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看着窗外第十片落叶落下时,云挽歌再一次发出叹息。“好无聊啊!”换了只手支撑自己的脑袋,继续叹息。
终于云挽歌受不了的站了起来,打开门,伸出脑袋看了看阎无殇的房间,紧闭,很好。云挽歌压抑着内心的澎湃,轻手轻脚的关上自己的房门,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迈出客栈的门槛,谁知一个白色人影却先她一步的站在了门槛处。
“嘻嘻,阎无殇,好巧哦!”云挽歌立马露出一副很虚伪的笑容,一大清早就被某人抓个正着,鬼才笑得出来。
“你要去哪里?”阎无殇抱起胳膊,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房门上。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云挽歌竟然看的痴迷了。
看着一脸花痴云挽,歌阎无殇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好看柔和的弧度,“笨女人!”
云挽歌从痴迷中回过神,“你才笨!”听到阎无殇动不动就说自己笨,云挽歌很是不满地从阎无殇身边擦过,阎无殇抓住她的手,“又要出去玩?”声音竟有着曾未有过的温柔,“我陪你!”阎无殇说完便拉着还没回过神的云挽歌走出客栈。
大街上,看着紧紧握着自己手的阎无殇,云挽歌有些不知所措了,心‘怦怦’直跳。
“我们要去哪里?”看着一脸窘相的云挽歌,阎无殇好心的问道。
云挽歌这才注意到大街上的热闹景象,拉起阎无殇跑进人群。这一举动,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看着那对一男一女,同样是白衣,仿佛是来自世外桃源的仙人一般,那么一尘不染,好一对佳人!周围的人都露出惊羡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的为他们空出一条道来。因而云挽歌便轻易的拉着阎无殇跑进了人群的最里面,也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最佳位置。
“阎无殇,快看,很棒对不对,嘻嘻!”云挽歌一脸兴奋的看着面前卖艺耍杂之人的表演,赞叹不已。阎无殇平淡的看了眼,觉得并不怎么样。但看到云挽歌兴奋的小脸,心情却是格外的舒畅。
看完卖艺的精彩演出后,云挽歌又拉着阎无殇去看斗鸡,耍猴,甚至还跑到路边去吃小吃。一路上,阎无殇的话并不多,但是云挽歌从他的表情中可以感受得到,阎无殇并不反感她所喜欢的东西。只要阎无殇不反感,云挽歌便很是满足了。云挽歌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竟开始注意阎无殇的喜恶了,甚至开始觉得只要阎无殇开心她会更开心。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看着瞅自己已有半个时辰的云挽歌,阎无殇终于很不舒服的说出自己的不满。
“嘻嘻,没,没,只是突然觉得阎无殇原来也有除了冷酷无情之外的一面呢。”云挽歌很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发现。“这样的阎无殇让我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呢!”云挽歌向来直言直语,想到什么就喜欢说什么,结果沉默不语的阎无殇在听到这话之后,便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歌儿!”当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时,云挽歌的脸上的笑容嘎然停止,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熟悉身影,眼睛不知不觉得湿润了。
“夜痕哥哥。”原以为不会再相遇,谁知命运弄人,让她原本已经决定忘记的往事再一次全都涌现出来。那个宠她的司徒夜痕,那个疼她的司徒夜痕,那个爱她的司徒夜痕,还有那个伤她的司徒夜痕。曾经的曾经,让此刻的云挽歌慌了,她原以为逃避就可以解决所有,忘记所有,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该去面对的人还是迟早要去面对的。
云挽歌掰开阎无殇紧紧撰住自己手腕的手,“阎无殇,你先回客栈吧!我不会跑的。”
看着云挽歌严重的坚定,阎无殇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妥协。
“一炷香的时间。”阎无殇决然转身离去。
看着云挽歌身边转身离去的男子,司徒夜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不是应该死心了?不是因为他胆怯,而是现在的他似乎真的无法再去保护她的歌儿了。在听到母后派人暗杀歌儿的时候,被软禁的他是那样无能为力,他好恨自己,好恨好恨,恨自己生在帝王之家而无法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更恨自己连自己的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既然这样,司徒夜痕也只能心痛地说出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对云挽歌说的话,“歌儿,对不起,夜痕哥哥没用,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了。”
看着司徒夜痕高挑单薄的身子,浑身被哀伤和自责所笼罩。
“夜痕哥哥,歌儿永远都不会怪你!”云挽歌的眼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下,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司徒夜痕单薄的身子,她一直都知道夜痕哥哥的身不由己,她不怪他。
“傻丫头。”司徒夜痕忍着心里的不舍,爱抚着云挽歌的头发,“以后,夜痕哥哥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这样我们的歌儿就长不大了!”
云挽歌拼命的点头,“夜痕哥哥,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生病,否则歌儿会非常非常难过的!”
“嗯,好!”司徒夜痕努力的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歌儿,快回去吧,别让他等久了!”即使再不舍,还是要放手。
“嗯,夜痕哥哥,那我走了!”云挽歌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司徒夜痕,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皇上,您这是何苦呢?为何不告诉公主您的病情,公主一定会留下来的!”小玄子很是不忍看到被病痛折磨的司徒夜痕。
司徒夜痕没有说话,咬着已经发紫的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