,立刻擂鼓聚将,点齐兵马,本帅要活捉了他。”鲁飞龙一听是石堪,大喜过望,他知道抓住石堪自己今后的仕途会是什么样。“慢着,将军不要如此心急。”一阵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帐门外传来。鲁飞龙一看,原来是王府总管来了。鲁飞龙立刻上前迎接道:“不知总管大人前来,未曾远迎,还望见谅。”总管摆摆手说道:“将军不要客气,老臣这次是奉王爷之命前来督军的。”鲁飞龙赶紧问道:“贼兵已经出城挑战,臣岂有不应之理啊?”“将军多虑了,老臣不是不让将军作战,只是将军贵为一军之帅,岂可亲自上阵?”总管始终不愠不火地说道。
鲁飞龙听到这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了,他知道总管大人和左良之间不对付,只好试探着回道:“总管的意思是让玄甲军出战?”总管点点头赞许道:“将军一点就透,老夫果然没看错人!”鲁飞龙谢过总管的夸奖,继续追问道:“可是玄甲军只有三千人马,这次我们探明出战的敌军却有四万啊,悬殊是不是太大了?”总管一看鲁飞龙有为玄甲军说话的意思,立刻板起面孔生硬地说:“那左良训练玄甲军花费了比其他军队多了十倍的银子,怎么不说悬殊大呢?”鲁飞龙知道自己的位子也是总管推荐的,他不敢不从,于是当着总管的面传令道:“来人,通知玄甲军迎战。”鲁飞龙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告诉左良,大军随后便会跟进。”
金宏宇听到鲁飞龙下达的作战命令,气得火冒三丈:“这是什么狗屁命令,这不就是让咱们去送死吗?三千对四万,真以为我们是神仙下凡啊。这鲁飞龙太不是东西了。”左良坐在席上思索良久,只见他缓缓站起来,开始穿起战甲。金宏宇一看到左良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跑上去拦道:“你还真打算出战啊?”左良微笑着对金宏宇解释道:“你就别骂飞龙了,让咱们出战肯定是总管的意思,飞龙最后的那一句‘大军随后跟进’是在帮咱们啊。”“什么?”金宏宇不明就里。“飞龙的意思是先让咱们撑一阵,他会随后带大军增援我们的。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我们也就理解一下吧。”金宏宇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如此,就算是死,咱们两也共同面对吧。”两人相视一笑,开始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场大规模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