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笃,邓叠,窦非,窦忠和陈师傅,邓凤一路上玩了五天,才迟迟回到京城,向窦宪报告,窦宪一听三千大军全军复没,气的火冒三丈捶胸跺足,用手指着他们几个人,一个一个地指着骂:“你们,你们,一个个废物!废物,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死了三千人,死了我从邓鸿,耿秉那里借来的四员虎将!你们怎么连几个山贼都对付不了?嗯!”
七个人又被骂的狗血淋头。
过了一会儿,窦宪说:“你们说说,我们为什么会大败,为什么你们能活着回来,你们却一个也没有死,为什么?你们说!”
七个人低头不语。
窦宪问窦非:“你说,说实话!”
窦非说:“是的!我们不相信他们也懂兵法,用了‘诱敌深入’之计,再加上地形复杂,我们遭到伏击,所以全军覆没!”
窦宪指着二弟窦笃说:“你就是一个大笨蛋!你只有匹夫之勇,根本不是帅才。下次你不能当主将了。对了,你们查到仇人的后代没有?”
窦笃说:“没有。看样子,那里没有要找的逃犯。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了我们。”
“什么?原来你们是被放回来的。”窦宪说:“为什么?”
“他们说忠义寨,不反朝廷。”
“胡涂!”窦宪大声骂:“你是猪脑子!你上当了,仇人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
“他们要是仇人,决不会放过我们,一定会杀了我们。”
窦宪说:“人家高明就高明在这里,放了你们,不是怕你们,是怕我,怕大将军,怕我们剿灭他们。再说,逃犯肯定改了名字,也许山大王不是仇人,但他手下一个也没有吗?”
“对!有一个黑脸大汉要杀我们,叫什么洪雷,对,有好几个要杀我们。”邓叠说。
“这不对吗?”窦宪说:“他们就是逃犯!你们很快再去,带上几万大兵,去,剿灭山贼之后,再去九真把梁氏弟兄杀了,对!带上三万大兵!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这次,让邓将军当主将。”
且说梁氏三兄弟被贬九真之后,太守和守备派人看的很紧。他们住在简陋的小平房内。看守长官还给他们分配些苦活干。太守,守备给他们约法三章,不准外出,不准议论朝政,不准休息。
那一天,弟兄三人刚吃完饭。五十岁的牛太守来了,那太守笑哈哈走进他们的房内,连连陪笑说:“啊!梁娘娘的弟弟们来了,下官有失远迎,忙啊!失敬失敬!”
衙役给他搬来凳子,他坐在那里,架起了二郎腿。梁棠梁雍上前行礼,梁翟不理不睬。
梁棠说:“不知太守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梁雍说:“我们来到九真,人生地不熟,还请大人关照。”
牛太守捻着稀稀落落的胡子,把脸一沉:“关照?关照什么?想的多美?你们是什么人?是国舅?不是了。是杀死马太后的重犯的家属!你们是被流放来的,所以我告诉你们……”
梁翟瞪起了大眼:“你说的干净点!我姐姐杀太后是你亲眼所见?告诉你,我姐是冤枉的!”
太守也火了:“怎么!你还不服!你活的不耐烦了?冤枉不冤枉与我何干,有本事你找皇上去说!”
梁棠瞪了三弟一眼。忙向太守赔礼说:“太守大人,他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还请大人海涵。”
太守俨然吩咐:“告诉你弟兄三人,本郡是奉了窦大将军(拱手过耳)之命,来警告你的。你们要守规矩。第一、没事不可离开这个院子。第二、有事,须向看守长官请假,出门由看守跟着。第三、每天的苦活儿必须完成。不准逃走,若要逃走,抓住格杀勿论!”
说完,气冲冲走了。
老大老二和少夫人齐说:“送大人。”
这里的都尉也来过一两次,只看看,没多说什么。他严令看管的士兵加强防范,勿使逃走。倒是他手下的四名郎中令经常来的,他们都是一些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来的多了,就熟了,渐渐热乎起来。梁氏弟兄热衷打听京城的事情,也打听朝中的事情。后来,四郎中令听到了关于其姐姐冤死的倾诉,才知道梁家为奸人所害,都气的磨拳擦掌。
有一天,艳阳高照,草木欣荣,鸟儿唱歌,天气宣人,四郎中令结伴而来。他们是:三十五岁的李龙,三十三岁的孙豹,三十一岁的周凤,二十八岁的赵虎。他们穿着军服,铜质武盔,铜甲身,腰边挂剑,十分的威武。今天他们来了,手里提着酒,告诉卫兵站在院中,不准任何人进来。他们进屋后,放下酒,摘掉剑,招呼嫂子下厨炒菜。不一会,四郎中令便和三兄弟吃酒碰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龙说:“梁公子,今后我们四兄弟,就是你弟兄的生死弟兄,同生死,共患难!”
孙虎说:“那窦宪真的可恶!我们听说,他和太后,害死令姐贵人,气死先皇,杀害了韩贤、都乡侯刘畅、乐恢、郅寿等忠臣,他独霸朝政,鱼肉百姓。他这种恶人,迟早要倒台的!”
周凤说:“我们会劝说李都尉,不再为难三位公子。而且,我们要保护你们。”
梁棠说:“那就多谢四位将军了!”
“不对,是弟兄!”赵虎说。
梁翟握住赵虎的手:“对!是弟兄!”
赵虎说:“放心吧,李都尉最信我们四弟兄,他懒的管事,什么事都交给我们办,他是个甩手掌柜。
卧虎山忠义寨杀退窦笃追杀剿山的三千官兵,全军复没的消息传到九真后,担任守备任务的李都尉,在李龙等四弟兄的劝说下,认清了朝廷形势,同意善待梁氏弟兄,给自己留了后路。李都尉也说服了牛太守,让梁氏弟兄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大院,不再做苦工,生活也改善了。
这一天,在四郎中令的陪同下,也和梁氏弟兄喝酒来了。梁夫人炒了好菜,李都尉自带美酒,当他们喝的上了劲儿时,李都尉借着酒力,滔滔不绝地讲了卧虎山英雄在方寨主的带领下,把窦笃三千大兵杀死在葫芦谷,窦笃叩头求饶,才被放归。他讲的有声有色,讲的摇头晃脑,讲的很精彩。
梁氏弟兄们心花怒放,梁翟高兴的跳起来,一击桌子:“窦宪的日子不长了,我们很快会扬眉吐气!我要亲手杀死他兄妹!”
李都尉说:“梁公子,有一天你们回到京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当兵的。”
梁雍说:“没问题,我请你喝酒。”
李都尉说:“如果窦宪要害你们,我们一定保护你,那怕是肝脑涂地!”李都尉拍拍胸口。
弟兄三人高兴极了,连连和都尉握手。
弟兄三人和少夫人都感动地哭了。
在卧虎山方寨主的住室,方寨主正和肖元、田申、于红莲、田明研究分流转物和救出梁氏弟兄和玉峰的事。
肖元说:“也不知道九个分垛的人靠住靠不住,会不会有叛徒告密?”
方寨主说:“那里有我们的骨干,而且,那些山寨、山庄都是对窦宪不满的人,所以不会背叛,而且我们并未暴露身份,只是以江湖名义,准备起事,以成大业。这次打退窦笃剿山的消息传出后,大家的向心力更强了。”
田申说:“还有一事不容忽视,玉峰被抻往河南郡,那赵太守可是窦宪的人,一定不会放过玉峰的,我们要及早安排营救。”
正说着,云天,玉江走了进来。玉江双目含泪,说:“方寨主,不好了,我哥明日要被押赴刑场斩首,快去救他吧!”
于红莲说:“寨主,那我们先安排救玉峰!”
方寨主说:“一齐安排。人手不够,也让玉莲上,让红梅、洪波都参加这次紧急行动!”
在议事大厅,八个寨主分坐方寨主两边。方寨主发布命令,大厅里站着各寨的大小头目和几位将军。
方寨主说:“京城的剿山大军由邓叠带领已出发了,人数三万,再过两天就到了。我们留给敌人的,只是九个空寨子,所有兵器、设施用具、粮草已经搬走了。今天的任务,是在能救九真梁公子和玉峰的行动进行中实现分流转移。现在听我命令:
(众寨主,将军,大小头目侧耳细听,空气都凝结了。)
“田寨主听令:你领着张玉莲、于红梅、洪波去九真先期接出三位公子。和李龙四人配合,将梁氏一家接出城外,与我们会合。好!你们下山,和驿站的人一同去九真。”
田明、张玉莲、于红梅、洪波出厅去了。
“黄云天、钟玉江、兰海川、方银凤听令,带领所部人马,星夜赶路,速去河南郡劫法场,抢救钟玉峰。一切听云天指挥。下山到驿站联系。具体安排我已交代了驿站。”
四人得令而去。
“其余寨主带兵一同与我下山,向九真进发,在城外接应梁氏一家。”
散会后,各寨人马在自己寨中饱餐最后一顿。之后,一声炮响,拔寨起程。大家恋恋不舍。他们说:“忠义寨,再见了!”
方寨主独自在大厅里看了看,摇了摇头,走出大厅,传令:各寨依次下山!
各寨人马依序出寨,每个人都回头望着山寨,他们忘不了这年长日久的贪恋。各寨旗帜飘飘,人马缓行,在九寨十八弯山路上行军。
方寨主下山时回头说:“卧虎山,再见了,等我们杀回京城之后,还要来看你的。”
且说钟玉峰被押到河南郡,投入大牢。
这河南郡并非后来的河南省府,也不是京师,京城在洛阳。它是现在的地区-市的建制,郡都在雒阳,正遇赵太守辞去客人,升了堂,预审钟玉峰。钟玉峰身穿囚衣,蓬头垢面。被带到大堂,他抬头一看,一位五十左右的官员端坐在上面,正堂上“明镜高照”四个大字下,这位官员浓眉大眼,络鬓胡子,外貌十分的凶恶。一拍惊堂木,衙役齐喊堂威。赵太守问:“大胆囚犯,见了本太守,为何不跪?”
钟玉峰打了一躬,言道:“小生秀才钟玉峰,见过太守大人。”
赵太守怒道:“先与本太守下跪,再来审你!”
俩个衙役将他强压下跪。窦景的家郎呈上书信。太守看了一遍,喝道:“三国舅告你是卧虎山山贼奸细,勾结山贼,抢走了三国舅的新婚夫人,罪上加罪,本太守问你,你在山寨充当何职,三国舅夫人被抢到何处,速速招来,勉的皮肉受苦!”
钟玉峰大怒,又要站起来,被衙役压下去。他怒道:“我放走三国舅强抢的民女,是义举,怎么说成犯罪?三国舅抢民女,杀死他的父亲张平山,你不审问凶手,却来审我。我本县衙库官,有什么凭证说我私通山寨?”
“大胆钟玉峰,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赵太守一拍惊堂木:“大刑侍候,我看你招也不招?”四个衙役用夹棍夹了玉峰的手,用肩拉夹绳,玉峰头上豆大汗珠滚落,紧咬嘴唇,一声不吭。
“招也不招!”赵太守瞪大了眼问。
钟玉峰脸色苍白,大叫一声,昏了过去,赵太守命冷水泼醒。钟玉峰哼了过来,挺起胸膛,怒视太守:“狗官,三国舅目无王法,抢了张平山古董,打死张平生,又抢了他的女儿,本已犯罪,你不为民女报仇,不审问三国舅,却用严刑逼供我屈招。是何道理?你受朝廷奉禄,却为奸人卖力,又是何道理?你和依岭县令各自侵吞县衙库银三千两,你是罪人,还是我是罪人?”
赵太守气的头直摇,牙紧咬,一拍惊堂木:“你信口雌黄,有何凭证?”
“我是库官,也是证人!”
“你空口无凭,便是诬陷,罪加一等!”
钟玉峰哈哈大笑:“原来你们上下串通,都是贪官。上自太守、刺史,下至县令,层层加税,鱼肉百姓,朝中有死党,有后台,在窦宪庇护下,为他横征暴敛,夺民财,抢民夫,为他修造府第。他是大贪官,你们是小贪官,到了贪官衙门,我没打算活着出去,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钟玉峰大义凛然,气壮山河。
赵太守厉声说:“你这嘴巴挺厉害,来人哪!把他打入重犯牢内,严刑拷打,看他招不招?”
钟玉峰被押入重犯牢内。一个铁窗的牢房,潮湿的臭气难闻,玉峰用袖子扇风。地下一层稻草,玉峰饥饿又受刑,一下子昏过去。他在牢中躺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口渴的要命,他闭着眼,低喊“水水水”,见无人答应,他挣扎着站起来,又昏过去。头重脚轻,骨头像散了架。后来牢卒送来一碗玉米面糊糊,狼吞虎咽吃下去,刚刚压住饥,没有了。他用舌头添了碗,不由泪如雨下,他想起放走玉莲,玉莲已经上了山,一定在练武,以后替父报仇,他心情平静下来。他遇大难,山上一定会设法救他,只是妹妹玉江,芳儿一定为他担心。想起父母和芳儿,又一次落泪:“芳儿,你在哪里?”
此时胡芳儿已在房中桌上留下一信,带了银两,只身离家出走,出了依岑县,向雒阳奔来,一路上骑了马,急急赶路。县令和夫人,看了芳儿的字条:“爹娘勿虑,女儿去找玉峰。再见。”看罢,夫人立刻昏过去,醒来后,惊慌万状。胡夫人骂县令:“都是你让人押走玉峰,害的芳儿不辞而别。你堂堂县令,连女婿也保不住,丢人!”县令说:“谁让他放走三国舅的美人?”夫人说:“放人没错,都是你们的错。”县令让人四处寻找女儿,哪里去找?
玉峰正在思念父母,妹妹,芳儿和山上众师友,忽然牢门打开,刑房里一个大火炉,炉内冒着烈火,像魔鬼的血盆大口。一个胸前长满黑毛的牢头把一把烧的通红的烙铁拿到他胸前晃了晃说:“你要招快招,别怪这家伙无情!”
玉峰怒目而视,口说卑鄙:“你要我招什么?”
“卧虎山上的乱党,可有谁是从京城逃出的入伙的人?”
“我不是卧虎山的人,也不知那里的情况!”
牢头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将火红的烙铁在他胸口中一烫,一阵剧烈的疼痛,玉峰大叫一声,立即垂下了头。牢卒用冷水泼醒。
“你说不说?”
“我只求速死,你开恩吧!”
“没门!”说着雨点般的鞭子打的他遍体鳞伤,他咬着牙,鲜血从绽开的破底处渗出,身上开满了鲜艳的山桃花,由高贵的血染成了绚丽的色彩。他又一次昏过去了。
玉峰再次醒过来时,已躺到另一个大牢的稻草堆上。身边有几个满脸满身都是血伤的犯人。
其中有三个人扶着他,他连连低声说:“水水水。”他们用碗给他喂水。
几天后,他的伤好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
“我放走了三国舅抢下的民女。”他又说:“我叫钟玉峰,是县衙的库官,发现太守、县令侵吞国库银子。”
“你是大英雄,你做的对!”一个难友青年说。
“你就是依岑县县试秀才第一名?”另一个问。
“你们怎么知道我?”
“我们也和你一起去考,榜上有名。”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祯。”
“我叫朱志!”
“我叫魏凌云。”
玉峰说:“原来我们四个人就是榜首一至四名夺魁者,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幸会。”
玉峰细看这三人,年岭和自己不相上下。他们各报年龄。
冯祯,二十二岁。眉清目秀,秉性温和。他说他的入狱原因:“我表弟被强拉当民夫,我出手阻拦,打伤两个官兵,表弟被带走,我被关进大牢!”
朱志,年二十岁,长相英武,面皮稍黑,长形脸,剑眉朗眼,他说:“太守的儿子抢我表妹,我阻拦抢亲,打了他的家丁,结果,表妹自杀,我被关进大牢。”
十九岁的白面书生魏凌云,既清秀又英俊,一张细皮嫩肉娃娃脸。他说:“我在酒店里一边喝酒一边吟诗,吟了一首讽刺朝政的诗,被太守的人报告太守说我吟反诗,也关进了大牢。”
玉峰说:“你能再吟那首诗吗?我听听。”
魏凌云朗朗吟道:
“国衰豺狼叫,政腐应忧天,
男儿当奋起,拔剑除奸佞!”
“好!你说出了当代青年的豪情和壮志,是当拔剑除奸佞!”
玉峰不顾伤痛,激昂地吟道:
“恶风如虎啸,苛政暴雨来,
书生当抚剑,澄宇清四海!”
“好!好!好!”三个青年齐声叫好。
“好什么?你们又在吟反诗!”赵太守在窗外说:“够了,原来你们都是反叛。钟玉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对四人说:“你们不招也罢,我向国舅禀报,等身兼相爷国舅的批示下来,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四个青年一听,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赵太守急急走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钟玉峰说:“大丈夫生而何欢!”
冯祯说:“死而何惧!”朱志说:“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
魏凌云说:“生死路上有众君作伴,此生足矣!”四个人四手相加,紧紧握在一起。
四人在牢中结为金兰,冯祯为大哥,朱志为老二,钟玉峰为老三,魏凌云为老四。
在半路上,芳儿顾了马车,催着车夫加鞭,马飞速前行,快马四蹄生风,芳儿连喊:“快,再快一点。”
在大街上,一辆囚车上押着四个蓬头垢面的青年,他们怒目而视,街上父老拦住车,用大碗给他们喝了断头酒:“你们是英雄,敢反贪官,敢斗权贵,是老百姓的好儿子!”“对!是英雄,贪官的日子不长了!”
赵太守乘马监斩,人们议论:“赵太守保的是恶人,杀的都是好人!太造孽了!
在客栈,一进门的芳儿就又饥又累的昏倒在地,旁边一个旅客中年妇女将她扶回自已房间,叫小二端来汤饭给她充饥,查向身世,芳儿抽泣辺,我丈夫已在法场,时辰一到人头落地见面都难,说着放声大哭。中年妇女给她擦泪说,妹妹别哭,我给你顾车现在就走,
一辆马车上坐着芳儿和那妇女车,夫频频加鞭马车飞驶,芳面载焦急,各种头闪现,玉峯与她拥抱接吻,玉峯人头落地,她尖叫一声,马车向
前飞驶。
在大路上,云天,玉江,海川,银凤四人商定,由云天玉江带兵去劫法场,海川银凤在城外接应,然后,按照寨主指示,一齐上百里之外的清风寨。
云天又吩咐,放火的人潜入太守府,放箭的人占领高房建筑物,马队步兵直闯法场。先射刽子手。
法场上赵太守等待时辰。四个人被捆在柱子上。刽子手四人凶煞地紧握大砍刀。法场周围布满了一百多行刑卫兵,执枪执刀,推着围观的人。
黄云天的人马从北门杀入,和守城兵杀的紧张,一个个士兵被刺死。玉江狠中有力,一枪挑死了守城官,他们一 涌而入,直奔法场而来。
点火的人跃入太守府,准备点火,一时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房屋着火,家丁女人大叫,尖叫。
行刑前夜,胡芳儿打听到玉峰要斩,急的在小店住房内坐立不安,她仿佛看到玉峰的头被砍下,一声尖叫,惊的坐在地上。过去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拥抱,狂吻。刹时间又看见血淋淋的人头。
胡芳儿迅跑到法场,被卫兵拦住,她大喊:“玉峰哥,我来了我陪你去!”
卫兵将她死死拦住。
玉峰听到芳儿声音,抬头一看,也大喊:“芳儿!芳儿,你保重,你别过来!”
赵太守站起来宣布:“时辰已到,行刑!”扔下四个签子,四个刽子手甩开大砍刀,呼呼冷风,白光一闪,一阵乱箭飞来,将四名刽子手射死,太守高喊:“捉住刺客!捉住刺客!”喊完,他却钻到桌子底。
此时法场大乱,卫兵不知所措,两个黑影从天而降。云天大喊:“玉峰,我来了!”
玉江高叫一声:“哥!”
两人杀死断头台上的卫兵,又把四个人的法绳刺断。
玉峰问:“为什么迟迟不来!”
云天说:“我们遭到窦笃的剿山,所以来迟了!”
玉峰问:“情况怎样!”
“他们全军覆没,我们都分流转移出来!”玉江说。
冯祯三人谢过救命之恩。
“快走!兰大哥还在城外接应!”
此时大队寨兵和卫兵厮杀,有的被杀死,有的逃窜。
一个家丁趁乱把赵太守拉走:“府中着了火,快走!”赵太守慌乱不堪,回到家中,房屋被烧毁不少,家中人等被烧伤。
芳儿奔向玉峰,紧紧抱住他,泪流满面。
玉江问:“你是?”
玉峰说:“他是你嫂子!”
云天说:“快走!”
众人杀退残留卫兵,奔向大街,四个人和芳儿骑了马,迅速出城,和兰海川相会。
海川说:“快走,前面有清风寨的人接应。”
太守和赶来的官兵灭了火,骑马来见守备和都尉。说法场被劫,钦犯逃走。
都尉说:“我的兵接到报告,去你府中救火。所以没在意逃犯。走,事不宜迟,去追!”
都尉引了三百兵冲出城去,见一队人马拦住去路,都尉发令闯,一百骑兵闯了过去。当大队官兵赶到时,南冈上乱箭齐发,先将一百多骑兵射死。他们跌下马来,仰面,侧身,死态各异。当都尉大队赶到,又一阵箭发,都尉等高手用刀用枪拨箭。都尉大刀呼呼带风,拨箭有方,大队步兵却纷纷丧命。
众寨兵砍瓜切菜似的砍杀官兵。兰海川长枪与都尉大刀杀在一起。玉峰五人前来助战,将都尉围在中间。此时官兵死伤大部,剩下的逃命。都尉见只身难逃,拔剑自刎,落于马下。
逃出的官兵见主将已死,返回来要求入伙。玉峰说:“如今奸臣挡道,官府腐败,你们加入义军,安杀贪官,除恶霸,改天换地救百姓。”
投诚官兵七八十人一阵欢呼,跟了山寨大队前往清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