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米小庄为成鑫卜鸟卦（2）
凌林对各种奇人异事都特别感兴趣，对易经八卦也略有所知，但并不精通。他虽然也看得懂卦面，但面对这易经方面的专家，他当不轻易开口！他看着米小庄沉默片刻，开口说：这是震上、坎下，雷水解。
凌林问：什么意思？
米小庄反问：这说明，成大哥现在虽然极度凶险，九死一生，但仍有所解，能逢凶化吉。凌医生，你相信吗？
凌林没有啃声。米小庄这点小把戏怎么能骗得过他。他分明在这张卦纸上看到一小黄点，这就是这小鸟会啄这卦的原因。他并不想揭穿，只是不置可否地说：或许吧！在法庭正式宣判之前，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米小庄接着说：其实，来之前我已为成大哥到庙里抽一签。签上说：败也萧何，成也萧何。凌医生，你能解这签吗？
凌林笑笑问：依你意思，签里的萧何指谁？
米小庄说：关于韩信的故事，这句话原意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萧何推荐他，后来也是萧休设计擒拿他。现在，这签将前后两句对调。我想，你应该就是他的萧何。把他抓住的是你，能解救他的也应该是你
凌林冷冷一笑问：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米小庄说：凌医生，我相信你。你是不得到真相决不罢休的人！现在，我告诉你两件，你们还未掌握的事实！
凌林问：什么事实？
米小庄说：起诉成鑫大哥最有力的证人是好布托，是吗？
凌林说：是。
米小庄脸色一沉说：我现在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成大哥决没有雇好布托去杀害辜老板。
凌林冷冷一笑说：可是好布托手上有重要证据。
米小庄笑了说：我知道，好布托手上有成大哥给他支票的存根。我可以告诉你，成大哥确实给他这笔钱，但绝对跟辜老板无关。
凌林问：能告诉我，成鑫给那么多钱，到底要好布托干什么？
米小庄说：这一点，你只要深入调查，并不难知道。
凌林说：现在我的任务已经结束，重启调查，谈何容易！我不明白有没有必要这么干！况且，成鑫先生的为人，我确实很不欣赏！
米小庄说：我承认，成大哥有些做法确实有霸道！然而，你既然负责调查辜老板一案，总弄清真相！成大哥确实曾通过拉姆到南非帮派请人对付辜老板。他原意只是想给辜老板一沉重的教训，更不想灭门。而且，后来连这行动也取消了。
凌林问：你肯定这行动真的取消？
米小庄说：是的，我保证！成大哥干这一类事绝对保密，本不可能让人知道。可他还有一习惯，遇上象这一类大行动之前，他总暗中让我算卦。我为他卜一卦，卦象是：过涉之凶，不可，咎也。
我对他说，这行动无论如何不能成行，会引火烧身！你知道，他这人很迷信，听这话后，他就亲自带着我一起到路上拦住南非来的人，宣布取消行动。这事发生在辜家灭门案前一天。跟辜案没有关系，更扯不上好布托！我相信，你如果继续审好布托和那两位南非匪徒一定会得出正确的结论！
凌林笑着说：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老天有眼！
米小庄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凌林解释说：我指得是朱兵那一案！你应该不会否认，朱兵确为成鑫所杀吧！他却让人顶罪逃过，最终却在劫难逃……
米小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朱兵那一案确实是意外！
事实上，成大哥决不象你想象那么残忍。其实，帮派在国外来，也曾处理几个叛徒。处决只是做声势，杀一儆百，枪杀只是做样子给普通成员看。成鑫大哥可从没真正杀过人。枪只是打在叛逆身边吓唬一下。事后，他秘密把这人送回国。这些事只有我们几个头才知道！我可以提供那几个叛徒的姓名地址，我可以电话到国内核实！
凌林没有再啃声，静静地听米小庄继续说下去：至于朱兵，那的的确确是意外！
凌林问：为什么这么说？
米小庄接着说：那一天，我们开会研究，成大哥说，象朱兵这样叛徒，如果不给予严重警告，帮派还怎么混下去。我们决定，按惯例朱兵执行公开“枪决”。事后再由我安排他秘密送他回国。开始一切都是按原订计划一步步按部就班。成大哥和二哥，三哥等押着朱兵走向土堆。其他帮派成员只能远远在后面参观。成大哥拔出手枪，准备执行假枪决。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了。
看成大哥拔出手枪，余冠向前靠近成大哥说话，撞屯成大哥右肘部，枪走火了。本来，成大哥枪口对准朱兵头头向左偏离数公分。被余冠一哥撞向右侧，子弹正巧击中朱兵的头头部……
凌林问：你这样说，可靠吗？
米小庄说：当然！我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凌林说：如果这一切都象你说得那样。你可以告诉成鑫的辩护律师，在法庭上还有一搏。而我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米小庄说：我对这里的法庭没有信心！我相信，你是不得到真相决不罢休的人。我希望你能继续调查！
凌林说：好吧，我可以试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