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连眼睛都没眨直接说道:“不管你和我打什么赌,锦衣卫招你你都只能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接受,另一条是。。。”首领顿了顿,继续说道:“死!”左良摇了摇头,无奈地坐到了地上,没有言语。他本打算通过比武打赌为自己争取一些主动,然而这首领压根不吃他这一套。左良与陷入深深地绝望之中,这恐怕是他来到中原以后第一次绝望吧,毕竟锦衣卫虽然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一旦与锦衣卫为敌,便是与朝廷为敌,锦衣卫就能随意罗织罪名,四处发布海捕文书,从此以后在这中原大地上左良便不再有安生日子过了,何况左良还身负着铁盟主的临终嘱托以及查询自己身世之谜的大事。
一念及此,左良重新站了起来,换了一种心态,朝着那首领拜了一拜,说道:“属下左良拜见首领大人。”首领见左良十分识时务,呵呵一笑,将宝剑重新插回剑鞘,同时左良身后的锦衣卫也立刻如潮水般退去。那首领对着左良招呼道:“今日起你便是锦衣卫的一员了,我是你的直接上司,你可以叫我青龙大人。待会你便随我回南京,接受锦衣卫的常规训练。”左良刚想说话,但一触碰到首领那尖刀般的眼神,左良便将话又咽了下去。
左良本想请求青龙宽限几天,因为慕容嫣和仇兰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自己需要去找回她们。不过,他知道锦衣卫这个机构是不讲任何情面的,说了也是白说,一不小心还会招惹什么祸患来,因此左良便不再言语,准备寻找时机,伺机而动。
南京,六朝古都,虎踞龙盘,虽然大明永历皇帝迁都北京,但是由于其扼江南、通东西、隔南北、控长江的独特的地理位置,南京始终是江南第一重镇,因而这里仍然保存着一整套完整的朝廷组织机构并且驻扎着五十万精锐部队,锦衣卫南镇抚司的总部也位于这里,同位于北京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南北呼应,将整个中原牢牢地控制在朝廷手中。
左良来到南京已经两月有余了,在这两个月里他同另外十一名锦衣卫刚刚招募的不明人士一起受着难以言表的恐怖、残忍的严格训练。由于左良天赋极佳,因而左良很快便学会了锦衣卫的各种调查、分析、追踪、暗杀、搜集情报的技能,距离一名合格的锦衣卫已经不远了。
锦衣卫果然财大气粗,当青龙知道左良的贴身武器留在了大风堂,很快便为左良送来一批价值不菲的各类神兵利器,左良不敢推辞,随手挑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匕首后便将其余的兵器悉数退还,因为他的心思还在自己的那柄断剑上。萧玉也被锦衣卫安排在南京,锦衣卫用最好的大夫和药物替她治伤,却始终牢牢地控制着她的人身自由。青龙这么做暗含深意:左良是一匹难以驾驭的野马,只有这种办法,一方面,可以让左良对自己感恩戴德从而更忠诚的报效朝廷;另一方面,限制住萧玉,就能有效地限制住左良,一旦左良在查那件大案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用萧玉来威胁左良。
七月初一晚,锦衣卫南镇抚司密室内。
一名戴着五梁官帽、扎金带、佩宝玉、穿绯袍的正三品官员正背对着锦衣卫南镇抚使苏庆帅以及千户青龙看着密室墙壁上的一幅人物画像。只见这名官员缓缓问道:“都准备好了吗?”苏庆帅赶紧上前作揖回道:“回禀指挥使大人,青龙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办妥,相关人等一旦经过明日的最后考核便可立即出发。”“很好,我这次私自离京,就是放心不下南边的事情,江湖事还需江湖了,你们查案过程中尽量避免和江湖人物发生冲突,一切还是以他为中心。”被称作指挥使的官员用右手指了指刚才自己观看的那幅人物画像。这画像上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受封于南京并且掌管着南京五十万大军的赵王。苏庆帅和青龙看了一眼画像,道了声“是”!
指挥使继续说道:“北边我不敢指望,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这里,希望你们以大明社稷为重,为皇上分担。”苏庆帅和青龙听出了指挥使的话中话,皆沉默不语,缓缓地退出了密室。
此时的左良,正倚窗思念着下落不明的慕容嫣,思念着自己这一生第一个走进自己内心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朝廷、赵王、江湖以及锦衣卫内部的各种纷繁复杂的矛盾冲突中。
的确,锦衣卫南镇抚司的总部位于南京,主要负责江南地区的所有犯罪大案,但是洛阳属于江北,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管辖之内,为何南镇抚司要越界招人呢?这还不算,锦衣卫指挥使是锦衣卫最高级别官员,为何要私自离京交代锦衣卫调查赵王呢?另外,指挥使为何要撇开距离自己更近、装备和人员也更加精良的北镇抚司锦衣卫而单独私会南镇抚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