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君正盘腿坐在任婉莹的床上运气疗伤,任婉莹纤手轻拨琴弦,周围都是宁静的氛围。
“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小心为好。那四人都不是寻常男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不是简单的差事。”任婉莹的声音轻轻飘来,双眸陷入深思。
“是啊。”双手向下一压,任晴君睁开双眼,蹙眉:“不过,还真料想不到,白叶云竟然会情绪如此时空,简直一头猛兽一样。”
“相对于白叶云,我反倒更担心然儿。”任婉莹轻声说道,转过头,看着任晴君:“二妹,你不是说白叶云临走前附在然儿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然而便一直神情恍惚吗?”
“嗯。事后我一直叫她,她的表现都是后知后觉。”任晴君不解地说着,脑子里回想起了任柔然在那之后的种种反应。
“这白叶云玩转花月场所,我真担心然儿会……”任婉莹满脸忧虑之色,口气忧心忡忡。
“绝对!”还未等任婉莹讲完,任晴君便一拳打在床板上,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会!那种花花公子,怎配得上我们可人的然儿?我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大姐,放心吧,有我在,他白叶云绝对没戏!”
“可是,二妹,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凝视着任晴君坚决的双眸,任婉莹一语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自下山以来,任晴君便一直以男装示人,但无论伪装得如何完美,终究无法否认那个实质现实,她是名女子!
一听,任晴君的眸子便失去了明亮,暗淡了下来。光这一点,她便无法完全有底气地将疼爱的妹妹们保护起来。
“雨将军!雨将军!……”正在两姐妹都不说话时,街上传来连续不断的欢呼声,似乎很是热闹。
“喜儿,外面是怎么了?”任婉莹问正更换茶水回来的喜儿。
“回小姐,是雨将军大败敌军,凯旋而归了。百姓们正在街边迎接他们呢!”喜儿满脸都是“兴奋”二字。
“真的,很有大将风范呢。”走到房门外空空如也的大厅,任婉莹站到窗边,看着高崎大马之上威风凛凛的雨驰捷轻声呢喃。
“切。不过是个玩弄女人身体的男人。”不知何时,任晴君忽然出现在任婉莹身边,看了看街上的雨驰捷,脑里便记起了那夜的事,对雨驰捷很是反感,不屑地给雨驰捷下了定义。
“二妹,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轻笑一声,任婉莹说道。
其实,那日听任晴君讲了与雨驰捷的那番经历后,着实生气了一会,一改往日的温柔,责怪任晴君太过大意。心里也是对雨驰捷,不,应该说是对零城三公子以及那一位更是提防。
“怕?大姐,我何时怕过什么?”任晴君反驳,又瞥了眼街上的雨驰捷,鄙视道:“除了爹爹和大哥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还真是,既如此不喜男人,又为何天天这番打扮?”任婉莹轻笑。
“方便啊。再者说,我不这样,谁来作护花人,保护你们这三朵世间绝有之花?”任晴君一副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神态。
无意中看向对面的十日楼,想到了什么似的,任晴君又笑道:“不过,这韩奇引倒是清正的一个人呢。”几个月相处下来,厌男症极其严重的任晴君不禁对飘逸俊秀又不恋女色的韩奇引大有好感。
“呵呵。”任婉莹听后,看了看任晴君那狡黠的笑颜,又转过头,看着街对面的十日楼,想起韩奇引,清眸深沉了许多,像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雨曲文问着转头看向十一楼的雨驰捷。
“哦。只是意外征战一年多,零城变化倒是不少。”淡淡地应着,雨驰捷回过头,继续前行。