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牧羽就看见一个鼠首豹身蛇尾全身呈暗红色的妖兽,把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逼到了一棵大树根下,那少女娇躯颤抖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面前的妖兽,不停地抽噎着,看上去楚楚可怜。牧羽认得那个妖兽,在家里时有一次无意中翻到了二叔记载各类妖兽的书籍,眼前这个家伙叫火莽鼠,属于低级妖兽,一般修为都在灵修三级上下,不会打破四级的桎梏,这种妖兽由于等级低,所以智商也不高,做什么事几乎都是凭借着本能,当他们捕食其他更低级的妖兽时,是因为饿了,找水源是因为渴了,而现在这种紧紧地逼着一个少女,那就只能说明……牧羽打了个冷战,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它**了……
卧槽?!被自己的念头给吓住了,牧羽一直不太喜欢那种人妖恋的,更何况这****还是被迫的,当下便大喊一声:“孽畜,休得伤人!”身影即刻朝那妖兽掠去。
“火焰天!”牧羽双手结印轻喝道,橘红色的火焰带着狂暴的炽热狠狠地轰击在火莽鼠暗红色的脊背上,它“嗷”的一声惨叫,一丈左右的身躯被硬生生地震开了,牧羽落在那名少女面前,伸手扶起她道:“姑娘,没事吧?”“嗯。”那少女见有人出手相救,心里也不再那么紧张,原本颤抖的娇躯也平静了下来,声音柔柔地说:“小女子无事,多谢公子相救。”
“吼~”火莽鼠翻起身大吼道,小眼睛直直地盯着牧羽,当看到那少女时,还是有止不住的贪婪流露出来,吓的少女向牧羽身后缩了缩,后者冷笑一声:“畜牲就是畜牲,怎么都一样。”说罢便双腿发力,冲向火莽鼠与之打斗在一起,别看两者个头相差甚远,可是火莽鼠的灵活性比之牧羽还是略逊一筹,所以牧羽和他交战还不至于落在下风。
只是在双方交手中,牧羽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火莽鼠的实力和二叔书中记载的略有偏差,而且差的还不少,据他估计,这家伙实力至少达到了灵修四级巅峰修为。难道是二叔的记载有误?牧羽心里想道,虽说二叔平日里言行举止有些不拘一格,但是在于家族记载的这些事情上,他是绝不会有任何疏漏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尽管心里很疑惑,但是牧羽的手上绝对不敢闲住,怎么说也是个四级巅峰,就算智商不高,但是那实力可不是随便盖的。
“公子,小心它的尾巴!”忽然一声娇喝传来,“呼~”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破风声,牧羽迅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可是还是觉得胸膛撕裂般的疼痛,嗓子一甜,一口鲜血没忍住喷了出来,身影也被重重地甩落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凌厉地盯着火莽鼠那双小眼睛,心里道:这畜牲和记载的完全不同啊,看来不能再拖了,得速战速决才行。
“孽畜,火焰天。”牧羽喝道,一记火焰天起势,再度向火莽鼠掠去。
“公子,请换武技,这妖兽最不俱火焰。”少女在一旁提醒道。牧羽心里顿时开明了:对呀,这妖兽既然以火取名,自然不怕火焰,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就在他出神的一霎那,火莽鼠又是一爪抓来,牧羽一时闪躲不及又在胸前被留下了三道深深的爪印,伤口火辣辣的疼。不过也顾不上这些了,抽身躲过一记鞭尾,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牧羽单膝跪地,有些微喘,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的发挥,只见他双手结印,轻喝道:“山河印!”
这一招下去,果然效果显著,山河印不属于任何一种元素的武技,所以打在火莽鼠身上那可是实打实的伤害,后者痛的“嗷”一声惨叫,便侧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看样子这一招的重创几乎令它就地死亡。牧羽看着那抽搐的火莽鼠,心里一横,一掌蕴含着狂暴的灵力狠狠地拍在其天灵盖上,一击致命。
“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血淋淋的三道痕迹,衣衫也破碎了,顿时龇了龇牙,暗骂道:“真他娘的疼啊。”
“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肖珊,不知英雄大名。”那名叫肖珊的少女说道。“不值一提,在下牧羽。”虽说脸上挂着笑,可是牧羽的语气却淡淡的,让人揣测不出内心。“姑娘,这荒郊野岭的你怎么会孤身一个人?”
“我与家人走散了……”少女提及家人就抽泣起来:“我们原本不是这风月郡之人,只因逃难到此处,谁曾想刚来不久我和家人便被兽潮冲散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说道这里,少女竟哭了出来。
想必是离亲人久了。牧羽心里这么说道,“姑娘,若不嫌弃,我陪你去找你的家人吧。”
毕竟一个柔弱少女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牧羽自诩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少女听他这么说,小鹿般的在他身上看来看去,似乎是在思量着面前之人是否可靠。片刻,少女臻首轻点道:“好,我相信你。”
托克镇某家驿馆的一家贵宾房,这间房子布置得极为优雅,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床上是一****被,一种女子闺房的风格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衬托出这间房住客的品味之高。
房中那张小圆木桌旁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黑衣如墨,女的白衣似雪,这二人赫然便是号称“冰绫无相”雪冰绫二人。
“心情不好?”雪冰绫红唇轻启开口说道,“怎么不杀了他。”那淡淡的语气仿佛杀入对于这个女子来说成了家常便饭,根本不算什么。“没有。”无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无相也会失手?”面对雪冰绫的疑问,无相立马反驳道:“不是我失手,是……”
“什么,一个大男人说别扭捏。”雪冰绫撇了撇嘴。“是柳岩不让我杀他。”无相说这话的时候小声了许多,像是没了底气。“柳岩不知道那个肖元不可靠吗?”雪冰绫道,“收他在门下就算了,怎么现在还不让动了?”她和无相都清楚柳岩的为人,毕竟年纪轻轻就坐上一郡之王,没些手腕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她和无相一样纳闷,为什么柳岩不让动肖元,难道他堂堂柳王看不出一个人脑后有反骨?
“我也在说嘛,难道柳岩的眼瞎了?这还是不是我们当初一起扶持上位的柳王了?”无相忿忿道,“昨晚都快气死我了,他明摆着要偏袒那个混蛋!”“好啦好啦。”雪冰绫开口道,“他早就不是起初我们一起的那个柳岩了,权利和欲望已经完全蒙蔽了他的双眼。”“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还要跟着他么?”无相问道。雪冰绫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许久方才开口道:“若真到了万不得已,我们就替天行道。”无相在她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决绝。
牧家。
“在我们牧家的管辖的范围内,
了两个灵修六级的人,是一男一女,疑似是冰绫无相。”牧少杰第一时间找到牧战天告诉了他今天早上族人汇报的情况。“冰绫无相……,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牧战天先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最近总有强者在我牧家出落,先是那个首饰老板,随后又是冰绫无相这两个人,他们难道也是冲着这神秘的山河印来的?”“那要不要我回趟风月阁?”牧少杰问道。
“不用了,我们静观其变。”牧战天深邃的看着远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