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恩人、功臣、罪犯?
听索金娜念动咒语,吉吓得浑身发抖。想到,这咒语会让弗郎多狂性大发,他急忙声嘶力竭地叫:“索金娜,别咒了。你不就是想看地下室吗?我打开!”
索金娜停止念咒,吉才镇静下来。他走向墙角,把手在墙面上轻轻一压。光滑的水泥面上居然出现一小洞,里面还有数码按键。按了10位数密码,墙自动向两侧打开,出现一条地道。吉走在前面打开电灯。索金娜,警察局长,凌林依次沿着石阶往下走二、三十级,出现一个三十多平方的地下室,同样有桌椅和床铺,也同样都复盖厚厚的尘土,连空气也显得格外混浊,根本不像有人来过。
地下室的每个角落都被仔细查过,可疑的墙面还用铁棍敲打,依然一无所获,索金娜无可奈何地走了。
一送走索金娜和警察们,吉就急匆匆地带着凌林重新回到那个淌开的佣人房。像前面一样,吉在墙上又打开那个小门,在同一锁上按另外一组密码。下面的地下室开启另一个门。
柏西从里面扑倒在吉身上。她靠在他身上不停地哭。他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好啦,柏西,他们走了,危险已经过去。”
柏西渐渐安静下来,开始叙述经过。
原来,吉早就料到佣人房会被搜查,咋天晚上,他把弗郎多和柏西转到地下室。而且,他们也想到,索金娜和部落上层人物都知道这佣人房有一层地下室,不打开是过不了关。为了安全保险,柏西和弗郎多躲进第二层。这里比第一层更大,而且有水,有电,还有一电冰箱,储藏足够的食物。上面传下来的声音,却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当听到索金娜发狠话时,弗郎多惊恐万分。随着索金娜的咒语,他狂性大发,在地上打滚,一直停不来。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景,她吓坏了,退到阶梯上……
看柏西稍稍平静下来,吉带凌林走下第二层,弗郎多还在那里打滚,用手、脚、身子、甚至于头部不时地撞击墙墙。他从地上捡起电棍,双眼注视弗郎多一举一动。发现一个有利机会,他将电极头朝弗郎多的小腿一击。弗郎多全身痉挛,很快就昏死过去。凌林急忙向前,注射预先准备好的镇静药。
看到弗郎多躺在床上,挥身伤痕累累,柏西泪如雨下,无论吉如何安抚,就是安静不下来。体捡后,凌林温和地说:“幸好,都还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柏西,你也是学医的,帮忙我清理伤口。”
柏西终于停止哭泣,动手替弗郎多上药。她做得很专业。
到非洲工作时,凌林听过不少关于蛊咒的故事。还是在丛林里,他才第一次见到受害者,也就是这个弗郎多。在神庙里,在巴达里身上,他又目睹了蛊咒的力量。眼前,这弗郎多的表现,更是让他真正感到恐怖。
凌林先开口问:“索金娜对弗郎多真狠!他们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
吉摇头说:“没听说!当弗郎多是布娜维酋长情人时,索金娜还生活在边远的村庄。”
凌林继续问:“弗郎多怎么成了酋长的情人?”
吉说:“这说来话长!其实,第一眼看到弗郎多,布娜维酋长就爱上他。原来的情人,当时的卫队长很快就失宠了。当时,都是刚五十出头,正当壮年,他们俩关系如胶似漆。几乎大部分工作,布娜维都听弗郎多,也也招来所有的巫婆忌恨。”
凌林插话问:“那自然也包括索金娜,是吗?”
“不,索金娜除外。她长期生活在边远的索金拉村。那村庄地处边远,虽然也属于部落,关系却很疏远。她根本没机会到酋长身边。据我所知,弗郎多走遍部落的大部分地方,可从来没去过索金拉村。”
自从自己被莫明其妙地卷进这旋窝之中,凌林心里一直渴望能多了解弗郎多。听了吉这番话,心里的愿望变得更加强烈。此时,柏西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她似乎很了解凌林心中的想法,充满歉意地插话说:“对不起,凌。由于时间紧迫,我一直没能向你介绍弗郎多为人。让你稀里糊涂地卷进这场风波,我很抱歉!我相信,当你对弗郎多进一步了解后,你一定会觉得,你的努力值得。弗郎多真是世间难得的好人。他不是我亲生父亲。对我来说,他似乎比我亲生父母还要亲。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或许,在我们之间有一种父女的缘份吧!当我五岁那年,父母双双被仇人杀害。父亲临死前,把我托嘱过他照顾。这些恶人害怕我长大后会复仇,要斩草除根。为了躲避那些人追杀,弗郎多带着我到丛林中来。在那里,我们迷路了。他把所带的干粮和水全部留给我。在莽莽林海转了几天几夜,当我们才找到可以避风雨的洞。
在几棵树掩盖下,洞口十分隐蔽。洞内只二、三十平米,却给人以神秘的感觉。其中一面很平整,在洞外微弱的光线下,形形色色的图案隐约可见,不知是古人留下,还是天然形成。弗郎多把我放在洞口附近,自己独自去寻找水和食物。他走了不少时间,却一无所荻。回来时,早已筋疲力尽。他对我说:“小柏西,亲爱的,我快不行啦!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请相信,神会派人来拯救你!由于长时间饥饿,他昏倒了。正在这关键时刻遇上他们……”
吉接下去说:“那里是我们布塔里人的神洞。每年布娜维总要到那里祭神。那天就是祭神日,布娜维、布鲁娜和我在那里发现他们。真悬,如果再迟一点时间,弗郎多恐怕就很难救活。我们相信,这一切都是布塔里神的安排。是神把弗郎多恩赐给我们部落。凌,你知道,在他们到来之前,部落里的人大多都生活在离这里一百多公里外的布塔里湖周围。”
柏西又插话:“那时候,我们就住在布塔里湖附近的土屋里。弗郎多跟随布娜维身边,特别忙……”
吉十分感叹说:“弗郎多为部落做了许多工作。首先,他在神洞边盖起这座神庙。这道路,这一片房屋还有这地下室都是弗郎多多年辛勤努力的结果。当们都搬到这里来住时,弗郎多又整天往布塔里湖跑,为那里建设水工程。可惜大功未成,他却成了囚徒……”
说到这里,他们都沉默不语了。柏西在地下室第二层,陪着弗郎多。凌林和吉退出来,重新关严地下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