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那姆提供的线索 （1）
经不住凌林和小云左右夹击，那姆警长心理的防线被突破。他服了，却并不彻底。他沉思着。小云是犹占里先生的女朋友，他理应信得过。对凌林，他向来敬仰有加，可还了解不够！对倪信风，他更无法相信。他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凌林也并不着急发问，愿意留更多时间让那姆警长思考。小云很了解凌林的心思，也沉默不语。她也知道，要让那姆心服口服为己所用，必须有耐性。倒是倪信风憋不住首先开口。
倪信风经过反复思考，才想出从这问题开始。他严肃地说：那姆警长，你说说杀死博鲁亚的真实动机。你可不要再说什么私人恩怨吧！
这一类问题在那姆脑里早已经想了千百遍。他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如实回答：我是受人指使！
倪信风追问：受什么人指使？
被追问，那姆警长又有些惊慌失惜，急忙纠正说：不，不，其实也不是受什么人指使！
看那姆警长又出尔反尔，倪信风生气地问：那姆警长，这是什么意思？
那姆警长十分勉强地结结巴巴说：我……我接受……组……组织的命令……
倪信风还要追问，却被小云的目光制止。她知道，那姆警长还在犹豫，不想逼得太紧。又是一阵沉默，那姆警长又面对小云说：云姑娘，你是犹占里先生的女朋友。你一定很清楚，我们斯支瓦人内部的秘密组织。我只是普通成员！我一切行动都要遵从组织决定。
小云说：我当然知道！
那姆警长犹豫不决地说：云小姐，你应该也知道，组织内部的事可是我们斯支瓦人的机密，绝不充许向外人泄露！
看小云没有再啃声，那姆警长急忙补充说：云小姐，你是穆瓦先生的亲信，当然不是外人！
小云说：那你就告诉我们你所知的一切！
那姆看了看凌林和倪信风一眼，接着说：云小姐，应该也知道，泄露组织内部机密会有什么下场？
倪信风带威胁的口气说：那姆警长，恐怕你别无选择！我特别提醒你，别忘了住自己的诺言。我还希望你明白，我们都发过誓一定会保密。而我们这些人，向来说到做到。
小云带赞赏的目光望倪信风一眼，紧接着说：那姆警长，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按我们说得做，决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那姆警长恳切地说：云小姐，你知道，对你，我绝对信任！其实，我也并非完全害怕受惩罚。在加入组织第一天，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我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我作为组织成员，斯支瓦人的利益可比我性命更得要。我就是死，也不能做有损于斯支瓦人的事。希望你们理解！
一直沉默的凌林终于开口了。他发问：那姆警长，对云小姐你完全信得过。可对我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那姆警长老实承认：长官，你以前在布塔里部落的事迹，早就在我们斯支瓦人中传开了。我们都很崇拜您。我们也象布塔里部落那样希望走向自治。我们都盼望着，有人也能象你帮布塔里部落那样帮我们……
这些话让凌林又回想好布鲁娜所说的。他没想到自己在斯支瓦人中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他喜欢低调，不爱说大话。现在，为了彻底解除那姆警长的顾虑，他只好吹一吹大道理。他问：以前，为了布塔里部落的事业，我不畏艰险努力奋斗！那姆警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那姆警长摇摇头，凌林恳切地说：我自小就接受天下为公的教育，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以当地人民的利益为重！一个偶然机会，我来到布塔里部落。那里人民的遭遇使我深感同情，我当然要竭尽全力帮他们。现在，我也很希望能更多地了解斯支瓦。只要我认为确实值得，我同样也会竭尽全力帮助！
那姆警长本来就很尊警凌林。听了这些话，他对凌林又有更进一步了解。他瞥倪信风一眼，又接着说：长官，你知道，我对你向来十分敬仰。
凌林指着倪信风说：这位倪先生是我的学生。我们志同道合！
小云附和说：倪先生也是斯支瓦人忠诚可靠的朋友。那姆警长，希望你象对我一样信任他！
那姆警长问倪信风：倪先生，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