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在这个冷月宫是不是一直潜藏着隐卫啊,也就是所谓的杀手。”
“挽歌,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姐姐,我想做一名隐卫。”
苏然大惊,“挽歌,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隐卫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做隐卫的必备条件,是断情绝爱,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即使要杀的人是你的亲人,你也不能眨一下眼,你明白吗?”
云挽歌站起身,郑重的点点头。“苏姐姐,我明白,对于我这个已经没心的人来说,断情绝爱是轻而易举的,不是吗?”
苏染有些踌躇不安,挽歌现在的身体是根本无法再一次经受一丝伤害,现在宫主又不在殿里,她也不知该如何劝挽歌。
云挽歌笑着拽起苏染的胳膊,“苏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我的身体,如果不找回原来的那颗心,我是无法活过这个月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剩下的这段日子我想好好的活一次,坚强的活一次。”明明是很沉重的内容,云挽歌却坚强乐观的用轻松的话语表达出来。
苏染无可奈何,沉默着紧紧抱住云挽歌有些冰凉的身体,最近挽歌身体的温度似乎越来越凉了。眼看冬至将近,挽歌该如何应付得了呢?
神仙谷
“咳咳……”白衣男子半握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出声,脸色苍白如纸。
身后的独孤老人看着坐在竹阶上消瘦单薄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自那个坏丫头离开后,司徒夜痕每个夜晚都会坐在那里看星星,有时一坐便是一晚,神仙谷虽是四季如春,但是夜晚还是风寒露重,他的身子怎受得了啊!唉,独孤老人叹息中已拿起躺椅上的白色轻裘,走了过去,披在司徒夜痕身上。
“痕儿,又在想云丫头啊。”独孤老人坐到司徒夜痕旁边,也仰起脑袋看起星星。这丫头走了,他的小竹屋似乎更冷清了。
“师父,现在外面快到冬至了吧?”司徒夜痕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的星星。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让人有种刚刚曾未有人开口说话的感觉。
不等独孤老人开口,司徒夜痕继续幽幽地说着,“歌儿体寒从小就怕冷,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不是更怕冷了呢?师父,我……”
独孤老人知道司徒夜痕要说什么,当即就打断司徒夜痕的话,“痕儿,你是知道的,你的身体已经无法适应外界的环境了,难道你想让你的寿命在减短几月吗?你要清楚,你已经没有几个月了可以去减了。”
“师父,我知道,我只想去看看她,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只希望在自己死前,可以再一次看到她,哪怕远远看她一眼也好,我不想有任何遗憾。”
“唉!”独孤老人长长叹了口气,痕儿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他站起身,缓缓地走进屋去。
隐殇殿
“歌儿!”司徒夜痕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女子,为何从她的眼里竟看不出一丝喜悦。苏怡霜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如玉的面庞,温雅如斯,他是?
“夜痕哥哥。”虽然不认识面前的男子,但是因为拥有着云挽歌的心所以苏怡霜也轻而易举的搜索到云挽歌脑海中的记忆。
司徒夜痕看着面前的云挽歌,她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歌儿,天气冷了,为何还穿这么少?”
苏怡霜看了看无风的天气,虽然已经立冬,但丝毫感觉不到半分寒气。“我觉得这种天气很舒服啊。我其实最爱怕夏天了。”苏怡霜脱口而出。
司徒夜痕袖口中手不由一颤,歌儿曾经说过,她最怕冬天,因为她最怕冷。司徒夜痕再一次打量面前的云挽歌。
苏怡霜这才发现面前的男子有一双锐利的凤眸,她的心也不禁不安起来。
仿佛看出了女子的心思,司徒夜痕温和一笑,“歌儿,记得保重身体,夜痕哥哥改天再来看你。”成功的看见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司徒夜痕勾勾嘴角,一个倾身跃起,消失不见。苏怡霜拍拍胸口,真是有惊无险。
大殿上,白衣男子不卑不吭的站在同样是一身白衣的阎无殇面前。虽然同是白衣却被两人穿出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阎无殇妖魅如修罗,美艳如绝世美女,却不显半分女气;司徒夜痕清雅飘逸如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阎无殇,我当初把歌儿交给你,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可如今呢?我的歌儿在哪里?”司徒夜痕脸上出现曾为有过的暴怒。那次出谷送东西,实际上是要把歌儿交给阎无殇的。他相信,阎无殇有能力照顾好她,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错了。
阎无殇不解,“你不是刚刚已经见过她了吗?”刚刚司徒夜痕溜进院子,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看在云挽歌把他视为哥哥的份上,现在他也绝不会在这里与他好脸相待。
“她不是!”简短的三个字,阎无殇刹然失色,“你、说、什、么?”阎无殇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个人即使伪装别人再像,但她的眼神却永远都无法伪装,阎无殇既然这次你抛弃了她,就不要怪我先找到她。”司徒夜痕握紧袖中的手,歌儿,对不起,夜痕哥哥又把你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