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贵人死后,其姐大梁贵人因思念小妹,悲愤交集,一病卧床不起。宫人报知章帝,章帝大惊,来到安乐宫看大梁贵人。他握住梁妃瘦如干柴的手,见她面容憔悴,满面病色,叹道:“爱妃,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开些,身体要紧。”
梁贵人说:“谢皇上关心,只是小妃念妹妹含冤而死,方寸已乱。所以百病缠身。皇上切不可思念小妃耽误了朝中大事。”
章帝说:“想起昔日你姐妹和朕的恩存,朕也思念爱妃和令妹贵妃。朕真是不明白,她恨朕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恨太后,杀太后?”
梁贵人说:“皇上你上当受骗了。小妃已不久时日,今天把心里话都说了吧,我妹妹自失去龙儿,卧床不起,如何还顾得别的事?况且马太后一向宠爱小妹,她如何痛恨太后,忍心杀害太后,指杀太后者,必是心肠歹毒之人。你想,窦后能夺人龙儿,其毒不是一般人所及。背后又有其兄谋祸,意在皇上的江山,夺龙儿后又请皇上立了太子,以后他就是太后,就要垂帘听政,其兄就要一手霸朝。为实现这些目标,他兄妹要除去拌脚石,龙儿刘肇的生母在,她如何作得了太后。所以妹妹生下龙儿,就注定要送命。大汉江山迟早会断送在她兄妹手中呀,皇上!”梁贵人声音微弱,不时被咳嗽打断:“小妃今天是冒死吐真言,请皇上三思!”她又说:“那个雷屠的话怎么相信,据说雷屠已被窦宪救走,服毒自杀者不是雷屠!”
章帝大惊:“竟有此事!太可恨了!害死朕生母,意在杀梁妃!我要拿她兄妹问罪!”
章帝怒不可及!问道:“可有人作证?”
梁贵人说:“有窦宪在,谁还敢作证?”
章帝气愤的说:“爱妃所言极是,朕还闷在鼓里。梁爱妃哪!是朕害死了你,朕对不住你哪”章帝用拳打在自己头上。面部抽搐,五官错位。
梁贵人爬起拉住他的手说:“皇上节哀,小妃时日不多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窦氏兄妹。皇上要小心,千万不可再听谗言,防他们残害忠良。小妃也担心龙儿他……”梁贵人又咳嗽起来:“以后忠良一旦被诛,百官必离心,大权便会落入外戚手中,江山易姓,百姓遭殃的日子就会到来!”梁贵人说罢,泪流满面。
章帝悔恨没及,也是眼中出泪:“爱妃为什么不早说,对了,你曾提醒是朕不相信。朕后悔晚矣!”
梁贵人说:“如今知道了也不迟,不过,你不忍心对窦后怎样,你下不了手哪!”
“没有证据,又奈他何?事到如今,朕也不想活了,朕要自尽去陪梁爱妃,向她赔罪。爱妃哪!是朕负了你!”说着,气的上气不及下气,一口气上不来,痰塞喉中,又一声咳嗽,一口血吐出来,宫人扶住。
梁贵人说:“快请御医!”她又说:“皇上哪!江山社稷要紧,一定要保重!”
章帝病重,卧床不起,窦后喂药在床前。章帝一声不吭,不是闭着眼睛不看她,就是眼中无神。窦后说:“皇上,你怎么不说话?你像变了一个人,有什么心思。”
章帝摇了摇头。
皇子刘庆来看父皇。章帝屏退左右,对他说:“朕有三长两短,你要好好扶助肇儿。”
刘庆含泪说:“父皇好好养病,父皇没事的。百年之后,我会全力扶助肇弟的。”
袁安、任隗、韩棱、乐恢、郅寿、丁鸿一齐来看皇上:“皇上保重龙体,江山社稷要紧。”
章帝屏去宫人等,握着袁安的手说:“朕有你们诸位爱卿,大汉江山固若金汤,才能保住昇平盛世。我若去见先帝,你们要好好扶助刘肇,谨防外戚专政!”
他们正谈着,宫人跑来禀报:“皇上不好了!梁贵人归天了!”
章帝一听,青天霹雳。章帝一声:“天哪!”一下子昏过去了。小喜子赶忙上前扶住,高呼:“皇上醒醒,皇上醒醒。”章帝一声咳嗽,微弱地说:“梁爱妃,两位爱妃,是朕害了你们哪!朕对不住你们哪!朕后悔不及呀!朕要到阴司去和你们作伴。”
这时,御医来了,把了把脉。摇了摇头。袁安他们见窦后走进来,也告辞走了。袁安等摇着头,走了。
窦后过去说:“皇上切莫听信谗言,太后果是梁贵人遣刺客杀死的。”
“住口!”章帝大怒:“是你兄妹设计害死梁贵人,陷朕于不义。你滚开!滚开!你是祸水!”章帝用手指着她。
“小妃冤枉!皇上!”
章帝咳嗽起来,小喜子忙劝窦后离开,窦后哼了一声,走了出去。章帝骂道:“谗妃!……”
窦后又来见皇上,章帝又一次盛怒不已,喘着粗气:“你为什么又来!你个谗妃,害死我两个爱妃,你是祸水,你会,你会,你会毁掉-毁掉-大汉的!”
章帝一口气上不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章帝大眼变小,然后闭上眼睛,没了。
窦后后退两步,惊恐万状,然后慢慢扑上去:“皇上!皇上,你走后,我怎么办!!”
章帝和梁贵妃一齐归天,宫中布了双灵堂,皇室亲人,三宫六院,文武百官全部穿了孝服。刘庆和年仅四岁的刘肇和窦后也跪在灵前守灵。
国丧之日,百官吊孝,三十左右的英俊的都乡侯刘畅引着弟弟小侯爷,同样英俊的二十四五的刘刚,坐着一辆马车,快速地日夜兼程,飞奔京城而来,为皇叔吊唁。这刘畅,生的一表人才。英武秀气,若潘安再世。弟弟刘刚,剑眉朗眼,眉间隆起,智慧藏于其内。到了午门,兄弟二人下车,直奔灵堂,看到皇叔的画像,痛从心起,一声叔皇,嚎陶大哭。刘畅边上香,边哭道:“皇叔哪!你此一去,这江山社稷,该靠何人关照?我大汉江山又托何人?外敌强盗又差何人防御?这皇室该何人辅佐!”
窦后披麻戴孝,陪灵一边,抬头一看,这都乡侯英俊萧洒,如日中天,顿生爱慕之情。她想,我为了富贵,进宫争了皇后,荣华富贵中,也有苦,守着一位阳刚渐退的老头子,陪笑献媚,获得皇上欢心,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爱却不存在。如今皇上去了,自己才三十出头,这后半辈子却要守寡。哥哥只顾争权,并不关心她的寂寞。皇上一去,谁能辅助小皇上料理朝政?眼下这位风流倜傥的侯爷,正在壮年,秀美英俊,岂不是辅佐小皇上的合适人选?听他哭皇上,忠心可嘉,论人品,百里挑一。将来他会经常进昭阳院请示朝政,岂不是与他相处互献爱心的好机会?若能与美侯爷相伴后半生,岂不美梦成真?现在正是机会,不可错过。于是他和都乡侯一唱一和的哭道:“皇上呀!你这一去,抛下哀家靠何人关照,这幼小的太子由何人辅佐?大汉江山靠何人保护,真愁煞人也!”
刘畅正哭的痛心,刘庆上前拉起。这刘庆年已十八,生的秀气有余,刚毅不足性情温和,他拉起刘畅、刘刚说:“兄侯节哀。”
窦后也起身边:“皇侄节哀。君侯哭吊之言,甚是关心江山社稷和太子的辅佐。你是皇室重臣,请到昭阳院共议辅政之事。”
刘畅大喜:“正想一叙。这皇室大事,还请太后指点。”
窦后说:“哀家也正想讨教。”
窦后引了刘畅、刘刚、来到昭阳院铭哀宫。君臣见礼毕,宫人献上茶。主客一边饮茶一边议政。窦后偷眼送上媚波,刘畅接了爱波,心想,你怎么想我不管,只要有机会辅政,保住刘汉江山,我见机行事。
窦后仔细观看了刘畅,一表人才,眉梢眼角藏秀气。眼神放彩,哀家真喜欢你。你若成了我的伴郎,也不亏我进宫闯荡一回。
但说窦妃雅琴,见姐姐引了都乡侯进了昭阳院,心想大事不好,赶快派人去向哥哥报讯。自己则尾随其后在门外偷听。
刘畅问:“幼主登位,不知太后想靠何人辅助?”
窦后媚眼一闪说:“刘姓江山既然要靠刘氏皇室之人。都乡侯德高望重,又在英年,胸怀大略,舍君候复有何人?望君侯莫辞。”
雅琴先是窥见二人眉目传情,又听姐姐要将辅佐大权托于皇室刘姓,后来直指刘畅,这样哥哥多年的心血不白费了?
刘畅说:“国舅窦宪,也是栋梁之材。”他试探的眼神,传向瑶琴。
窦后说:“"兄长自是离不了。不过他只是君侯的助手!”
雅琴一听,心中骂一声:姐姐你好糊涂,不把大权委于哥哥,却委于他人,自是鬼迷心窍。我得快向哥哥报讯,以防大权落空。她知道哥哥已在美霞宫等她。她一溜烟去了。
刘畅说:“朝中大臣,乃袁司徒、宋太尉、任司空为首,自是辅国大臣,还有尚书韩棱、乐恢、郅寿,必须重用。”
窦后说:“这些都是先帝信任的大臣,也是君侯的好助手。”
窦宪在美霞宫,听了二妹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叫,荒唐,荒唐,他说:“如今先帝归天,幼主登基,正是窦家一霸天下的大好机会,你把辅政大权委于外人,我们干了一场何事?”
雅琴说:“哥哥快想应对之策!”
窦宪说:“我马上去见太后。”
此时窦后正召集袁安、宋由、任隗、韩棱、乐恢、郅寿和其兄窦宪也来议政。
窦宪被宫人传进铭哀宫,见刘畅、刘刚和袁安等六人已在座,捏了一把冷汗。
窦太后说:“众爱卿都是先帝的重臣。国不可一日无主,先皇仙逝,太子就要继位,众卿帮哀家参谋一下辅佐重臣。请众卿畅所欲言!”
袁安说:“都乡侯是皇室之人,请君侯先说吧!”
刘畅说:“袁大人德高望重,你先说吧”
袁安说:“军权至关重要。君侯担当无愧!”
窦宪一听,心中滚油浇心。六神无主。
袁安说:“其它职务,侯爷提吧。”
刘畅说:“三公不动,尚书也不动。”
太后问:“令兄该当何职?”
袁安说:“侯爷还须兼任兵部。”
刘畅说:“那国舅就当兵部侍郎吧!”
窦宪一听心中大怒,但无可奈何,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们等着瞧吧,他说道:“在下经验少,先在兵部学吧。”
太后说:“众卿可否愿任此职。”
众卿说:“竟在太后。”
太后说:“就这样定了,等新皇登基时再宣旨。”
众卿散会,窦宪叫住了刘畅:“侯爷这次进京,下官一睹芳容。明日下官在军营设宴请侯爷,不知肯否赏光?”
太后说:“你们两人,一个是皇室中人,一个是哀家兄长,君侯还是多教兄长一些理政大策吧。”
刘畅说:“一言为定,明日午时赴宴。”
刘畅刘刚回到住处,刘刚说:“我看窦宪今天心怀不满,他是奸佞小人,心怀不测,哥哥不可轻去赴宴。”
刘畅说:“二弟多虑了,量他也没这个胆,太后竭力促成赴宴,如果不去,岂不拂了太后的面子?”
“赴宴为什么在军营?”
“他是中郎将,在职军人,不好请假。军营就军营吧。二弟莫虑,我小心就是了。”
“那我陪你前去。”
“你去了又怎样?他要杀,杀一个和杀两个没两样,他杀了我,太后也不让。”
“哥,那时就迟了。”
“你太多心了。”
窦宪回到家里,召来雷屠说:“明天,你扮一名小兵,在花亭湖石边站岗,见都乡侯跟我进来,突扑上去,将他刺死。如果他有随从,可将他捉住,当刺客捉住,听侯发落。”
雷屠说:“在下记住了。”
窦宪说:“公子打扮的,三十左右的,便是刘畅,二十多岁的,是其弟,武士打扮的,便是护卫陆廷,其人武艺起群,不可大意。”
次日午时,刘畅书生打扮,带着弟弟刘刚、护卫陆廷,走进军营,陆廷三十多岁,相貌英武,身体结实,身带长剑紧跟主人后面。窦宪闻报,在军营门口恭迎。当走近军营花园口时,刘刚和陆廷被拦在外面。刘刚喊一声:“哥!”又问卫士:“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刘畅说:“你俩稍等片刻,我就出来。”
窦宪说:“先让令弟稍侯片刻,下官有机密事和君侯商量。”
二人来到花园里。见花树青青飞香,五彩缤纷。鱼池太湖石那边,站着一名恶眉恶眼的卫兵。刘畅问窦宪:“国舅有什么机密,请讲!”
窦宪两眼放出凶光,像两把刀子,直向刘畅刺去,刘畅大惊:“你,你!……”
窦宪说:“你死到临头了!你胆子真大,敢在太后面前封官,还要独掌朝政!呸!你这样做,老夫的一番心血不白费了,所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刘畅大怒:“原来你是窍国大盗、奸细!人说你害死梁贵人我还不信,看来果真如此!我和你拼了!”刘畅双目放火,举拳扑过去。雷屠背后一刀,刘畅口吐鲜血,双目园睁:“奸贼!你不得好死!”双目闭上,慢慢倒下去。
窦宪哈哈大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刘刚和陆廷看到刘畅和窦宪走向花园,放心不下,硬闯卫兵阻拦。此时窦宪已见雷屠杀死刘畅,说声快走,自己向门口摆了摆手,让卫兵放入刘刚、陆廷二人,自己向廊内走去。雷屠一个飞身,也无影无踪。
当刘刚、陆廷奔向鱼池边时,刘畅已躺在血泊中。二人扑过去扶起刘畅尸体,卫兵喊:“有刺客!”卫兵向他俩围过来,大喊捉刺客!”
俩人放下尸体,迎战众卫兵,陆廷出剑敌众卫兵,连说:“小侯爷快走!”
刘刚说:“你快走,我是他弟弟,成不了刺客,你快去报袁大人,为哥报仇!”
陆廷还在推让,刘刚说:“我来迎战,你快走!”
俩人迎战众卫兵,陆廷杀死九个卫兵,飞身跃出墙外。刘刚寡不敌众,被卫兵拿下。此时窦宪走过来:“大胆刺客,你是何人!受何人所使,刺都乡侯?”
刘刚大怒,双目放火:“奸贼!你杀死我哥,是要窍国,我和你见太后!”
窦宪说:“你是刺客,谎称侯爷弟, 把你交给刑部,看你招也不招!”
刘刚大喊:“奸贼!给我哥尝命!”
众卫兵将刘刚带出军营,由窦宪带给刑部,关进大牢。
刑卫何尚书受窦宪所使,审问刘刚。刘刚蓬头垢面,见了何尚书不下跪。
何尚书双目怒视:“大胆刺客,见了本尚书,为何不下跪?”
刘刚一扬眉说:“我堂堂侯爷,又不犯法,为何下跪?”
何尚书一怒,一声惊堂木响,众衙役高喊堂威,硬将刘刚压下。
刘刚说:“我随哥哥去军营赴宴,窦宪叫卫兵将我和护卫拦在园外,将我哥杀死,又将我捉住,嫁祸于我,请大人明察!”
何尚书问:“你说你是刘畅弟弟,那你叫什么名字,有谁能证明你是他弟弟?”
“本侯爷刘刚,朝中大臣都认识我。”刘刚又站起来:“我问你,哪有弟弟刺杀哥哥的?”
何尚书说:“我看你就是刺客,不是刘刚,你招也不招?你是何人,受何人所使刺杀都乡侯?”
刘刚大怒:“我看是窦宪买通了你。”
何尚书大怒:“你真的不招?夹棍侍侯!”
衙役用夹骨将刘刚夹住,使劲的拉。刘刚瞪眼咬牙,大叫一声,昏过去。何尚书令冷水泼醒。刘刚大骂:“昏官!昏官!”
何尚书大声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一阵棍打,刘刚又一次昏过去。
没有天理的恶作剧,在这里上演。
这时窦宪走进来,递了一个状子:“何大人,上面有卫兵作证,他就是刺客,应当衙赴刑场斩首!”
何尚书说:“万一他真是刘刚,杀错了如何向太后交代?”
窦宪说:“那就由老夫将他带进宫让太后决断!”
“也好!那就由衙役一同押进宫吧。”
陆廷逃出军营花园,直奔司徒府,讲了刘畅被杀刘刚被捕之事,气的袁安大骂:“窦宪,奸贼!看来你要血手霸朝,杀了都乡侯,还要嫁祸刘刚,万恶之致,有老夫在,你不会得逞的!”
正说着,袁义来报:“大人,不好了,刘刚已被送入刑部,正在用刑!”
袁安说:“备车,我要面见太后,你派人火速通知任大人,宋大人,韩大人,乐大人,郅大人进宫见太后!”又吩咐陆廷:“你先在府中住下,哪里也不能去,以免他们杀人灭口,只有你能救的小侯爷,能为都乡侯报仇!”
窦太后得报都乡侯被人在军营杀死,大惊失色,后来慢慢缓过来,令宫女、宫人退下,怒道:“大哥,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夺大汉江山?你为什么要坏妹妹好事,你关心的只是大权在握,并不管妹妹冷落宫中,打发这漫长的日子。你太残忍、太自私,令人不可思议。”
宫人走进来,报道:“太后,国舅带着刺客在门外候旨。”
窦后想:“莫非真有刺客?不对!定是抓了替死鬼?”他传令:“带进来!”
窦宪请安后,说:“太后,臣将刺死都乡侯的刺客带来,请太后传令立即斩首,为都乡侯报仇!”
刘刚被绑着,蓬头垢面,身上血痕累累,叩头道:“太后,大哥带了我去军营赴宴,窦宪派人将大哥刺死,又捉了为臣当刺客,请太后明察,哪有弟弟杀哥哥的?”
窦宪说:“不要听他胡说,他不是刘刚,他是刺客,这里有卫兵的作证,太后速下令将他斩首,为都乡侯报仇!”说着,将卫兵联名的证词呈上去。
太后问:“你说你是刘刚,有谁作证?你既是刘刚,为什么杀死亲兄?”
刘刚说:“太后,哥哥确是窦宪的卫兵杀死!”
窦宪问:“何人为证?”
刘刚说:“我就是证人!”
窦宪说:“荒唐,凶手怎么可以作证人!”
袁安等碰面商议先救刘刚,再让新君继位,然后再审刘畅命案,方保朝中不乱,否则,窦宪乘乱夺权,兵刀相见,局面不好收拾。
太后正无奈,宫人报说袁司徒众大人求见。太后命请。众人叩见太后毕。太后问众人:“众爱卿,军营拿住刺杀都乡侯的刺客,可刺客说他是刘畅的弟弟刘刚。既是刘刚,众爱卿一定认识。”
袁安说:“此人确是刘刚。”
任隗、宋由、韩棱、乐灰、郅寿也说,确是刘刚。
袁安说:“你既是刘刚,为何刺死亲兄?”
刘刚说:“大人明察。我随哥哥到窦宪军营赴宴,窦宪命卫士杀了哥哥,又拿我当刺客,请众大人协助太后查证凶手,为哥哥报仇!”
窦宪说:“你血口喷人!你说我派人刺都乡侯,有谁作证?”
刘刚说:“军营都是你的人,谁还作证。我便是证人!”
太后问:“众卿,你们看……”
袁安说:“太后容禀,此案一时审不清,容下官将刺客带回,慢慢审问。但不可因此,就误了新皇继位。我看还是将都乡侯和皇上,梁贵妃一齐发丧,之后,快扶新皇继位,以保朝廷安定。这件事迟早会审清的。”
众卿说:“就以司徒大人之言。”
太后说:“好!哀家就把刺客交于司徒审问,将结果报上来!”
袁安说:“遵旨!”
太后说:“众卿先下去吧!”
袁安带了刘刚和众人出来。众人说:“还是袁大人办法多。”
众散之后,窦宪问太后:“你为什么将刺客交了袁安,你不怕?”他又说:“你应当将他斩首,以绝后患。”
太后命宫人退下,大怒道:“哀家好意促CD乡侯赴宴,你却将他杀死,你这一来,众臣不服,致哀家于何地?你再杀死刘刚,百官向哀家发难,如何抵挡?”
窦宪说:“你把羽林军交给我,谁发难杀谁!”
“你疯了?羽林军会听你的,激起众愤,你性命不保。幸亏袁安将刘刚带走,不然哀家真下不了台!在危难时刻,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窦宪说:“可是……”
太后说:“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窦宪摇着头出门,太后说:“你再要生事,哀家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要重罪治你!”
窦宪说一声:“遵旨!”
窦宪走后,太后气愤:“残忍、自私,你只管你,一定不体谅我的苦,你简直不是人。刘畅,是哀家害了你!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