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马车平缓的行驶在林荫小道上,云挽歌牵手掀开轿帘,看着窗外向后缓缓移去的景物。
“挽歌,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苏染笑得温和,同时眼睛轻轻扫了眼坐在中央软榻之上的冷逸风。冷逸风嘴角噙笑,拿起银制酒杯自顾自的品尝着酒杯中的美酒。
身世?云挽歌低着头,悠悠的咀嚼道,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可否有家?若是有家,那家在哪里呢?
这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一座被老百姓称做鬼山的原始森林,阴雾弥漫,轰隆声、惨叫声、树木折断的脆裂声、动物恐慌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经久不散。
自从半个月前,每到深夜,尤其是无月阴雨夜,森林都会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附近城里的老百姓惊了,怕了,没有人再敢涉足这个地方。
树丛密布、藤蔓丛生的森林中,隐藏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山洞。洞里幽深昏暗,弥漫着死亡的淫靡气息。洞穴深处不时传出怪异的凄鸣惨叫,并顺着洞穴扩延出去,划破长空,形成一阵阵悚然的鬼哭狼嚎,阴森而又诡异。
山洞的最深处,一孤修长单薄身影舞剑甚久,似乎已经和这寂寥空寂的山洞融合在了一起。剑光闪闪,如激落水中的星子,幽暗的烛火摇曳在纷乱的寒星中。他的剑风时而如流水抚云,时而如波涛汹涌,嘶鸣亦哀,而在风中舞动飘展的黑色青丝,成了烛光清辉下的一幅简约而唯美的水墨淡彩,幽幽地渗出点点凄伤,让人想流泪。
男子身形陡然一窒,黑眸因匆匆掠过脑海的片断回忆而泛起一丝微乎其微的阴霾冷然。他脚踏几步凌空而起,左手一展,右手剑随人而起。霎时,满天飞舞起无数剑影,绚丽夺目,呼啸着洞内的满地尸骨残骸,他迅速劈向前方的蜡烛。
蜡烛顿时一分为二,但烛光依旧微弱的照着洞内。
终于男子精疲力尽的一手抓剑撑地,单膝跪在地上。及背的黑发如行云流水般的从肩上披散开来,偶有几络青丝飘荡在额前、颈间,一身永不改变的白色衣装,表面上就像是一道温柔和煦的暖风,似天使,可骨子里所透出来的一股挥之不去且愈演愈烈的妖魅气息,却让他更似恶魔,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隐殇殿
“冷叔,无殇在哪里?”苏怡霜已记不清这是第几天了,每每戌时,阎无殇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第二天丑时一身疲惫的回来。苏怡霜每次询问都换来的只是阎无殇似乎永远都融化不了的冰山脸,她不明白,为何在她醒来之后,阎无殇的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冷陌。甚至连冷管家,左使他们似乎也都被感染了。她一定要弄清楚,一定要知道她沉睡的这几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毒尊!”冷管家看着一身酒气的阎无殇,立刻上前及时扶住了即将倒地的阎无殇。
“无殇!”苏怡霜也跑了过去。“快扶毒尊先到我房里!”
“云挽歌……”喝醉的阎无殇昏昏迷迷的喃喃道。
为阎无殇擦脸的纤手顿时一顿,俯下身,凑近阎无殇的唇边,轻声问,“无殇,你说什么?”
“云挽歌……挽歌……”
“云挽歌?”苏怡霜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把它深深记在心里,手中的毛巾也不由得被握紧,云挽歌无论你是何方神圣,只要对我造成一丝威胁,我也绝不放过,我苏怡霜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无殇,他是我的,永远!苏怡霜的眼中一抹嗜血的红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