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女子下了华山,并不骑马,只靠展臂飞行,就能日行千里,夜飞八百。看看,她们在黄河边上,展臂飞越滔滔黄河。她们身轻,首先从丹田发功,身体升腾,如箭升空,然后展开双臂,仰头挺颈,两腿蹬直上翘,飞到对岸,轻轻落下。她们学了轻功,飞越黄河,就是初试牛刀,就很成功。她们非常开心,她们高兴的跳起来。在黄河两岸的游人,看到她们七人飞越黄河,两岸的喝彩声此起彼伏,有一个小姑娘竟呼道:“看,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了!”接着,又有人高呼:“是仙女,七位仙女,对!是七仙女下凡!”“大家快看七仙女!”她们看到人们成群的围过来,怕暴漏身份,又很快向远处飞去,把人们甩在后面。人们又高呼:“看七仙女飞走了!”她们怕人们把七仙女当作追星目标,很快都换上了男装。向目的地走去。
她们走呀走呀,沿黄河北上,来到黄河渡口,观看壶口瀑布的壮丽奇观。她们看到汹涌澎湃的黄河水后浪推前浪。壶口瀑布排山倒海,气势磅礴,舞龙飞凤,群龙戏浪,彩虹通天。她们又一次飞到对岸,离开壶口,继续走呀,飞呀,来到山西,在晋国地境内玩赏,游晋祠,看了晋祠流水如碧玉,看了龙口吐水如翠娥的美景,赏了百亩稻花香,看了壮士豫让桥。她们发出一声声悲叹,决心像豫让一样忠君爱民。
游了晋国风光,她们来到晋豫交界处三峡。她们先游峡。只见水天一色,飞帆如织。她们租船畅游,她们从三峡口入,只见峡岸高耸入云。两岸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云山雾白。
她们坐的船不算小,俩位艄公用力摆渡,从峡口逆流而上。她们抬头观景,只见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素湍绿澄,日清倒影。绝壁经柏,悬泉瀑布,清荣峻茂,林寒涧肃。高猿长啸,空谷转响,哀转天旋,悬流千丈,浑流怒发,鼓若山腾。
再往上游发,又见长河阳春,水清澈澈,漏石为沙,渊无潜甲。
姑娘们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们向水面上洒下一缕缕笑声,如银铃响彻幽谷。她们见这俩位艄公的划船技术,高人一筹,逆流而上,逐波迎浪,太刺激了。胆小的玉莲,凤英,连叫害怕,洪雨洪波,却叫:“太好玩了。”
这时间,于红莲却从衣袖中取出一支玉笛,吹了起来,原来于红莲此时内功浑厚,吹笛吹出的气流,强劲无比,使逆流回波转浪,卷潮上涌,艄公行舟颇省划浆助行之力。当她们游到瞿塘峡后,决定返舟随波返回。此时,红莲的玉笛气流又推波助澜,快猛行舟。
此时,随着玉笛气流的作用,天上的稀落行云聚集起来,形成乌云滚滚,一群飞鸟在云中穿来穿去,更盘旋于乌云之中。玉笛声声忽如一阵狂风,使峡水卷起宏波巨浪,两艄公紧张划桨,破浪波,使舟船紧跟浪尖行驶,两位艄公,大吃一惊,莫非这几位书生是神仙所化,为什么一支玉笛竟吹起了千层巨浪,增加了行舟难度?
此时的玉莲,凤英忙叫:“于大哥,快别吹了,行舟在惊涛骇浪之上,快把我们掉入水里了。
洪波说:“于大哥,推波助澜太好玩了,再加把劲,吹大吧!”
红莲说:“刚才吹的是高山流水,现在我要吹风平浪静了!”她又吹起了玉笛,那笛声如习习和风,散到急浪上,将巨浪化解,在急滩旋涡中,也是缓缓流水,水平如镜,两艄公更加惊奇,他俩轻划双桨,毫不费力,皆因此笛声所至。
南燕问:“于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高妙的神笛?”
红莲说:“我吹的只是两支普通的曲子。因我们学了西河师傅的内功法,我用丹田之气吹笛,才发出如此意想不到的气流,起了如此神奇的功效。”
玉莲说:“原来如此!”
她们游完了三峡,又来到岳阳楼。只见这里游人如织,川流不息。她们步上了顶楼,倚栏放眼,远眺远山远景。红莲触景生情,高歌一曲,歌曰:“
岳阳楼上放眼望,
衔远山,吞翠江,
朝辉夕阴妙景堆。
忽儿阴风一声吼,
浊浪排空战鼓擂。
日星隐曜山潜形,
落暮冥冥人思归!
心怀苍生何处去,
岳阳楼上人更愁!”
“好诗好诗!”一个公子哥走过来。
红莲抬头一看,是一个眼神如狼的恶少,原来那恶少早就看出于红莲女扮男装,听她一咏诗,听其声音,尽管她装腔作势,还是被认定是女子。
洪波说:“既然你赏识好诗,就该和一首!”
“不!”那恶少摇摇头:“我不仅爱你的诗,更爱你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不是一个书生,你更是一个美女,装扮成男子的美女!”
“放肆!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滚!”洪雨下令说。
“废话,本少爷还没有得到美女,怎么可以走?”
恶少对七个假书生左瞧右看,放声朗笑:“哈哈,原来你们都是扮作书生的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来人哪!全给我抢回去,我要轮番一个一个尝个够!哈哈!”
话音未落,身边二十多名持刀的家丁围了上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洪雨大怒:“狗胆包天!弟兄们,上!”
七女子唰的一声,七支剑在手,她们背靠背面向外,用剑尖点一个个指向恶少和二十多名家丁,剑尖放光,他们一个个口吐白沫,两眼瞪了,两腿展了,昏死过去了。
洪雨喊道:“我们走!”首先从楼上一跃空中,飞下岳阳楼。六女子接着一一飞下,她们展开双臂,双腿舒展,像小鸟翱翔于长空,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然后徐徐落地。
楼上楼下的游人齐呼:“看!神仙来了!”“神仙走了!”“七仙来游岳阳楼。”
七女子别了岳阳楼,来到云雾黄山。
这里是她们游山玩水的最后一站。她们一边登山,一边抬头观景。整个山峰,一片烟云弥漫。峻险秀奇。
洪雨说:“咱们每人说一句四言词,来形容黄山之美。”
红莲说:“好啊!咱都用前人游山之句来对,如果谁对不上,到酒店请客,并罚酒三杯。”
玉莲说:“烟云弥漫。”
洪雨说:“奔放雄伟。”
南燕说:“松涛云海。”
凤英说:“秀出天半。”
南燕说:“峭壁阴森。”
红梅说:“枫松相间。”
洪波说:“五色纷披。”她指着满山山花又说一句:“灿若图绣。”
红莲登上高峰用手一指:“千山万壑,罗列眼底!”
洪雨接着说:“众壑似横,石崖倒削。”
凤英说:“日光晶晶。”
南燕说:“山谷空深,重峰夹映!”
洪雨说:“这已不是原句,不算数。”
南燕说:“对上就行,谁来对?红莲你呢?”
红梅说:“怒涛复波,谷响山啸。”
洪波说:“瀑布如雷,震响山腾!”
红莲又说:“山谷深空,百步高梯。”
洪雨说:“严壁环耸,朝阳霁色。”
凤英说:“鲜映层发,狂吹欲舞。”
南燕说:“峰峦错耸,崇峰夹映。”
红梅说:“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洪波说:“林壑幽美,蔚然生秀!”
红莲说:“又不是原句了。”
江波说:“不是原句更妙,心造,创新。”
洪雨说:“我也心造一句:峰回路转。”
洪波说:“日出霏开!”
他们正对着,忽然对面有人说了一句:“好雅性!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洪雨抬头一看,竟是窦非,窦忠和陈师傅。
原来去年窦景在华山遇见张玉莲等七女子,被道姑所救,赶忙回到京城,来见大哥窦宪,说了华山所见一事,窦宪大喜:“都见谁来?”
窦景说:“其它辨别不清,有一公子,好像乐峰,却又俊俏一些。”
窦宪说:“那一定是乐娥女扮男妆。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捉拿回来?”
窦景说:“被一武功高超的道姑救走,那道姑手下留情,才捡条命回来。”
“怎么个厉害法?”
“剑尖放光,致人死地,我带的家丁只有两人回来,其余当场毙命。”
窦宪说:“我们发了三万大兵赶到卧虎山剿山,却让他们逃走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如今见他们到处游山玩水,自以为我们不再追究。三弟不如再带些高手到华山追杀,如何?”
窦景说:“恐怕早已消声灭迹远遁了。”
窦宪说:“不!你带一些人,窦非、窦忠和陈师傅,为一伙,分头去找,大凡全国各胜风光之处都找找,说不定能碰上。记住,一定当场击毙!”
话说这两伙人,分成两股,到华山、腾王阁,岳阳楼,三峡,黄山,五台山,青城山各处去找,都未找着,整整找了一年。过了年,又让窦景,郭举为一路,窦非,窦忠,陈师傅为另一路,再到处去找,还是没找着,每回报一次,就被窦宪大骂一次:“找不到就别回来!”
窦非三人直到秋天,才又来到黄山,正遇她们对词,窦非生怕她们溜掉,赶忙答话。
洪雨说:“你认错人了!哪一个你认识?”
窦非说:“你不是乐峰也是乐娥,我不会看走了眼!”
洪波问:“你要怎样?”
红梅说:“先放倒他们再说。”
南燕说:“先别放倒他们,先玩一玩再说。”
窦非说:“你们武功平平,还能放倒我们!还不知道谁放倒谁?”
洪雨说:“葫芦谷没有杀死你,今天又撞到我剑尖上,这次我决不饶你,你们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来出招吧!”洪雨拉开架势。
窦非说:“不要动气嘛!先玩一玩怎样?”
南燕说:“大爷我奉陪!”
陈师傅说:“我们先单打独斗,然后再拼实力!”
南燕说:“好!找个宽敞的地方,人少的地方玩一场,以免误伤行人!”
窦忠说:“也好!比个高低再说。”
双方来到一个较平担的树林开阔处。
红莲给红梅,洪波使眼色,让她们准备发功。二人已举剑在手,准备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洪雨问:“谁先上?”她二目放电,一股杀气。
陈师傅说:“我来奉陪!”说着,持刀上阵。
洪雨未等他出招,就一剑刺向陈师傅。陈师傅举刀相迎,两人出手很快,刀剑相击,拼出火花,锵铮有声,如闪电,如疾风。开头,陈师傅并不把这个俊俏的年轻人放在眼里,看到对方出手快,转身躲闪如闪电,并把防守转为进攻,杀的陈师傅难以招架。只得用刀护住身子。此时,洪波看到对方家丁正要掏暗器,她向剑尖一发功,一道红光立即冲过去,那家丁立即倒下,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几个家丁连喊:“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这时陈师傅也看清了,连忙拱手:“小兄弟,在下告输了!”说罢退在一边。
洪雨退下,南燕执剑向前:“哪位上?”
窦非将窦忠推向前。窦忠说:“小兄弟,咱们玩个高兴,谁也不准暗器伤人。”他扭回头对身后家丁说:“我与小弟比武,谁也不准放暗器,否则,后果自负!”他说:“小兄弟,出招吧!”
南燕与窦忠比武,出招应招,有序不乱,像是表演。窦忠认的她是郅凤,以前武功平平,不想一年不见,刮目相看,出手如疾风如飞箭,动作灵敏,一点不漏,俩人杀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红梅怕伤了窦忠,喊一声,打成了平手,住手吧。二个拱手退下。红莲说:“这就轮你了!”用剑指向窦非。
窦非看到窦忠,陈师傅尚未取胜,又怕打起来遭到对方剑光袭击,连连摇手:“别了,别了,玩个高兴就是了。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回去交差就是了。”说罢抽身就要走。
洪雨,南燕,洪波三人拦住去路。后面家丁又要放暗器,玉莲,凤英往剑上发功,两边红光冲向那几个家丁,家丁们一个个倒下身亡。
窦忠上前道:“英雄们!放他一条生路吧,他也是身不由己。”
洪雨说:“别给他求情,几次放了他,他又带人来找麻烦!”
窦忠说:“你们杀了他,我和陈师傅也无法回去交差。求求众位了!”说着抱拳低头。
红梅说:“二位兄弟,看在这位大哥面上,放过他吧!”
洪雨问:“我问你!”她剑尖指向窦非:“你认的我们谁?”
窦非上下的看看自己带的二个家丁全死于神剑,再不低头,此命难保,连连叩头道:“一场误会,我们互不相识。”
南燕历声喝道:“给我滚!”
窦非吓的连滚带爬,逃的远远的。陈师傅也紧跟其后,红梅喊住窦忠:“忠大哥,你可要识时务,为朝廷出力,别辜负玉娇一片好心!”
“彼此心照不宣!”
红梅说:“你的身世还是个谜,到时候,丁大人会告你个明白,你一定分清忠奸!”接着红莲又说:“老贼有什么行动,请设法向袁司徒通报。”窦忠说:“我记下了。”说罢,拱手告别,去追赶窦非去了。窦忠一边走一边猜疑,自己的身世,怎么丁大人知晓。我原名赵忠,父母为人所杀,至今查不明白。不知道谁是仇人,向谁报仇?
窦忠走后,于红莲对大家说:“我们别再玩了,回水寨去吧。以免惹出事来,让方寨主担心。”
众女子这才下了黄山,买了马,快马归途,向水寨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