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四年,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人们俗称的鬼节,黄历有说:贪狼入市,阴气极盛,诸事不宜,尤忌动土。
冀州淮河上县,有一叶家村,家家户户门前推扎着纸人,纸马,纸钱等,这是每年的习俗,在旁晚时分,游荡在周围的孤魂野鬼,拿了这家人的钱,便会匆匆离去,不会发难。
午夜十二点,叶家村周围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家家户户这个时间段已经安然入睡,叶家村后山树林,随着狂风大作,夹杂着细雨,周围又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听到便不寒而栗。
一道黑影拿着铁锹漫步在后山树林,而他的目的地正是树林深处的一座乱坟岗,黑影不紧不慢地走到乱坟岗,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阵阴风飘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打量了很久,黑影走到坟地偏僻一处的小山包面前,跪了下来,这一跪周围的阴风迎面向他飘来,空中不少枯叶飘落在他的身上,一抹诡异的气氛顿时让周围安静下来。
“二哥,我知道你死的冤屈,你放心,我在湘西学了不少道法,我会助你报仇雪恨,如有冒昧之处,还请二哥海涵。”赵宝忠颤颤抖抖的说着,尽管这些年在湘西见过不少死人,僵尸,可在鬼节这天阴气极盛的这一天,独自来这乱坟岗,他还是感到阴风粟骨。
说完,赵宝忠便磕了三个响头,打开身上的油纸,取出三根香,点燃立在坟前,随后便起身用铁锹开始掘坟,由于是新土,又刚下过雨,没费多少力气,便看到了棺材,撬开棺材后,里面的死者双眼漆黑,看不到瞳孔,皮肤苍白无比,放在小腹上的双手指甲已经有五公分左右。
赵宝忠知道这是尸变的前兆,就在此时,周围的阴风混合着雨水更是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全身,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由得淹了一口吐沫。
突然,棺中的死尸做了起来,与跪着的赵宝忠来了一个面对面,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啊,二哥,我是三弟啊,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平时可最疼我,你千万不要害我啊!”这个时候,赵宝忠已经心乱如麻,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声大叫,赵宝忠便不断的给死尸磕头,过了一段时间,看到死尸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起身后,便一动不动,赵宝忠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波澜。
熟练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死尸头上,只听噼里啪啦,像油煮沸一般的声音在死尸身上响起。
“二哥,这是尸毒,有助于你修为增长,不过你身上的尸油我便带走了。”说着,赵宝忠又拿起一个小瓶子,又拿出芭蕉叶,用玉勺刮着死尸皮肤上渗出的尸油,滴在芭蕉叶上,落到瓶子里,看到小瓶子已装满,赵宝忠的目的达到了。
随后把死尸平放在棺材内,盖上棺,又重新埋了起来,便迅速撤离了乱坟岗。
……
三个月后,叶家村,叶国山家中,已经聚满了不少人,互相在诉说着什么。
“村长,你可算来了,我儿子刚出生,便浑身发紫,怕是中了煞气之类不干净的东西啊,这可如何是好。”叶国山看到村长叶宏云来到家中,焦虑的说道。
“哼,国山啊,要我说肯定是孩他娘翠云招惹了什么邪神,可怜的娃,刚出生便受这样的罪。”李素芳没等村长说话,便急着蹦出来,挖苦叶国山的媳妇翠云。
说话的是孩子的二婶,平日里牙尖嘴利,生性刻薄,经常与翠云斗嘴,二人向来不和,这一切源于一年前,翠云刚嫁入叶家,成为了叶国山的媳妇,二人过着幸福美满,男耕女织的生活。
谁知有一天,邻村的赵存忠来到叶家村,看上了翠云,奈何自己表达了爱意,可翠云拒绝了自己,原因很简单,她已经嫁人了,告诫赵存忠不要再骚扰自己。
赵存忠一气之下,想要用强,结果被叶国山几人看到,便把他打了一顿,知道自己处于下风,赵存忠便回家找人,想找会场子,可在回家路上失足落入水库,等到有人发现,就他上岸时,赵存忠已经咽气,挂了。
周围不少人传言,是水中有水鬼在作怪,强行把赵存忠拉入了水中,不然平白无故,怎么可能失足落入水中,由于人是被淹死的,便被埋在了乱坟岗,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二婶儿,这件事与翠云有何关系,你就不要乱嚼舌头了。”叶国山看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挖苦自己媳妇,自然是忍受不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孩子。
“哎,看来是有鬼怪在作祟,以我们这些人,是没有能力救孩子,看来也只有找高人才能救孩子一名啊。”村长叶宏云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叹了一口气。
“可眼下从哪去找高人啊。”叶国山彻底急了,孩子的情况显然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要是去省城找人,等回来,孩子早就挂了。
“无量天尊,本道云游四海,看到此处阴气极盛,可却又伴有极阳之气,真是怪哉,各位,可否让贫道看一眼孩子。”就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门外走来一个身着朴素,面向和蔼的老道长,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左右。
这样的装扮看起来虽然破不溜丢,有些寒酸,可老道长一身正气凌然,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众人一阵唏嘘。
“敢问道长名号?”这个时候容不得众人大意,叶宏云仔细打量一番,恭敬地抱拳问道。
“贫道道号青阳,你们可以称我青阳子。”
“什么,您就是茅山派的青阳子?”众人一阵惊讶,茅山派离叶家村并不是太远,青阳子的事迹几乎家喻户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阳子突然来到叶家村,让众人惶恐。
“如假包换,现在可以让我看孩子了吧,再晚一些,孩子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