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在特别病房里（2）
犹占里的手术结束后，小云以家属的名义留在下来守护。她问询病情。医生告诉她，犹占里右脚股骨粉粉碎性骨折，痊愈后，可能要短一点。她很清楚这意味着，犹占里要成了瘸子。她那本就十分沉重的心里又加上一码！刚才，由于心情太激动，她差点要面对犹占里说出来。现在，她后悔了。她真害怕犹占里一时接受不了。
犹占里问：云，医生说什么？
小云急忙改口说：没什么，医生说……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看小云说得吞吞吐吐，犹占里笑了说：没关系！我已听见医生说什么！
小云惊讶地说：真的！
犹占里回答说：真的！刚才虽然迷迷糊糊，医生说的话还能听得见。他说，我这一腿粉碎性骨折，痊愈后，可能还会短了一点，是吗？
我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当警察了。
小云着急说：是啊，那你还笑得出来！
犹占里警长笑了说：我知道，我瘸了，恐怕不能再当警察。
小云问：那你一点也不难过？
犹占里说：我是穆瓦的侄子。他没有子女，想让我当他的接班人。可我更喜欢当警察，不觉地在警界混了十几年，没有什么成绩。我终于明白，我天生不是当警察的料，在警界也没有多大前程，换个工作，也没什么可惜！
小云没有再说什么。犹占里警长突然问：对啦！小云，我叔叔知道我受伤吗？
小云回答：当然！穆瓦先生由鲍比局长和凌医生陪同下来探视你，知道你已无生命危险他们才离开。你叔叔和鲍比局长已经回国了。对啦！你叔叔说，让你一醒来就给他去电话。我出去走走……
小云相信叔侄间有些话一定不喜欢外人知道，她正要往外走，却被犹占里叫住。犹占里警长带深情的目光望着小云说：云，我就是跟叔报平安，你不是外人，你不要走！
小云口气坚决地说：不！我还是到医生办公室去坐坐。需要我们，你就压一压这传呼按钮！
犹占里警长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好吧！
没有过几分钟，传呼灯就亮了，小云就来到犹占里警长床边：占里，你跟穆瓦先生通过电话啦？
犹占里警长深情地说：是！叔叔知道有你在身边，他很放心。他还让我代他好好谢你！
小云不好意思地说：不，我应该谢你！
犹占里接着说：对，叔叔还很关心好布托审问情况！
小云对凌林很有信心，说：放心吧！我相信，凌林医生出面审，应该会有好消息！
犹占里警长摇摇头，欲说又止：恐怕……
小云知道犹占里警长一定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她问：犹占里警长，你还有什么要吩咐？
犹占里警长沉思着说：我估计，他们审问不会顺利。
小云问：为什么？
犹占里警长说：很久以前，我就跟好布托打过交道，我太了解他，他这人没那么容易对付。
小云问：这么说，你有办法对付好布托，是吗？
犹占里沉思着说：是！你知道，我从小就很喜欢当警察。上警校前，我就求叔叔在警局谋差事。我办事低调，向人们保密我家庭背景。在局里，我只是最年青的警员。他是当地最大黑帮的第二把手。有一次，他犯案，被我抓在现刑。他根就不把我这新来的小警员放在眼里。那时候，我年青气盛，怎么肯放过他，就对他动粗逼供。他几时吃过这么大亏，气坏了，就发誓不让我受处分，决不罢休！可我是穆瓦的侄子，他始终就奈何不了我。以后，我们又交过几次手，他一看到我就害怕。时间过了这么久，他或许早把我给忘了。再见面，我会让他想起过去……
小云说：好，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犹占里警长说：你告诉凌医生，如果需要，我愿意亲自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